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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白切黑世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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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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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楚消失的这段其间, 宋喻生身边一直笼罩着寒意,大理寺的人也不敢凑他跟前,连带着那次马球场出的事情, 都暂且被搁置了。

有了宋喻生下的“生死令”,冬月是一点也不敢去耽搁,那边整整追了温楚三天,终于追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毕竟只要是人,总不能一点痕迹都不留。

祁迎再厉害, 带着温楚赶路,总也不能做到尽善尽美,但只要露出一点马脚, 就能叫冬月顺着摸去。

祁迎和温楚两人这边在镇上的一家客栈休息, 修整过后便又开始上路。

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远处是碧海蓝天,空气都十分清新。温楚逃跑的这几日算是想明白了,人真不能贪心, 绝不能既要又要,这回她就算是去挖野菜,也认了。

温楚走在路上, 感受着久违的自由, 想着已经过去了这么多日, 宋喻生的人也还没有寻来,说不准是寻不到了,如此想着, 紧绷的心终于放松的了几分。

然而走了没一会, 祁迎神色一变, 对温楚说道:“糟了,有人跟着。”

祁迎十分敏锐,即便是在这样的大街上,但若有人跟在身后,他也能第一时间察觉。

温楚方卸下的心一下子又被提了起来。

怎么可能,祁迎一路过来,都已经尽力掩藏踪迹了,他们是怎么追来的?

温楚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她问道:“那该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跑呗。

祁迎沉声道:“你受着些。”

说罢,又提溜着温楚开始跑了。

冬月在那边发现人走了之后,一声令下,“追!”一行暗卫马上追了上去。

若是说祁迎一人跑,那说不准也能跑掉,但带着一个温楚,那确实是躲不过了。

最后两人还是在一道空巷被堵住了去路。

温楚这回已经适应了些许,跑了这么一遭,却也没上回那么犯恶心了,她缓了几口气,抬头去看,却见到巷口被冬月一行人堵得严严实实。

她转头看向了祁迎,问道:“怎么办啊。”

这几日温楚已经彻底抱住了祁迎这根大腿,但凡出了什么事情,第一反应都是去问他该怎么办,毕竟,若他都没办法了,自己更是没办法了。然温楚并没有听到祁迎的回答,只忽见他拔剑朝冬月他们刺去。

现在这样的情形,除了打,还能怎么办,不然跪下给他磕头,让他们放过她不成?

如今,不是他们死,就是他死。

祁迎深深记得祁子渊给他下的命令,若温楚出事了,他也别活了。既如此,温楚被他们抓回去了,他是死,还不如现在直接和那群人拼了,说不定还能博出一条生路来。

这样想着,祁迎出手招招狠厉,直逼命门。

冬月看着祁迎忽地出手,暗骂一声,也马上抽出了腰间的配剑,随之应战。

两人就这样缠斗到了一处去了,旁边的暗卫们也不干看着,一起出手打向了祁迎。

几番交手过后,双拳难敌四手,祁迎显然落入了下风。

温楚在旁边看得干着急,看到祁迎身上都挂了彩,手臂给人刺了好几个豁口,温楚急道:“别!别打了!”

她一路上就这么一个大腿了,别给人打死了!!

她急得不行,然而那些人打得激烈,哪里管得住她,温楚在一边喊破了嗓子也没用。眼看祁迎是想要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温楚想要从头上拿下了簪子,她将手高高举起,大喊道:“你们再打,我就先去死!”

说着,握着簪子的手就要落下。

冬月哪里能让她真的死了,宋喻生那一边虽然没说人要死要活,但他若是带了具尸体回去,他马上也能变成了尸体。而祁迎本也就是为了保护温楚,若她死了,他还有什么必要跟他们打呢?

两人看她真要刺死自己,终于停了手。

祁迎身上已经受了不少的伤,唇色一下子苍白了许多,宋喻生身边的暗卫也不是吃干饭的,况说这么多的人,他如何打得过去。

温楚知道,没用了,这些人就跟那狗皮膏药一样,一旦黏上了就再也甩不开了,温楚放下了簪子,她看着祁迎,眼中都沾染了上绝望,她道:“没事的,你走吧,你回去吧,不用管我了。”

祁迎挨了几掌,猛地呕出了一口血来,他却不甚在意思,擦了擦嘴角那片殷红,道:“我回去也是死。”

此话的意思,便是今日就算是把命交代在了这里也不走。

方才还是一片碧蓝的天,现在在温楚的眼中却失去了颜色,成了灰色,怎么就躲不掉,明明都已经跑出去这么远了,为什么还是躲不掉!她心如死灰,对祁迎说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你是暗卫,又不是畜生,你的命不必和我挂钩,他若杀了你,我就再也不认他。你回去,回去吧。”

祁迎深深地看了温楚一眼,许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听了这话他也没甚什么反应。只是趁着冬月不注意,突然又发了难朝他刺了过去,冬月没想到祁迎竟然偷袭,好在他反应得及时,不然这剑,就能刺到了他的身上。

他也不受这气,打了一掌祁迎,祁迎被这一掌打得又是吐了一大口血。

冬月骂道:“有你这样不讲武德的吗?偷袭?!谁交你的这些下三滥的阴招!”

