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簌的心脏都停了下来。
鲜血顺着雨水从男人的背脊流下,贺行川身型颤了一下,缓缓转过了身,抬脚朝着陈金宝踹了过去。
陈金宝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了泥坑里。
陈簌直接扑到了贺行川的怀里,眼泪已经夺眶而出,抓着他的衣襟,数不清的小珍珠泪如雨下,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川哥,川哥呜……”
贺行川望着怀里惊恐的人,用带着血水的手,捏了下小寡夫的脸颊,“怎么又哭,现在明明是我在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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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麻烦你轻一点!”
这已经是陈簌对着医生说了第五次的话了。
乡镇医院的医生穿着白大褂正在拿着线给贺行川缝针,陈金宝那一锄头下去,在肩膀至肩胛骨之间砸出一道长达十厘米的口子,等他们走到医院时,伤口已经被雨水泡的发白了。
陈簌看了,眼泪扑腾着地往下直掉,在医生缝线的时候,更是急得原地团团转,原地打转着求着医生轻一点。
就跟缝针的伤口在自己身上疼一样。
医生急了,直接招呼护士过来,把陈簌轰了出去。
陈簌眼泪挂在脸上,要哭不敢哭的样子,被护士请了出去,只能到门口巴巴地等着。
当夜,贺行川不顾陈簌劝阻多休息几天,就定下机票带着人飞回了首都。
陈簌一直关心着贺行川的伤口,连着自己坐上贺家司机的豪车都没有注意,一直到被送进市中心的顶楼高级公寓时。
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提着手上的药袋,跟在贺行川身后,四处张望:“好大的酒店啊…这是哪里啊川哥……”
贺行川径直走向吧台的位置,打开冰箱给自己拿出了一瓶水。
“我家。”
“哦哦……啊——?”陈簌下意识跟着点着头,点着点着,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你,你不是,这,这……”
这让他一下子想起来事情发生之前的那张巨额卡。
“那,那张卡…还有这个……?”
陈簌有些语无伦次。
看着陈簌震惊的样子,贺行川早已经料到,他已经睡不下去对方那出租屋的小破床了,每次在那床上搞他的时候,他都怕那一天床塌了。
贺行川耸了耸肩,随手找了个最不需要解释太多的理由:“哦,忘了跟你说了,这些都是我买彩票中了五千万买的。”
霎时间,小寡夫眼睛瞪得像铜铃,嘴都能吞下鸡蛋,惊到结巴说不出话来。
陈簌愣在原地消化了半晌,最后小尾巴一般地跟了上来,带着无比钦佩的眼光,几乎冒出星星来:“川哥,你好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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