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医院的路上,陈簌疼痛稍缓,扒在戚毓怀中呜呜啜泣,他甚至能感觉到自阴道内不时涌出大量鲜血。
他扑在人怀中一动不敢动,看到戚毓手上也沾满了他的血,吓得更厉害了,身体遍体生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谁知下体像是有感应一般,挤出一大股热乎乎的血块,糊满整个屁股。
陈簌被这种感觉吓得哇哇叫,甚至大喊“救命”,泪水犹如断了线的小珠子,不要钱的流,眼泪全都蹭着了对方名贵的西装上,留下深色的泪渍。
“别怕,会没事的……”
戚毓用那充满骨感的手抚摸着对方的发安慰着,但面色十分阴沉,嘴巴抿成一线,催促着司机再快一点。
到达医院,陈簌被放上担架上时,仍然不愿意松手,仿佛把戚毓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
直到护士把陈簌推走,紧抓住他的手才不得不松开,戚毓一时间有些恍然,手上还残存着对方留下的余温。
他轻轻摩挲了下指尖,这种感觉陌生而又奇特……
半小时之后。
各项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陈簌缩在病床上,还处在刚刚的阴道指检的阴影中。
医生把结果同戚毓汇报。
陈簌一切正常,只是来了初潮,是正常的经期而已,没什么大碍。
“那他怀孕呢?”
“怀孕?”医生也十分诧异,翻看手上的化验单,“病人刚来初潮,怎么会怀孕呢?”
戚毓拧起眉毛,“那之前有呕吐的迹象,验孕棒也有异常。”
医生仔细翻看了下手上的化验单,“可能是病人的绒毛膜性腺激素比较高造成的假象,总之没什么大碍。”
没有孩子……
至于疼痛和不正常的血量,许是双性人特殊的构造,再加上激素水平紊乱导致的。
最后开了一点调理经期的药就可以出院了。
“那谢谢医生了。”戚毓思考了一会儿,而后微微眯起眼,笑意直达眼底,颔首道谢。
等他推开门走进去时,陈簌呆呆地抬起脑袋,小珍珠挂在脸颊边,他看着身上带着血的裤子,心中有一万个想法奔腾翻涌,他悲伤又难过:
“戚,戚医生,呜呜我是不是要死了……”
戚毓走了过去,摸摸小寡夫哭红的小脸蛋儿,冰冷的手指,仔仔细细擦干了他的眼泪:“簌簌,这不是绝症,你只是来初潮了。”
“初,初潮……?”陈簌睁圆了眼睛,滴溜溜的眼睛写满了诧异,他懵然垂首,摸着自己的小腹:
“那宝宝……”
“簌簌。”戚毓坐在他的病床旁边,伸手捧起他的小脸,目光对着他,仿佛阳光照进阴霾,给予他坚定,“初潮意味着簌簌的子宫已经成熟了,很快就会有小宝宝的,我相信簌簌会是一个好妈妈的。”
陈簌脸颊被面前的人捧着,眼泪顺着对方的指缝落下,眼里泛着波光,嘴唇不住颤抖,要哭不哭的样子。
“戚医生……”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习惯性地去叫对方,但是哽咽已经先行。
原来贺行川真的没有骗他。
他没有怀过孕,宝宝根本没有来到过他的肚子。
但那种失望落空的感觉好难受,几乎把他压得喘不过气。
他真的好没用……
温暖的怀抱再次把他拥入怀中,陈簌整个脸都埋在对方的衣襟里,一边哭一边对戚毓说抱歉。
说话颠三倒四的,再哭一会儿,就一会儿他就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