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尔金没了下文,老男人便更加嗫嚅起来。然而,耳边人声嘈杂,身边的人群一阵一阵涌过来,涌过去,森尔金并不能听清他说一个字顿要两次的句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想想总归与之前的一些对话也不会有什么差别,便也不太在意。
“你这家伙玩得可真变态啊……”出来的时候霍尔斯在他面前瞎转悠,一双大眼睛贼贼地将他从头打量到脚,又看向他身后的门店,十分夸张地咂摸着它的大嘴。
“你有意见?”森尔金倒是十分享受人间火光带来的热气,伸手将袖口挽上一圈,露出一段瓷白的小臂,牵起霍尔斯离开,“小马孩就不需要看了。”
“也不知道是谁能直接在人家背上给人家现场表演呢……”霍尔斯在他背后嘟囔,咕哩呱唧地说了一串话,到最后竟然“嘿嘿”笑了两声,带着欢快的马蹄声,走一步要转两个圈。
虽然森尔金不太明白这匹马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但在这个当儿突然想起某天闲来无事在城堡里转悠的时候,从霍尔斯房里发现的几本图画集和书,被霍尔斯藏在枕头下。
……这马也有青春期?
灯光和烛焰在他们再次腾空之后离他们远去,成为一片远处的光点,耳边逐渐只剩下夜风的声音,嘈杂只仿佛是梦境的瞬间。然而,一直静止在他肩头的渡渡此时却突然不同寻常地紧张,打着翅膀在他面前乱窜,小爪子间的金光已经弄得快要滴下来。
“他有话跟我说?”小东西还在飞,被森尔金手指一拎,截住了去路,“嗯?有人进去了?”
身前的霍尔斯竖起耳朵,猛地一跃加快了速度。
“他呢?”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林温正坐在角落期盼主人快些回来,手上还有一些液体被舔净后残余的痕迹,主人突然不理他,林温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阴茎和后穴还保持一种情欲的颤抖,伴有肌肤不可控的痉挛,现下林温只能等他们自行消退,夹紧双腿忍受想要被抚摸的冲动。他怕黑,终于还是摸索着点上了一根蜡烛,端正地摆在窗台,烛光里倒映了酒馆外的集市。
出神盯着烛焰发呆的时候林温什么也没有想,或者说想了太多以至于意识有些混沌。换新主人的第二天他仍然没有来得及摸清主人的脾气,或许自己之前哪句话会让主人不舒服,长此以往就会产生厌烦……时间仿佛在这场混沌中停滞了,直到烛身燃烧三分之一的时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门外有人在交谈。
靴子踢踏在木板上,来来回回,最终停在他的门口。门外几个人的谈话中,字与字细细密密地从门缝里爬进来,像黑色的淤泥,缓慢地蔓延着。
应该是……走错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正紧盯着门把手,无意识地将自己往墙角缩,企图让自己被墙包裹,以一种受保护的姿态。
……不会有人来这里吧?
然而敲门声不遂他愿地响起了,侍从在门外问道:“先生您好,有客人想要见您,请问您是否方便呢?”
他用了“您”……是这样礼貌的称呼,但他孤身一人。
林温向来是不敢回话的,嘴角紧张地抿成一条线,也许不回话就能让外面的人误以为没有人在这儿。
沉默似乎奏效了,等了一会儿,侍从的声音再次窃窃地从门缝里透入:“伯爵大人这……没人回,要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