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是同样地看着他。
“宁山……”宁序哑着嗓子出声，似乎有话要说，刚说出两个字后却陷入了沉默。
他的腔道内还紧紧咬着宁山的阴茎，微微一动，铺天盖地的快感便能夺取两人思考交谈的余地……他清楚此刻发生的事情是由于自己的发情，只是……
“对不起。”没等宁序理好自己的思绪，宁山先一步开口道了歉，“之后我会跟你道歉的，你还没有彻底缓解，我不能现在退出来。”
宁山一口气说完了这些，与宁序不同，他脸上看不见一丝慌乱，就像他比谁都清楚，无论他做了什么，无论出于什么原因。
宁序都不会怪他。
想到这里，宁山弯起嘴角，与恢复了些神智的哥哥四目相对，身下狠狠一挺，刻意地去捕捉宁序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
如他所料，宁序的理智仍旧十分脆弱，轻轻一推便能粉碎个干净。
不过……在这场欢爱里，宁序比先前的任何一刻都清楚，在自己体内进出，把自己一次次送上高潮的人是他的弟弟。
宁序的反应比之前更加克制，他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没咬多久牙齿便被宁山硬生生地撬开。
他抚摸着哥哥留下咬痕的下唇，嗓音里带了闷闷的笑意：“为什么突然害羞起来了……刚刚你可不是这样。”
说完他指尖顺着下唇向里探去，手指伸进了宁序温软的口腔，指腹按在他稍显慌乱的舌肉上，调皮地拨弄着，直到宁序无法吞咽唾液，让那些透亮的液体沿着嘴角流下。
黏腻的水声一刻未停，混杂在帐篷外的风声里啧啧作响，宁序裸露的皮肤表面全是汗，跟着风摇晃的灯盏投射到他身体上，仿佛夜幕上闪耀着微光的星群。
无法在旷野上看见的星空，竟然能在哥哥的身上看见。
宁山轻笑一声，低头去吻宁序的嘴角，这次不再试探和迟疑，轻吻过后直接咬上了他的下唇，舌尖探进他的软红深处，两个人的舌肉彼此交缠，连这样的触碰都能让宁序生殖腔一阵收缩，止不住地轻颤。
注意到宁序的变化，宁山吻地更深，把两人呼吸间的喘息和呻吟全都捣烂在下体的交合处。
他是手持火把的荒野猎人，来到了森林最深处，看见了林间飘荡而过的大雾，听到了草木潮湿的呢喃，在被蛊惑的诅咒中自愿放弃了回程的记忆，永远地沉溺在今夜。
宁序的信息素和他的纠缠在一起，森林在火焰的焚烧中同时拥有着快感和痛意，分享彼此的精液，让彼此高潮。
他想起自己出生以后的那些夏日，无论是上学还是回家，宁序总会站在浓郁的树荫下等他，树木在烈日下蒸腾，散发着微微苦味，跟微风一起进入他的鼻腔。
烈阳蛮横到快要把人刺瞎，他什么也看不清，但他能闻到宁序。
从出生之前，这个人，这个味道便一直在他身边。
宁山不习惯叫哥哥，但他知道……他的哥哥是苦味的，会让人落泪，会让人想要亲吻。
“生日快乐。”他贴近哥哥的耳边轻声说。
祝你生日快乐，祝我生日快乐。
这是我们的第十八年，那是我们的一百岁，到老死，到下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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