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锈钢打火机的盖子在指尖甩开,发出清脆的咔嗒声,滚轮摩擦燧石,于是火苗沿着灯芯跳升。
韩江雪点燃嘴里的烟,还没来得及抽上一口,就被顶得往前一扑,下巴差点撞到桌面。
“叼你老母,小力点可不可以?”他咬着烟从桌上撑起身,转头含混骂了一句。
阿鬼正掐着他的腰操他,闻言他把韩江雪翻了个面,抬手便给了一巴掌。
韩江雪被打得偏过头去,脸颊火辣辣得痛起来,疼痛拉扯着神经,让小穴猛地绞紧了。阿鬼被夹得闷哼一声,将被穴肉紧咬着的鸡巴拔出来,只剩顶端堪堪留在里面,然后又重重地肏回穴里。
翘起的龟头在操弄中反复蹭过前列腺,把韩江雪的小腹都顶出一个微微隆起的形状。交媾的震动使烟尾的灰烬簌簌落到身上,他整个人瑟缩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烫到了还是爽到了,亦或者两者皆是。
啪啪的肉体碰撞声和淫靡的水声在房间里回荡,韩江雪抽了三根烟,屁股都被撞得没知觉了,阿鬼才终于一挺腰,将精液灌入后穴。
妈的,终于结束了。他想着,抬手把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捋到脑后,接着将屁股里那根玩意儿拔了出来。
射进去的精液失去堵塞,开始缓缓地往外流,弄得屁股里头又泛起一阵痒意,韩江雪“啧”的一声,用手指在自己穴里一搅,抠出来一滩黏腻的白色浊液,但即使如此,他还是能感到有些许精液仍留在穴道中。
“真是难为你能射这么多。”
“再不出门又要迟到。”阿鬼拿纸巾擦干净鸡巴上沾的淫液,开口道。
此时他完全没有了刚刚做爱时扇韩江雪巴掌的粗暴,但依旧是少言且面无表情,好似有谁欠他钱一样。
韩江雪垂眸看了眼那根射过后还软软垂在裤子外的性器,穿皮鞋的脚掂着龟头一挑,说:“知道了,同阿妈一样啰嗦。”
半岛的夜分外招摇。
夜晚九点正是最热闹的时候,白日的余热褪去,街头人潮涌动,五颜六色的霓虹在头顶闪烁,为过往的行人编织幻梦,欢声笑语乘着海港的风飘进夜色里。
街边靓女冲路人招手,她们比电视上的女星笑得更灿烂,暴露的肌肤上流动着艳丽光影。转角处响起一顿咒骂,几个古惑仔冲到大街上,将某人摁在地上暴揍,引得市民纷纷闪躲,又当看不见似的快步走过,生怕遭受无妄之灾。巡街的警员发现状况,连忙吹鸡赶来,然而古惑仔反应更快,叫喊着作鸟兽散,推挤行人,很快便跑得没影,只剩受害人头破血流地倒在地上。
小小骚动并未引起韩江雪的关注,他还在跟该死的衬衫衣领作斗争。
西服让他看起来人模狗样,材质硬挺的温莎领仿佛项圈,箍得他喘不过气来。短短几分钟里,他扯了快十次领口,最终怒从心头起,没控制好力道,直接将最上面一颗纽扣扯掉。
那颗纽扣绷落至街面,滚动着消失在行人的步履间,而失去一颗纽扣的领口终于让韩江雪得以顺利喘息。
所以说,他最厌烦穿这种假正经的衣服。
可惜陈孝平偏偏喜欢这一味,甚至不惜花大价钱找顶级裁缝为他量身定做。由肩背到腰臀,再到脚踝,软尺度量身躯,肉体被量化成一行行数据,最终化作一套又一套合身且昂贵的西装。
那人还定下规矩,他们每次见面时,无论什么场合,韩江雪都得穿这些由他出钱定制的衣服。
大佬已发话,做小的没有拒绝的权利。
“二哥!”
“二哥好。”
“好久不见,二哥。今晚得闲?”
络绎的招呼声自踏进夜总会的那一刻就没有停过,场子里的熟客和小弟纷纷朝他点头示意。
搞乜鬼,开明星见面会?
韩江雪心感烦躁,干脆点了根烟,霸道地横穿舞池,径直走向通往包厢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