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原还没松气,就听见耳畔萦绕着淮柯隔了千里送来的声音:“回仙门。还有,八咒十二诀,各抄五本。”
淡香倏然远去,一瓣红梅却徐徐飘落至淮原摊开的手心,他不由想起清晨的荒唐事,继而后知后觉想起体内深埋的玉势。
方才一路追杀,全身心覆在打斗砍伐,险些忘了那根被贪婪甬道紧紧咬住的玉棍,如今因为想起淮柯,所有感官都似忽然调到了下体那令他羞耻又极乐的地方上。
淮原咬着唇,细弱蚊蝇地嗯了一声,又经不住低声喊:“师尊……”尾音绵着点求饶与示弱,与方才的凌厉傲骨判若两人。
他知道,淮柯定在看着的。
梅又落了一瓣在他肩,还是不见那袭蓝衣身影。
从檐下跃至青石板,两人稳稳及地,孟廷书拉着处于失神状态的淮原往回走,稍稍捏诀就回到了最初的比武场。
那名唤沈理的少年正在台下驻足观看新的一轮打斗,面容红润,已然无恙。
“刚才有位仙人来过了,给了我一颗药丸,现在没事了。”沈理同他们解释,眼里满是惊羡:“那仙人可真好看,银发蓝冠,衣裳上都刺着金线,那张脸比青楼最倾城绝世的花魁都好看,真是嗷——你打我做什么!”
淮原收回持着剑柄的手,一本正经地纠正他的话:“我师尊遗世独立,不喜攀比。”
沈理也不恼,反而眸色更兴奋了,抓着淮原的手十分激动:“那仙人是你师傅,那你也一定是个厉害的人!少侠姓甚明谁,我是护国将军蒋泉的弟子,叫沈理。今日相助,日后有需要,可以来王府找我。”
“仙门淮柯弟子,淮原。”淮原边道,边将兴致正高的沈理转个身,仔仔细细看了一番,确认他安好:“既然你没事,那我们也就告辞了,有缘再续。”
“诶,不是还没比武吗?走什么啊。”孟廷书疑惑着,想起还未自我介绍,遂笑道,“仙门卿玄弟子,孟廷书。”
“比不了,要回去抄书。八咒十二诀,各抄五本。”
淮原叹息一声,向沈理告辞,拎着剑往回走。孟廷书同样告过别,笑嘻嘻地跟上去,揽过淮原的肩,他颇有些新奇:“所以淮师叔真来了?”
高门大院的围墙切下一大道荫凉,淮原低着头,走在明暗的分线中间,微微笑出声:“你怎么知道?”
“感受到了点突然而至的仙气,和淮师叔的特别像。”孟廷书也抱着剑,四处探头张望:“诶,那我师尊会不会也在啊,我刚才表现的不错吧。”
“嗯,孺子可教。”淮原漫无目的应着,他踢着路上的小碎石,嗓音闷着郁气:“我是说,倘若,倘若你对卿玄师叔做了僭越的事情,你会……怎么面对?”
“你在说什么?”孟廷书拧眉,凑近去看淮原面上为难的情绪,他觉着好笑,反问淮原,“师尊和徒弟,能有什么僭越的事情?”
“……”
见人不说话,孟廷书只好以自身立场去设想。
片刻,他发现实在无法想象与卿玄有任何逾越过这份情的画面,他啧的一声:“真不行,我特怕我师尊,你说的我实在想象不出来,你另请高明吧。”
淮原哦了一声。
孟廷书刚要点头,视线落在地上的枯叶顷刻又愣住,他忽然迟钝的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劲,猛然拉住还在前行的淮原:“等等等等,你什么意思?你问这个问题干什么?你和师叔,你们……”
“没有!”
淮原躲着孟廷书要往他头上敲的剑柄,清俊的眉眼更沉了,“师尊哪里会有这种心思。”
孟廷书松口气:“那就好——”他一刹又变了神色:“别不是你有其他心思吧?”
“唔……嗯……也,也算。”
淮原攥着剑的手不自觉加紧了,支支吾吾也算变相承认些事实。
孟廷书诧异非常,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了淮原一番,碎碎念嘀咕:“昔日同辈兄弟成为——师叔母?仙门不幸,仙门不幸。”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淮原没忍住给孟廷书踹来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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