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鹗不屑地嗤了一声,试问谁会在刚刚参加亲人的葬礼后性趣高涨?
除了他这个变态?
“老头子真是瞎了眼看上你。”司鹗在葬礼上积攒的怒火终于发泄出来,“他培养你,把你带回家,就连遗嘱都加上了你的名字,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你呢?”
“迫不及待和他的儿子乱伦?”司鹗厌恶地咒骂,“你就是个不忠不义的婊子!”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痛快,老头子死了,你不用再下贱地讨好他,像狗一样舔他的脚,你觉得羞辱他的儿子就能抵消你犯过的贱吗,满足你变态的自尊?你这辈子都是靠着吸男人的屌,亲男人的屁眼上位的废物!”
司鹗啐在安择的脸上,“贱货!”
安择敛起眸子,眼中的情欲逐渐退却,那双黑瞳清明起来。
浴室内的水雾仿佛都压抑地凝固起来,安择端起一旁的红酒,抿了一口,浓郁的酒气在唇齿间蔓延,“少爷,你说得没错,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司鹗的胸膛因愤怒激烈地起伏,一双厉眸死死地盯着那支红酒瓶。
安择淡淡地开口:“lex,播放视频。”
“yes,sir.”智能管家接收指令,宽大的盥洗镜转换成智能显示器模式一遍遍重播录像。
司鹗盯着智能镜子里略显年代感的视频画面中,两个男人下流地交媾着,浴室内清晰地响起淫荡的喘息呻吟声。
他厌恶极了,以为又是安择故技重施,强迫自己“欣赏”他和父亲的性爱视频,目光不经意地落到压在父亲身上的男人,只是瞬间就认出这个男人并不是安择。
司鹗瞪大眼睛,虽然男人与安择有三分相似,但他比安择更加成熟,那双温柔的眸子饱经摧残变得偏执阴郁,“他……”
安择被红酒染得鲜艳的唇瓣像是在滴血,贴在司鹗耳边鬼魅般的开口:“没错,他们在偷情。”
“那时候你应该已经两岁了?”
司鹗瞬间如遭雷击。
安择笑了,“一边拥有漂亮的妻子,可爱的孩子,一边和别的男人偷情?”
“你的父亲,他是不是比你想象的还要过分?”
司鹗的身体泡在温热的水中,只觉得瘆人的冰凉,麻木地盯着父亲在男人身下露出欢愉的神色,司鹗无地自容,咒骂安择的话像是利剑全部刺在自己身上。”
安择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坦白地告诉司鹗,“另一个人就叫安启。”
司鹗的神色僵在脸上,想到司毅遗嘱里提到的那个男人。
安择再次自嘲地笑:“你猜他和我是什么关系?”
答案呼之欲出。
安择捏着司鹗的下巴,“他都还不知道,自己被安启上,又被他的儿子上。”
“就像我操了他,也搞了他的儿子!”
司鹗完全石化了,忘了反击。
安择看着司鹗的眼睛依旧是温柔的,怜爱的,“那个学长的故事,你还记得吗?”
“安启死了,就这么像个懦夫一样地死了!”
安择还是在笑,唇角上扬,笑意不达眼底,“你觉得司毅为什么会看上我?”
“为什么会培养我?带我回家登堂入室?”
“是他亏心,司毅的今天是他的报应!”
司鹗终于明白,安择就是来报复的,报复老头子和安启的恩怨。
“我在看到这个录像的时候,我的一切都完了……”安择的手掌抚上司鹗冰冷的面庞,难过地说,“司鹗,现在只有我和你……”
“我们是一样的……”
狗屁一样的!
他就是要父债子偿!
他家破人亡,也要毁了自己的!
司鹗终于回过神,一把抓住安择的手,捏得指尖泛白,攥得安择疼得皱眉,司鹗地问:“我妈的死,和你有关吗?”
安择一言不发,水珠落入浴缸溅起涟漪,他平静了许久,才摇了摇头。
司鹗松开手,但自己不信。
他突然越过安择,抄起摆在一旁的红酒瓶,朝着安择的脑袋砸下去。
瓶身瞬间四分五裂,殷红的葡萄酒掺和血液顺着额头往下淌,安择迟钝地眨了眨,浓密的睫被血浸湿,眼前一片猩红。
司鹗目眦欲裂,赌咒般的开口:“你去死吧!”
安择的身体向后仰,重重地摔进浴缸,清澈的水瞬间被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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