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语他听多了,就像挨打一样,从最开始的痛不欲生变成了习以为常。一朵花开在路边,你不去叹服它的美丽,一大片盛开,你才惊觉它的存在,异曲同工的道理。
两人吃完饭,白宙囿在低窄的厨房里洗完,外面传来陶桃惊叹的声音。
“臭小子你这是哪来的?”
陶桃正翻着他的书包,两根细白的手夹着那盒烟,上面全是英文,陶桃只看懂了一个重要的单词,smoke。
“烟?”
她刚念出这个字,白宙就伸手想要夺回去,陶桃手拿开,另一只手揪着他过长的头发,把人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可能是嗑到哪了。
陶桃笑起来有些甜,人如其名,像饱满的水蜜桃,带着点勾人的欲和小女孩的甜。
“还给我。”
白宙被她抓住头发,被迫扬起一张苍白的脸,他的眼瞳有些浅,琥珀似的,偏向于棕褐色,又似一颗琉璃珠子,看人时常带着冷淡的意味,可他偏生了一张笑唇。
“还给你?”
陶桃笑着从上到下打量他,眼里不自觉带了点暗沉,“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你怎么还?”
“你哥哥欠我的,你怎么还?”
“你看看你,怎么不说话了?”
她拍拍白宙苍白的脸,直看到他抿紧唇瓣,脸上浮出红衡才心满意足的收回手。
白宙低着头,陶桃难以看清他的神色,但她并不在意,手上的指甲油略微褪色,是时候该涂新的了。
想到这,陶桃伸脚踢了踢,白宙被她动作弄得一歪。
“把指甲油给我拿来。”她态度轻慢,对待白宙的态度如同猫狗,心情好时逗弄玩闹,不好便时打时骂。
白宙抓着桌角爬起来,肩肘处传来阵阵疼痛,应该是摔到了,对于陶桃的要求,他总是尽可能的去完成,正如她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