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关了五日,淮柯就只命令灵鹤传话,让淮原在书房抄咒决,何时抄完何时再出去。日升又日落,淮原愣是没看到一次淮柯的踪影。
他问前来送饭食的弟子,弟子也只是道淮仙师与其他几位仙者前去蓬莱镇理妖邪,需得几日才能回来。
哪里是斩妖……淮原伏在案几上想,分明不过是要躲着他。昨日夜里,淮原故意在塌上睡时踢开了被子,第二日却发现被衾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明明就是从前淮柯夜里看他有无掉落被子的习惯,连掖被角的位置都不改。
师尊是在躲他。
放宽点讲,他那点心思早被师尊看透了,想来师尊也定然觉得他淫荡,放浪,居然肖想着一位培育自己长大的良师。
淮原不知道两情相悦是什么样的,他没有成过亲,也并未与其他女子有过多暧昧的情况。可他也不是不懂感情的人,若是两人心意相通,总归不是他与师尊现下这样。
紫毫毛笔在纸上乱画了很久,杂乱的黑线像持笔人乱七八糟的心绪。
一厢情愿的感情平白令人生厌。
淮原下此定论。
书抄了几日,静的了心,静不下花穴泛起的空虚,双儿生来性欲旺盛,要么自淫,要么寻求他人狠狠贯穿。前者是淮原最常用的,后者是他不敢想却总忍不住去想的,到底没有行动,因为他只能接受那人是淮柯。
淮原握着玉势,每每抄完书后便总忍不住拨开已经透着潮意的亵裤,没有温度的一根玉石就被那双细瘦白皙的手带着往肥厚的阴唇口里挤。
没有脂膏的润滑,玉势强硬往里捅时起初有些干涩。
好在淮原一向水多,用玉势捅了两下饥渴的甬道后花穴就如同涨潮的河堤,它会自己分泌出热乎乎的粘液打湿本就弄脏的亵裤。
“师尊……嗯啊……师,师尊……”
他躺下的地方,铺满了大大小小写满字的宣纸,唯有高处的一盏小窗折下日光,衬的两瓣已经红艳肿起的阴唇更加湿漉漉,淫水糊的到处都是,泛着白光,淮原被自己水液打湿的指缝甚至还能拉出一小条丝线。
是一场自我都摒弃的淫乱情事,淮原失了力气想。他颓丧的蹙起眉头,草草收拾了木板上乱成一堆的宣纸,整理好衣裳又继续抄书。
第五日那晚,淮原待不住了,少年咬着毛笔杆,不成焦点的目光懒懒落在案几边缘那盏烛火。
火光经窗拂来的风而晃晃悠悠,总像是要灭那样,却还是在风过后的宁静里安稳如山。
如果师尊不喜欢他……那他可不可以努力让师尊喜欢他?
虽然淮原深知师徒之间有这么一份禁忌的感情是违反纲常的,可历数仙门上下几百年,师徒双修之事也并未少过,尽管大多师徒关系都如孟廷书与卿玄那般,可药门的李师叔娶的不也是自己师尊。
世人多守常理,但也并不能阻止太多太多违背伦理的事情发生。
得失论己,淮原总得试过,他不甘心。若有朝一日,淮柯带一位他所喜欢的人归门,那淮原不会说二话,从此也会收起见不得人的心思。
如今淮柯没有,他沥雪凝霜,不入红尘。那淮原为何不能一试?
最坏不过,师徒情分决裂,从此淮柯不愿见他,两人形同陌路,相忘江湖——淮原深信淮柯不会这么做。
想至月升起,淮原才搁下指间毛笔,走出门去,灯盏旁是抄完的五本咒诀。
名义上淮柯关了淮原紧闭,可淮原要离开,仙门守人倒也不敢拦他,灵鹤舞着胖嘟嘟的两只翅膀落在他肩上,月色穿过婆娑树影,借着一点清淡余晖,淮原竟然在柏树下碰见正在练剑术的孟廷书。
侧身避开挥过来的剑气,两人对视一眼,孟廷书收起剑,问他:“你不是在禁闭吗?大晚上的,干什么去?”
淮原倚着苍柏,眉眼压着枝叶缝隙间散落的星光,晕开一抹笑出来:“去求学。”
孟廷书更不解:“所有能人名士基本都在仙门,你要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