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个挺漂亮的服务生小姑娘,加了个联系方式。”陆成渝面不改色地说,“好像叫小春。”
“……”
伍相旬欲言又止:“这就是你说的愧疚?”
“两码事。”陆成渝笑笑。
伍相旬叹为观止,想说他可真是个混蛋,又不太舍得,半晌感叹一句:“我弟弟真惨。”
吃过了午饭,伍相旬要回去收拾收拾七年没住的房子,虽然一直有人打扫,但起码要把行李放下。
陆成渝把他送走,终于得以喘口气,弓着腰低头抵上方向盘,疼出了满背的冷汗。
家里的止疼药吃完了,他去药店买了一盒,用矿泉水吞了,把车停在路边一直坐到药起效,才手脚发软地开车回家。
他没力气吃东西,到家连卧室都没进,倒在沙发上闭上眼。
天色将黑的时候,被伍相旬的电话叫醒。
睡了这么久,他依然没觉得好转,胃不疼了,身体却比之前还重。
伍相旬嚷着要喝酒,他没办法,只能陪了两杯。
姓伍的心里没数,自己就是两杯的量,又菜又爱玩,陆成渝一眼没看住他就喝晕了,出了烧烤店就赖着陆成渝不走,一会儿嚎他在国外吃不上点好的,一会又说海外分公司的那些老东西他早晚要全收拾了,过会儿又泪眼朦胧地揽着他的肩膀说好兄弟哥上刀山下火海都帮你,陆成渝统一嗯嗯嗯好好好,把张牙舞爪的醉鬼塞进车里,一块带回了自己家。
上楼的时候成了问题,放在平常陆成渝不是负担不了一个成年alpha的体重,只是他今天身上发虚使不上劲,醉酒的人力气又大,好几次险些让他给带倒。
止疼药的效力隐隐到了头,空腹喝酒的后劲翻上来,陆成渝的视野里已经有点晃了。
他费力地撑着伍相旬开了门,走到客厅,伍相旬絮絮叨叨的声音突然一停,然后没头没脑地说:“小六,你不能……不能把自己逼得太紧,伍哥见了你……嗝……心里怕啊,怕你撑不到跟小信好好过……”
陆成渝的胃骤然一抽。
伍相旬晃了晃,含糊不清地重复:“不是你的错,小六,不是你的……”
陆成渝不能听秦信的名字,胃里条件反射地开始绞,撑不住地把伍相旬往沙发上一扔,深一脚浅一脚地冲进浴室。
他没扔准,伍相旬一半摔在沙发上,一半滚下来,重重地磕在地上,把他酒磕醒了一半,连滚带爬地跟去浴室,见到陆成渝跪在马桶边上吐得浑身发抖的时候,另一半也醒了。
“怎么回事!?怎么……我叫医生!”
伍相旬手忙脚乱摸自己的手机,还没翻到就被陆成渝反手抓住。
他吐得差不多,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很久没喝酒,一下子激到了。”
“臭小子你当我蠢吗?你什么酒量我能不知道?”伍相旬脸色难看地说。
他目光落在抓着他的手臂,突然一顿,陆成渝再想收回手已经晚了,袖子被拽上去,白烂化脓的伤口在冷调的灯光下格外骇人。
伍相旬嘴唇都在抖:“去医院,不……先找个卫生所处理一下,你这个……操!”
他很想把他硬拽起来,绑也绑去医院,但现实是连碰都不敢碰他,怕他不见光的身体上还有更多这样的伤口。
陆成渝一看就知道他想多了,张了张嘴想解释,话还没说出口,眼前一黑,径直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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