门被推开。
呛人的烟酒味从私人包厢里汹涌而出,夹杂着一种甜腻的、让人说不出是香是臭的味道,像是有什么鲜花水果正在悄悄腐烂。
“阿雪,你来了。”陈孝平坐在沙发上,左拥右抱,见他进门,便抬起一只手朝他挥了挥,说,“坐吧。”
包厢里气氛也算热闹,但比起外面还是显得冷清了,毕竟新义安的龙头大哥在场,在座任谁都不可能真玩得尽兴。
有眼力见的早在韩江雪进门的时候便已经自觉向两边挪动,把陈孝平身边的空位让了出来。韩江雪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和陈孝平之间夹着一个衣衫半褪的陪酒女郎。
烟、酒,还有脂粉。
束进西裤的衬衣下摆因他不羁的坐姿而扯紧,昂贵面料像是被吸在皮肤上似的紧贴着后背。
这种感觉令韩江雪对傻逼西服套装的憎恶更上一层楼。
一只手掀起西服外套,顺着紧贴腰线的衬衫滑进西裤里,隔着内裤在他的股缝中滑动摩挲。
韩江雪不用看都知道是谁的手,但他只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任由对方在大庭广众下不算隐秘地猥亵自己,嘴里还要尊敬地问说:“大佬,找我来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想见见你啊。”那人温文尔雅,言语也暧昧,和传闻中那个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的新义安话事人似乎并对不上号。
但要说谁最了解陈孝平,韩江雪认第二,整个香港无人敢认第一。他深知陈孝平不过是只披着人皮的怪物,用和蔼可亲的笑容佯装融入人类社会。
“劳烦大佬记挂我。”的屁股。韩江雪跟着笑起来,身体向后一靠,给出了礼貌又标准的回答。
“哈哈,得了,不同你开玩笑了。”
伴随着这句话,韩江雪感到屁股被狠狠抓了一下,不久前才被粗暴侵犯过的地方跟着被拉扯开,又有些隐隐作痛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
“有个人要你去解决一下,和胜和的‘同花’。”陈孝平的手顺着脊背摸上来,拍拍韩江雪的肩,然后意有所指地说道,“搞干净点,别留痕迹。”
他的手指在离开时似乎有意无意地蹭了一下韩江雪的耳朵,是有点湿的触感。
韩江雪隐约闻到精液的膻腥,他明白这股味道来源于自己身上那条来不及换的,被淫液打湿的内裤。
“知道了。你放心。”他说着,撩了撩额前的碎发。
近来天气变得越发闷热潮湿,他的头发长长不少,发尾都已盖住后颈,前面的额发哪怕用摩丝定好也总会有那么一两缕不听话的滑下来挡着视线。更糟糕的是,港城一年四季的湿气都重,他的头发一长,发尾就开始微微打起卷来。
等有空去剪剪好了,就是不知道修短些好,还是干脆剃个寸头来得方便。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听见陈孝平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仿佛会读心似的,说:“你头发长点好看。”
这下不用想了。韩江雪暗暗嗤笑道。
包厢里的气味污浊得仿佛发酵九九八十一天的呕吐物,再混着几乎要钻到他怀里的小姐的廉价香水那甜蜜到令人作呕的气味,好像颅内有把锤子正一下下敲击他的骨头,令脑子生疼。
“如果没事了的话,我先走了?”他从沙发上起来,转头看向陈孝平问道。
幸好对方没有阻拦,反而拍拍他屁股,大发慈悲地说:“走吧,等你消息。”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