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局一大早发来提醒。
不大不小的赤字和跳动的时间,意味着离最后的截止日期越来越近。
祝容槿万分焦急,自那天签约合同过后,学长再没有提过那件事。他总以为学长会来找他,和叫“寐”的会所里的客人一样,会到他房间里。
卖身是他提的,学长念及旧情,肯定是万般无奈之下才勉强同意。
而现在他又放不下脸面,去找学长做这种事……
学长还拜托朋友,给他安排工作,每天早上司机送他去上班,因为工作时间不稳定,更因为他想多赚些钱,所以通常他自己回到庄园。
这样除了有事晚上吃饭学长等他,其余时间几乎不能相见。
可是最后日期迫在眉睫,祝容槿不得不行动起来。
左想右想,只有找机会把学长灌醉。
他会好好守在学长身边照顾他,等他醒来,再告诉学长他们已经做了很多次,到时候学长因为醉酒根本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就可以凭空得到好几百块钱。
于是祝容槿找到了一家卖酒的。
买酒的人告诉他,这样的酒喝一杯人差不多就醉了。那人夸的天花乱坠,祝容槿不懂酒,被他忽悠买了一大瓶。
当晚他偷偷把管家每晚给闵彦殊的酒换成他自己买的酒。
劣质酒品怎么可能喝不出来,几乎是凑近闻了闻的一瞬间闵彦殊已经明白酒有问题。
他并没有立刻呼唤管家,而是打开监视器回放,果不其然,高清的镜头之下,祝容槿避开所有人偷偷摸摸调换了酒,畏手畏脚的打开他花了一天工资的酒瓶,哆哆嗦嗦打开木塞倾倒,左顾右盼看看有没有人会突然出现。
可能因为太过于紧张,还洒了一些在桌面上,他又着急的四处找抹布擦干。
闵彦殊关闭终端,将计就计撤销了通道和书房里的所有防止进入的权限,抿了一口口感粗糙的红酒,假装醉酒,神志不清的样子,等着祝容槿的到来。
祝容槿蹲守在门外,估计时间差不多才悄悄推了个缝往里面望去。
房间昏暗,落在木质地板的脚步要极轻才不会发出声响,祝容槿在门外隐隐约约看闵彦殊低头杵着头,红酒杯里残留未喝完的红酒。
他猫步轻悄走进,他知道自己没有主人的允许闯入是非常不礼貌的,却也害怕当场被逮住。
他咔嚓上锁了门,又验证似的拉拉门,突然觉得光线暗了下来。
“你在做什么。”
祝容槿悚然一惊,背后薄薄出一层冷汗,胸口的心脏要如弦崩断似的极速跳动。
他根本没注意到闵彦殊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
闵彦殊的身影完全笼罩他这一方角落,压迫感十足,祝容槿强行自己镇定转过身硬着头皮和闵彦殊面对面说话,“学长,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好吗?”
似乎真的像喝酒喝多了,闵彦殊揉揉太阳穴,一下子倒在祝容槿身上,声音很轻瓮声瓮气道,“那麻烦你带我去后面的房间吧。”
酒气扑面,祝容槿鼻尖萦绕的酒精气证明眼前的男人饮酒过量,才稍稍安心。拍拍闵彦殊的脊背,哄着他,轻声细语道:“学长是不是觉得难受?我待会帮你揉揉。”
在祝容槿看不见的角度,闵彦殊压低眼帘,汹涌的暗流在眼底翻涌。
真傻,真的好愚蠢。
凭什么认为口感粗糙,掺了水的红酒的劣质红酒可以醉倒人。
柔弱无骨的手指触感鲜明,闵彦殊喉咙发涩,嗓音自不而然嘶哑干裂。他笑意不凸显,轻飘飘回答祝容槿。
“好啊……”
他这声有些含糊不清,祝容槿更加确信他醉得厉害。让闵彦殊的胳膊搭在肩上,费力的走去向房间。
只是闵彦殊体重全部压在祝容槿身上,走得实在艰辛,好不容易才到闵彦殊口中的房间。
脚步发虚,根本支持不住重量,没扶稳闵彦殊,反而和他一起倒在床上。
“有没有摔疼?”祝容槿紧张地爬起来,看看有没有把学长给摔到。
“没有……”
祝容槿瞧着躺在床上的男人,他觉得闵彦殊还有几分清醒,于是想着让他再醉一点,最好第二天起来完全想不起今晚发生的事情。
他重新回书房拿酒杯和酒瓶。
仔细地倒了半杯红酒递给闵彦殊,他哄骗道:“学长再喝一点吧。”
闵彦殊也接过他手里的酒杯,喝下了红酒。
当他想再倒酒的时候没想到闵彦殊直接夺过酒瓶,本以为他要直接痛饮,谁知闵彦殊一下捏住他的两腮,疼得祝容槿下意识张嘴,被喂了满满一口的酒水。
祝容槿被呛得猛地咳嗽,灼热感一直从喉咙辣到胃里,因为不胜酒力,满脸瞬间酡红到脖子根。
“学长!你怎么……怎么能……”
他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眼睛氤氲了层水雾,“怎么能……”
头晕,脚步发虚,双腿软绵,他支撑不住倒在闵彦殊身边。
“喜欢吗。”闵彦殊在黑暗中说道,“好东西,当然要一起分享。”
闵彦殊揽住他的腰,禁锢在怀中,又压着他瓶口堵住嘴,捏着他的下颚不管不顾直接灌酒给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