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盯着安菲尔德的嘴唇看了一会儿,冷不丁地开口,“抱我。”
抱……?安菲尔德迷惑地拥住散兵,是这样吗?
柔软干燥的气息笼罩着散兵,他不动声色地嗅闻着安菲尔德身上的味道。一股子干草味,什么贵族,明明抱着稻草傻笑的农民更适合他。
他等了一会儿,但安菲尔德似乎只是老老实实地抱着他,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散兵气得翻了个白眼,抬头狠狠咬上安菲尔德的嘴唇,“我让你肏我,听不懂话吗?”
安菲尔德吃痛地眯起眼,散兵趁他下意识舔被咬痛的地方的时候,直接卷起他的舌头,津液在两人唇角扯出一条银丝。
在啧啧作响的亲吻中,散兵抬起腿缠上安菲尔德腰间,牵着他的手深入自己的后穴,早已情动的穴肉紧紧夹住细长的手指,不知餮足地吞吐着。尖牙在干净秀气的锁骨上咬了又咬,一寸也没落下地在安菲尔德的脖颈上印满了吻痕。
不要咬人啊,安菲尔德用眼神向散兵发出谴责,散兵没有理睬他,只是后穴里的软肉难耐地蠕动着,像是某种无声的催促。他将安菲尔德身上繁复的衣服剥下大半,急切地贴上对方的肌肤,抚摸着他的后背。莹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逐渐沾染上自己的痕迹,散兵的占有欲得到极大的满足,他恶劣地扬起唇角,毫不留情地在安菲尔德肩膀上留下咬痕。
敏感的身体让散兵无法忍受安菲尔德温吞的开拓,他握住安菲尔德半勃的性器直接塞进欲求不满的后穴,挂在他身上自顾自地起伏起来。安菲尔德被他莽撞的动作惊得措手不及,一时没收住力道在散兵腰上留下了红印。不过那也无妨,散兵喘息着咬上安菲尔德的耳骨,这些疼痛无非是性爱的润滑剂,在带来快感的同时让他痛得清醒。
他毫不留情地摆动着腰臀,让安菲尔德的性器在体内埋入又抽出,顶开了收紧的一圈圈肉褶,碾过敏感带,把丰沛的水液从后穴里榨出来,享受那些透明的、粘稠的液体带来阵阵酥麻爽意。粗大的性器顶端挣开穴肉的纠缠肏干深处,因为甬道的入口和底端是敏感之最,在深无可入之处去凿,散兵会又疼又爽地呻吟出声,小腿绷紧,挂在对面人的臂弯里一晃一晃。一些水液随着抽插从后穴里流出,顺着两人交合的部位滴落。
安菲尔德放弃去理解散兵别扭的思维,转而加了些力气托住他的臀部,胯下的动作变得粗暴起来。他把阴茎抽出去大半,让人偶产生了某种空虚感,手指不满地抓挠着安菲尔德的后背,小穴的前端也咬紧了龟头作为挽留,很快散兵就如愿地被肏进整根。不顾后穴里的嫩肉被撑开的阻力,性器大开大合地抽动着,撞击腹部都顶出了一个弧度。
重新填满的快感让散兵愉快地浪叫出声,敏感的穴肉讨好地裹上来,把性器紧紧咬住。肉体拍打碰撞的声音和粘稠的声音填满了感知,更加尖锐强烈的快感涌上来,刺激着他抽泣出声,神志不清地去摸自己被性器撑的微微鼓起弧度的小腹,露出疼痛和兴奋叠加的表情。
“哈、再用力点,你行不行……咳、唔嗯嗯嗯——”散兵的呻吟又轻又细,却依旧牙尖嘴利。
“哦,好的。”安菲尔德也不气恼,他很有服务精神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又挺了挺腰,进得更深,胯骨撞上散兵的臀缝,性器几乎没入到底。
散兵被顶得翻起白眼,舌头吐了出来,随着喘息的动作垂在唇边。巨物碾过肠道的感觉火辣辣的,又疼又痒,还带着股诡异的充盈感,从神经的深处又传来了渴求的讯号,这使得他的动作越来越急,吃得越来越深。他觉得内脏都好像要被顶坏,肚子里被搅弄得很疼,混着前列腺被硕大的龟头刮过反复摩擦着的快感。他的眼前几乎泛起白光,脑中一片混乱,性器在身前摇摇晃晃,渗出的清液已经沾湿了一片,一些浑浊的白液滴落下来。
安菲尔德触摸他背后与管道的连接处时,他直接浑身一抖,喘着哭腔射在了安菲尔德身上,夹得正在后穴里动作的安菲尔德一个激灵。
“到底谁不行啊。”安菲尔德摸摸他的脸颊,手指伸进他合不拢的嘴巴里玩他的舌头。
散兵舌头被玩弄着,一些唾液从嘴角溢出。他两眼含泪,恶狠狠地咬上嘴里的手指,依旧嘴硬得很,“没说让你停下,继续!”