“武德?你带着一堆人和他打,你有什么脸去说武德?”温楚看着他打了祁迎,也骂了回去,她又看着祁迎喷了这么一大口血,着急问道:“你是不是打死他了?!”

冬月那一掌虽将他打吐了血,但也不至于就这样把人打死了,他道:“你关心关心你自己些吧,你若再不跟我们走,他一会再来一次,到时候我就说不准打死他了。”

温楚知道冬月说得都是真的,她最后看了眼祁迎,也只能转身跟着冬月走了。

*

冬月抓到了人后就将人塞进了一辆马车里头,连夜赶路,他们本来三四日的脚程,硬生生被他缩到了一日带回了宋府。到了宋府的时候,天已经黑得不成样子。

温楚的身上算不得多体面,就连头发也还是处于昨日那样散发的凌乱状态,她都已经心如死水了,哪里还顾及得到人是否体面。这几日她来回奔波,前几日倒还好,至少想着前途光明,心情也好,可是现在,她被逮了回来,想着宋喻生一定能折磨死她,脚步有些虚浮,甚至两眼开始有些发黑。

堂屋里头燃着一盏灯,灯火些许昏暗,屋内算不上多亮堂,她被带去这里头跪着。

温楚知道宋喻生在上头坐着,然而此刻她就是连头都有些不敢抬起来,脑袋一直埋在胸前。

周遭的空气十分安静,她似乎能听见宋喻生的呼吸声,一起一伏,他不说话,然光是这样都折磨着她的神经。

她累得厉害,一日的马车坐得她浑身难受,惊惧与害怕又在胸口那处无限放大,然而害怕的同时,一股无力的感觉快要把她淹没。

兜兜转转,跑来跑去,还是跪到了这处。

她这次真得骗人骗得有些过火了,被抓了回来不消有什么下场的。

在温楚迷迷惑惑想着之时,眼前出现了一双墨色刻金官靴。

宋喻生见到温楚重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头痛也终于得到了缓解。

他笑了笑,就说她会回来的吧。

昏暗烛火下,宋喻生脸上神色不明,只是嘴边挂着轻浅的笑。

过了几息,温楚始终没有听到宋喻生开口,越发得不安惶恐。暴风雨前的宁静,过了这刻的安静,谁又知道宋喻生会发什么疯。

温楚都要觉得窒息,喘不上气,此刻宋喻生终于开口了。

“楚娘,你终于回来了。你这一回去了哪里,为什么走了这么久,我怎么都找不到你。不过好在,你还是回来了。不要跪了,你从地上起来好不好,你我是要当夫妻的,你是不用向我跪的。”

说着就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动作也是说不出的轻柔。

温楚听到了宋喻生这些话,又端他如此行径,已经惊骇得出不来了声,她猛地抬头看向了宋喻生,只见得,灯光下,他的眉眼之间是说不出的柔和,温楚看见,他那双薄情的眼中,倒影出了绝望惊恐的自己。

她想,宋喻生已经疯了吧。

这次是真疯了。

温楚有些害怕地后退,“你你别这样”

他的一举一动,皆让温楚陷入了巨大的惊惧之中。

周遭昏暗的环境,更将此处的氛围衬得恐怖诡异。

宋喻生的笑,在温楚眼中若是邪魔,似带着些许嗜血的意味。

温楚不断后退,可宋喻生却步步紧逼,他攥住了温楚的肩膀,眼神之中都带了几分疑惑,他问道:“你在怕我?为什么要怕我。”

他拉着温楚的手,不顾她的不愿,带她走进去了屋子里面。

他走到了衣柜面前,从里头拿出了一套凤冠,璀璨的珠玉在灯火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他道:“你看这个,是我备好的凤冠,我知晓你应当不大会去做这些,便先为你备好了这个,可是之后,嫁衣什么还是得要你弄才能好些,这样吉利,有福气。”

他将凤冠递到了温楚面前,凤冠在他的手上,被衬托得更加华贵,他问道:“你看看,这个样子的凤冠,你喜欢吗。”

