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集团董事长的葬礼举行三天,由他的爱人安择亲自筹备,前来吊唁的宾客皆是有权势的名门家族,政商界鼎鼎有名的大人物纷纷致哀。
会客厅,丧主与逝者的亲友商议扶灵人,个个都是与司董事长私交甚好的名流贵胄,作为司毅的遗孀,安择也是其中一员。
“我不同意。”
从始至终没有发表过意见的孝子突然开口。
众人看过去,司鹗面色严肃,不容有他般的强势,“他不配。”
扶灵人是送亡者最后一程的人,是至亲至近之人,安择不配,自己也不配。
几位见惯了风浪的大佬摇了摇头,还是年轻,沉不住气啊。
司鹗当着长辈们驳了安择的面子,落实传闻中两人不和的消息,安择不急不恼,反倒打着圆场说:“对,还是我们少爷想得周到,我年纪小,和几位前辈站在一起不适合。”
司鹗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安择起身,鞠躬致谢,“有劳诸位,感戴之至。若丈夫有灵,定领重情。”
众人欣赏地点头。
司鹗恨得咬紧牙根,更加不屑。
大殓出殡仪式,司毅董事长的遗像高高悬挂在花墙之上,灵前布满鲜花挽联,正中间摆放的心式花圈挽联由爱人安择泣挽,独子司鹗拜挽。
政界、商界代表人致悼词,安择代表家属致答谢词,告别仪式后,扶灵人推着灵柩,司鹗捧着父亲的遗像紧跟着,缓缓走出礼堂。
安择理所应当地站在他的身边,根本不惧旁人的目光,时不时贴在司鹗耳边低语,用纸巾擦着他额头的汗珠,询问他是不是累了?
白劭轩作为宾客远远的站在后面和朋友你一言我一语,“靠,你看到了吗?”
“那个姓安的怎么这么关心司鹗啊?”
“操,太亲密了吧?这正常吗?”
“不是吧,我长这么大,我妈都不给我喂水了,更别提我老子了!我操,手都摸司鹗脸上了!”
齐清轻咳一声,提醒他注意音量,不过司鹗和安择之间确实也有些过于亲密了,“可能是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
“毕竟司董事长和新男友的事成了娱乐交点,大家还在猜测司鹗会不会把这个名义上的……呃……继母?赶出家门?”
白劭轩不理解,“但是司鹗怎么可能跟他演戏啊,你忘了司鹗之前多恨这个小妈啊?恨不得扒他的皮,现在怎么变化这么大?”
齐清看向司鹗,安择拥着他的肩膀,司鹗板着脸,一言不发。齐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想又说:“公众场合,司鹗也不好发作吧,你少说两句,严肃一点。”
白劭轩推了推墨镜,“真奇怪,司鹗还是不接我的电话,等忙完这几天我再联系他吧。”
葬礼结束后,宾客各自散去,朋友们也没能和司鹗说上一句话。
安择派人先送司鹗回去,自己安排回礼的事忙到深夜才进家门。
他走入卧室,瞧见司鹗垂着头坐在那里,昏暗的光落在他宽厚的肩膀,半边身子藏在黑暗里,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少爷,你还没睡?”
安择摘掉眼镜,温柔地浅笑:“是在等我吗?”
两人操办了几天的葬礼都很疲惫,安择脱下西装,手掌搭在司鹗的肩上体贴地按摩着,“我先去洗澡。”
他开了句玩笑,“要一起吗?”
安择感受到手掌下的肌肉瞬间变得僵硬,像是老鹰振翅随时准备生擒对手,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轻浮,自嘲地笑了,俯身亲吻司鹗的断眉,“一起吧。”
司鹗缓缓抬起眸子,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安择揉着司鹗青筋暴起的手臂,循序渐进地诱着他,“我把你想知道的事告诉你,好不好?”
“别难过了?”
安择环住司鹗的背,枕在他的肩上,欣慰地说:“少爷,从此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了。”
司鹗屏住呼吸,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司鹗想知道,只有他们两个以后安择还想做什么,嗓音低沉地开口:“打开。”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安择沉沉地叹了口气,手掌摩挲着司鹗被手铐磨破的肌肤,无奈地说:“少爷,现在司毅也死了,我连系在你的鹰爪上的绳子都没了,只好出此下策。”
司鹗又被重新带上了锁铐,驯鹰的人会在鹰嘴爪上拴住铁链,防止他挣脱飞走,抓伤人类。
安择纯粹的眼瞳凝视着司鹗阴鸷的眸子,“我怕只有我自己,天这么黑了,我熬不过去怎么办?”
司鹗眯起厉眸,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安择笑了,温柔地说:“先去洗澡吧?”
他拽着锁住司鹗的手铐,拉他站起身,朝着浴室走过去。
水流潺潺不绝于耳,浴缸边摆放着香薰红酒,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浸在水中,蜜色的肌肉上挂着一颗颗晶莹的水珠,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臂搭在他的肩上,手掌抚着宽厚的胸膛。
温热的蒸气舒缓紧绷的神经,安择拥着司鹗爱抚着男人每一寸赤裸的肌肤,柔软的唇瓣轻蹭着司鹗敏感的耳根,瞧他的肤色肉眼可见的被水雾熏得酡红。
安择敛着浓密的睫,痴迷地吻着司鹗的脖颈,他的下巴,唇瓣,亲吻他的鼻尖,抬起湿漉漉的眸子,对上司鹗冰冷的眼神,安择的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不满地吭声,手掌撩着温水洒在司鹗的胸膛,指尖拨动着浅褐色的乳头,一只手探入他的腿间,握着那根沉甸甸的肉棒,“少爷,没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