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幸运,他还是凭着本能活了下去,被扔到最下等的公共娱乐场以及低廉的价格供客人们玩赏。因为精神状态的低迷,每一天他看起来都很脏,偶尔有什么人从这里经过,都可以随意使用他。
那里是大人物们不愿光顾的角落,很潮湿,有体液屎尿未冲洗干净的气味,有干掉的血迹。
当然也不会有很多人愿意碰他的身体,最多让他做一些口交,或者打他。
偶尔……被肏的时候也会被按在地上,脸和手掌都会沾上泥土。
——公爵知道这样的他吗?
太久没有站立,大腿的肌肉严重萎缩,连同小腿一起,看起来很消瘦。他颤颤巍巍地走了两步,不太习惯地停下,感觉双腿没有力量。
还是……还是先去找公爵好了。
但还是先把被子整理好,作为一个让人省心的奴隶,这些东西都是要主动做的。
转身的时候看到一旁有一叠衣物,小卡片上写着他的名字。
“林温。”他念出来,想起公爵叫他时候的语气——带了点轻笑的散漫的语气。
公爵还给他衣服穿……他小心地端详卡片上的字迹,公爵的字有些潦草,墨迹很流畅,像是要飞起来。
上一次穿衣服是什么时候了……他忘了。
大概是房间里太暖,他甚至忘记自己还在赤裸这件事。这么想着他难得地羞赧了一回,白皙的身体暴露在黑暗的床沿边,他犹豫地拿起衣服。
是一件长袍。
有些大,套在身上有些空荡荡,领口一直往下划得很大,手能够轻松地从这里摸进去,倒是在手腕处被收紧了。他想起主人们爱好的那些游戏,比如让他穿上毫无用处的衣物,隔着布料能看见他的敏感带,然后一件一件脱下来,公爵大概也喜欢这种,在使用他的时候可以一把扯下来。
公爵和他们也是一样的——林温觉得有些失落,但……但公爵帮自己治了伤,光凭这点就值得让他感激。
一样就一样吧,他已经能走了,还是很有用的,他会做饭,还会打扫房间,还可以满足公爵的……还有,还有公爵说喜欢他的血,应该不会被很快丢掉。
他穿过床前空荡的空地,推门走出去。
是应该……走过去还是爬……
林温不确定地往外张望了一下。
阴森、昏暗、没有灯。长廊从这一端延伸至那一端,一面是一模一样的房间大门,一面是宽大的落地窗。
向左向右都是一样的摆设。
唯一的光线来自月亮,和窗外的雪,隔着玻璃照进来,铺在地毯上,再往里,攀上高墙。墙上有大幅的油画,人像或者场景,只有一半暴露在月光里,还有一半不甚明晰。
林温这才看清,公爵的城堡直接凿山而建,作为雪山的一部分嵌在高山之上。他大着胆子摸索到另一面,下边就是悬崖。
他以为会有鸟,或者雪豹,或者蝙蝠,但是都没有,没有动物。
太安静了。
林温突然有些难过。
他是唯一的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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