说到了这里,宋喻生看向温楚的眼中似乎带了几分期待。

然而宋喻生的声音恍若恶魔低语,彻底击溃了温楚的心神。

温楚觉得他太可怕了,光是这样说话,她都受不了了,她泪水横流,嫌恶地转开了头。

宋喻生见她这样的举动,僵愣了一瞬,不过很快他又笑了笑,他道:“你不喜欢这样的吗?那便换一个。只是,你答应要和我成婚,那便不能反悔的。”

温楚听到这话,积攒已久的怨气已经达到了顶点,她再也忍受不住,连夜的奔波已经让她精神涣散,现在看到这样疯癫的宋喻生,她的精神在这一刻已经被击溃。温楚一把打掉了宋喻生手里的凤冠,骂道:“你疯了是不是,你想要干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说你想要成婚,多可笑啊你,你明白什么叫爱,明白什么成婚意味着什么吗,你就去说!反正婚嫁一事在你眼中这么随便,你乐意成婚随便找个人娶了就是,我不愿意!我现在同你说,我不愿意!你怎么只能记得我会陪着你,不会离开你的那些话,那我说我不愿意,你能不能也给我一直记得!”

凤冠被打在了地上,上头的珍珠,也被砸落,散了一地。

宋喻生看着地上的凤冠,那是他亲手学着做的,只等着她回来,拿给她看看,若她喜欢,那是最好,若是不喜欢,他便再去重新做一个。

然而此刻这个凤冠却被打散到了地上。

他们之间的一切,早就跟这个凤冠一样,散得可怜,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极力地去拼凑起来的。

宋喻生眼中的光彩淡下去了一些,嘴角却还是强硬地扯起了笑,他解释道:“没有随便,为什么要觉得随便我是真的要想要同你.”

他是真的想要跟她成婚,真的想要和她余生都能在一起的。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温楚打断,她本都差点就能逃出生天,可他却还始终阴魂不散,如今宋喻生疯了,可她又能好得到哪里去。

“同你待在一起,我只是觉得喘不过气来,你懂什么叫喘不过气来吗。就跟被土埋了一样,我无时无刻不觉窒息苦痛。”

温楚只觉疲累不堪,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就这样吧,破罐子破摔吧。

“我累了,要不你杀了我吧,宋喻生,要不,你还是把我杀了吧,这样的话,尸体给你,任你磋磨,你不是要我陪你吗,尸体也是一样的,那也是我。这样,也算是尽了我的承诺。”

房间内一瞬间安静地不像话,光线斑驳,她那个苍白的脸上尽是泪痕,整个人破碎而凄凉。

宋喻生不断地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干净,没了办法,他道:“你身上有些脏了,我们去净身吧,到时候好好的休息一下,就不累了。”

话毕,他拉着她的手,往净室里头去,她身上的衣服被他褪得干净,温楚始终不安分,手脚乱打挣扎,宋喻生也不由她,抽出了腰带,将她的双手绑了起来。

宋喻生替她褪衣服的时候,发现了温楚衣服里头,祁子渊的玉佩。

他脸上的笑再也装不出来,高大颀长的背影在水雾之中竟带了几分凌厉,他将玉佩随手丢到了一旁,似是不在意。

他在这之前已经净过了身,这会只是把在外面饮风餐露的温楚净身洗净,他将人按在浴池里面,手上动作带了几分强硬,很快她的身上就被碰得通红一片,宋喻生全然不理会她的哭喊挣扎,见将人洗得差不多了,便是将人带去了卧房里头。

宋喻生随手拿了件锦衣外裳,罩到了她的身上,只是大致将她的身体遮了个干净,随后将人打横抱起。

温楚本就没什么力气,方才洗了那个澡,头都快洗得昏了过去,她这会不知道宋喻生想要带她去哪里,但也不敢乱动,因为只要一动,定会掀动衣服,她只能任由宋喻生带着她穿过回廊,走到了一间房屋里面。

屋子里面很黑,但宋喻生似乎很熟悉这处,他进屋带上了门之后,清楚地朝着床那处走去,他将她放到了床上,又去摸索了什么东西。

黑暗之中,似有铁链响动的声音。

温楚脚上一凉,随后便被什么东西锁住了。

“你拿链子锁我?!”她简直不敢相信。

此处似连着窗户也没有,因温楚看不见一点光亮,宋喻生的声音在黑夜之中更显空荡,他道:“是啊,没事的,你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这间屋子是温楚跑了之后,宋喻生叫人准备的,他都想好了,只要用链子把人锁住,她就再也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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