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彼时还在骂骂咧咧坐在床边的人,一下子站了起来,连忙放下手里的苹果,忙不迭要回避,硬邦邦地说:“贺总来人了,我先出去了——”
完全没了刚才怼天怼地怼空气的架势。
贺行川挑眉上下打量面前的人,高挺高,就有点瘦,剃着寸头,看着挺清爽的小伙子,不过怎么看都像是直男,好像上次在车里见到脸上青紫一片的就是他,没想到他哥竟然喜欢吃这样的硬骨头。
“别啊,小嫂子,我叫贺行川,咱都不是外人——”贺行川不自觉油嘴滑舌,想跟对方打听更多的事情。
“宁遂,过来。”话还没说一半,他哥冷飕飕地出声,谁知刚才嘴硬的人,却十分听话,嘴巴抿着就走到他哥的病床边。
紧接着贺行舟就下逐客令了,对着他道:“看完了就该干嘛干嘛吧。”
“卧槽……?”贺行川第一次见到他哥这么双标的面目,他才来就赶他滚,“这就赶我走?我看你好得很,还有力气在这里搞病房恋情,病好了就赶紧回公司上班,这个月快把我累死了——”
“咳咳咳咳……”话才道一般,贺行舟个老狐狸,握拳假模假样咳嗽几声,身旁的宁遂赶紧上前顺气,他哥望着他,语气好像在说,“你说呢?”
得。
贺行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低骂一句,再多待一秒都是给自己找不自在,赶忙麻溜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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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川走了,一直被人看守在公寓的陈簌很快就待不下去了,贺行川登机前让黑衣人给他听了电话,让他乖乖的。
陈簌心不在焉,手里握紧了戚毓给他手机。
他想打给小乔的,但他没有小乔的电话。
他的脑袋里不自觉浮现那天戚毓的话。
那天挂断电话,戚毓问过他地址之后说了一些他听不懂的话,再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簌簌,你相信我吗?”
但那天对方低沉的声音,在电话中像是充斥着电流一样依然在他的脑海里回响。
陈簌搅紧手指,脑袋瓜子还是想不通,不管如何,经过他的绝食抗议,贺行川答应他明天能让他出去一会儿,他想趁着那个时候跑。
深夜里,陈簌本还在睡梦中,被门外传来的巨响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门外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蒙着被子,下意识缩到墙角。
直到门彻底被打开。
脚步声一步步向他靠近。
陈簌的心脏一下子被提了起来。
难道是贺行川突然回来了,察觉到他想要逃跑,还是……
各种糟糕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轮番上阵,反正他已经做好准备,打死都不承认的准备了。
正当他七上八下地想着之时,掩在头上的被子,一下子被掀开。
陈簌一下子惊叫了出来,却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嘴。
房间太过黑暗,他已然分不清状况。
那股熟悉的香味在他鼻尖萦绕开来。
“戚,戚医生……”
陈簌全身颤抖,缓缓转过身不可置信道。
下一秒他整个人都腾空了,他被连人带着被子抱着走了出去。
车不停向前,周围的风景往后拉去,车直接驶离了市区,走上了高速,陈簌扒着车窗不安地望着外面。
“戚、戚医生,我们要去哪里……?”
陈簌从刚才的情况一直没有缓过来,愣愣地问。
戚毓回身,上挑的眉眼带着淡淡笑意:“一个贺行川找不到你的地方。”
“真的吗!”陈簌一下子喜上眉梢,他被关了整整两周,绞尽脑汁也没走出去,竟然联系到戚医生以后,一下子就被救了出去。
“谢谢你…戚医生……”他非常感激得说,后面正想说,“你把我随便放在一个路口就行啦——”
但是话还没说出口。
肚子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有人一拳砸在他的小腹,急剧收缩的痛,让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脸色肉眼可见得白了下来。
“陈簌?”
戚毓也察觉到不对劲,试探地叫了下他的名字。
只见陈簌穿着浅色睡裤的两腿之间,缓缓渗出了血来,顷刻间染红了身下的车座……
陈簌双手捂着小肚子,疼得直不起身,冷汗顺着额头落了下来,疼得嗓子只能发出细细的蚊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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