他的身体还没有从细微的颤抖中恢复过来,安菲尔德就又抱着他开始抽插。期待已久的顶撞便如约而至,从尾椎处攀升而上的快感一下子便占据了大脑。整个身体内部都被填满、碾压,敏感点和穴肉整个融为一体,无论被碰到哪里都会爽得不停颤抖,高潮余韵被撞开成了一波一波的浪。散兵小声咒骂着安菲尔德,夹杂着呻吟和哭喘,在他的肩膀上又啃又咬。
安菲尔德架着散兵的大腿,手里揉捏着挺翘的臀肉,可是身下的动作却一下也不曾停止。他每一次抽出后都会借着惯性让散兵落下,以便下一次进入得更深。漂亮人偶的身体太敏感了,柔软高热的内壁颤抖着,顶到最深处的时候,身体像是支持不住那样蜷缩着颤抖,抽出时又紧紧地吸附住他不让他离开。
那根胀大的东西像烙铁一样顶进他最深处,再完全抽出,只留伞状的头部在他身体里。熟透的嫩红的内里被翻搅,又随着身后的动作被带出。粘腻的汁水不断地流出,在入口处被打成泡沫,又被重新捅回甬道中,整个工坊里都回响着咕啾咕啾的水声。散兵的双腿疯狂地打着颤,快感把他整个人抛在天上,再加上让人沉迷的痛感,浪荡的呻吟声又拔高了一个音调。
散兵放肆地浪叫着,视野被眼泪糊成一团,他紧紧扣住安菲尔德的肩膀不停地扭着屁股,谄媚的穴肉大口大口吞吐着肉棒,“呜呜、唔啊!这、才像话……要去了、啊、啊啊、——”
他一只手卡在那令人烦躁的雪白脖颈上,拇指死死扣在锁骨中间柔软的皮肉里,其余的手指拼命抓挠着,无法控制的力量安菲尔德脖子上留下深深指痕。
压迫让温热的脖颈上血管跳动变得格外明显,由心脏泵发的血液不甘心地撞击着,像要冲破禁锢。突如其来的强烈窒息感让安菲尔德睁大双眼,空气忽然变得稀薄,他下意识地吸气,却像哮喘发作的人一样徒劳地喘息着,无法呼吸的恐惧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兴奋起来。
没有任何预兆地,灿金与碧绿交叠的光纹在安菲尔德身体上亮起。与之前传输给散兵的能量同源的力量沿着纹路流动,仿佛下一秒就会发动攻击一般嘶吼着。
安菲尔德同样凶狠地攥紧人偶细细的腰肢,大力捅进散兵体内,肉棒顶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处。散兵被插得浑身颤抖,他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安菲尔德,忍受着灭顶的快感和痛楚,却一点也没有放开手的意思,“你、招惹了我……就、就咳咳,绝对不许、呕唔,背叛我!”
因为窒息而感到眩晕的安菲尔德也不甘示弱,他嘴角扬起恶劣的笑,金瞳染上狂热与亢奋,狠狠撞上他的腺体,在他含水的肉穴里射出大量浓稠的精液,捣弄得散兵尖叫出声,身前的性器也射出精液,连带着穴肉也不停痉挛挤压着喷出一股一股淫水,和着白浊从交合处渗出来。
散兵的手一下子卸了力,从安菲尔德脖子上滑下来,整个人也瘫软着,全靠背后管道的支撑。终于被放开的安菲尔德退后几步,急速地喘着气,发出破风箱一样的抽气声,间或咳嗽几声,脖子上是可怖的指痕。
两人慢慢调理着气息,直到安菲尔德声音沙哑地抱怨到,“你好端端地掐我干什么,要不是回路自发开启我就死了。现在我喉咙受伤,只能喝薄荷豆汤解馋了。”
“反正你也死不了。”散兵翻了个白眼,吃吃吃,就知道吃。说得好像你没发疯似的,现在他内脏里还留着疯狂撞击的余韵。
“咳咳、真是任性。”
“所以,你的答复?”散兵睨着安菲尔德,不耐烦地问道。
他的意思是……他需要我?
安菲尔德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垂着眼帘一时没有回话。就在散兵耐心逐渐告罄,脸上的表情也从不耐转向恼怒和冷酷时,他终于有了反应。
微妙的变化浮现眼前,浓郁的金色眼眸映出散兵别扭的脸,“我……答应你。”
安菲尔德伸出手,小指翘起,“那么做个约定吧。冰川冷,雪原寒,说谎的舌头全冻烂。”他嘴角挂上散兵最厌烦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多了一丝和往常不太一样的东西。
“我不会背叛你,所以你也一定好好爱护自己。”
散兵盯着安菲尔德的嘴角,一种纽扣错位般的违和感挥之不去,就像有极其细微的小刺留在皮肤上一样又痛又痒。成神之后他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时常和世界树产生奇怪的共鸣,他只当是同样的情况。
散兵忽视那一点违和感,梗着脖子嘲笑他的幼稚,但还是伸出手指和安菲尔德勾到一起。“这可是你说的,如果敢违背,我绝不会饶了你!”
“啊,说好的。”安菲尔德微笑着点点头。
请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啊。还有,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克里斯诺达尔伯爵的唇线扬起优美的弧度,端丽的脸庞上映着柔和的光。
——那是宛如母亲般天真无邪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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