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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白切黑世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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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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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摸上了温楚的脸,似乎带了几分安抚的意味,“你说过的啊,是你自己说过的,说你不会离开我的,既然你做不到,那便让我帮你,不好吗?”

温楚气得浑身发抖,“疯子,你就是个疯子!跟着你?我凭什么跟着你!你活不起就去死啊,霍霍我干什么!”宋喻生听到这话,只觉耳边一阵轰鸣,吵得厉害,他坐到了床边,将人抱在了身上,紧紧将她揽在怀中,宋喻生的大掌,带了几分安抚的意味,抚着她的脊背。

他在她耳边呢喃道:“楚娘,你弄错了,现在不是你愿不愿意了,你不愿意,好像也没办法了。你想跟祁子渊是吗?他怎么还会把自己贴身的玉给你了呢,可是你只能跟我了啊。你别再说了,你再说我真的……”

温楚再也无法忍受,气得浑身上下都在剧烈抖动,忍无可忍,竟动手朝宋喻生的脸上扇去。

“去死吧你,多听你说一句话,我都恶心。”

温楚这一巴掌似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宋喻生竟连头都被打偏了过去,黑暗之中,净白的皮肤一瞬间起了红。

宋喻生知道,他就算是将她锁死在了这里,她也永远不会妥协,永远也不会穿上凤冠霞帔。

他挨了巴掌,却出奇地没有似以往那样生气。

他笑了一声,“有你在,我怎么舍得死呢。”

温楚身上披着的那件的锦服早不知掉到了哪里去了,黑暗之中,每一处的感官都无比清晰,她只觉肌肤滚烫,她瞬间明白了宋喻生的意思,也明白了宋喻生为什么不会生气。

他想要折磨她,有的是办法。

宋喻生已经褪去了该褪去的东西,温楚挣扎想逃,可他的力气实在太大,她丝毫动弹不得,一把被他死死按住。

天地之间,似也只剩下了惨色。

温楚的泪都已经流干了,黑暗中,身体上的疼痛更加明显。

*

翌日再次醒来的时候,这处也只剩下她一人了,床上的狼藉也已经被人清理好了。

只要人一醒来,身上的疼痛便越发清楚。

房间里面果然没有窗,她只能从门上的隔板那边依稀看出现在到了白天。

痛,太痛了,只要稍稍一动便是撕裂般得疼痛,而且,脚腕上的铁链也着她的动作,应声而动。温楚听着铁链响动的声音,更觉屈辱,昨夜的回忆又冲入了脑海。

她斗不过宋喻生的。

即便再怎么样,她都逃不出这里。

她在此刻竟又想起了温老爹死前说的话了,他说,苦不自救,孰能自救。

还能自救吗?

宋喻生就是她人生的劫难,她乘天命之机,到转机之日,却还是没用,怎么都没用,就算老天在帮她也没用,宋喻生一样不能叫她得逞。

想到了这里,泪水滑过了眼角。

她从来都不是轻言放弃之人,可现在她竟生出一种自暴自弃的想法,不管怎么样都逃不出这个地方,逃不出的京都,逃不出的玉辉堂,以后便是逃不出的小黑屋。

越是这样想,哭得便越厉害。

却在此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温楚侧头去看,她一直处于黑暗之中,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她眼睛一痛,只能依稀见得来人一身白衣。

是宋喻生。

如今闹成了这样,便是看他一眼都嫌多余,她回了头去。

宋喻生今日没有去大理寺上值,毕竟如今没了早朝,对官员之间的也没那么苛刻,他身为大理寺卿一日不上值也没什么事,若有什么东西要处理的话,让人把东西送到了宋府即可。

他甫一进门,就听到了她的啜泣声,借着门外透进来的光,他看清楚了她的脸上尽是泪痕,因为没日没夜的哭,眼睛也肿胀得核桃一样,唇上没有多少的血色,如羊脂玉般的肌肤在昏黑的房间中更显苍白。

他阖上了门,走到了床边,他似乎是想要伸手触碰她,然而还没碰到她,便换来她疯了一般的反抗。

“滚!别碰我!”

她将自己缩到了角落之中,试图离他远一些。

宋喻生见她这样,也不再坚持去碰了,他缩回了手,竟还笑了一声,“很痛吗?没事的,以后就好了。”

昨日皆是他们的第一回,宋喻生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难免有些莽撞,不知轻重,想也知温楚不会有多舒服。

温楚见他还在说这样恬不知耻的话,骂道:“谁要跟你有以后啊!”

听到这话,宋喻生的声音冷沉了些许,他道:“你非要说这些让我不开心的话吗?惹得我不开心了,你能有什么舒坦的呢?”

温楚不想要跟他多说什么,她这样的境况,有什么好和他说的呢?

她寒声道:“你要寻舒坦便去别处寻,你把我锁在这里还想来我这里寻开开心?我不同你说别的,给我避子汤。”

她似乎能听到宋喻生指骨被捏响的声音,在黑暗之中格外清晰。

宋喻生极力平复了心绪,道:“喝什么避子汤,有了就生下来。”

温楚道:“怎么,正妻未入门,你就要有孩子?这孩子算是什么。世子爷,你家的那些人不得把我生吃下肚?”

宋家家风这样严谨,若真出了这样的事情,倒霉的还得是温楚。

宋喻生连娶她为妻都能做到,何论一个孩子?他道:“我说了,你生就是了。”

“生就是了?”温楚反问,“奸生子有何好生。”

这话确确实实踩到了宋喻生的雷点,她果然知道说些什么话最能刺痛他。他强迫了她,即便她生下了孩子,那也是被人强迫所生下的奸生子,即便没人知道,可是于他们二人之间,心知肚明。

宋喻生不是一个道德感很高的人,甚至说,他的道德感稀碎,可是这一刻,他却还是被温楚的这番话弄得心浮气躁。

他不再顾着温楚反抗,拖着锁住了她脚腕的链子,将人扯到了身边,他轻扯她的头发,迫她在黑暗之中抬头仰视着他。

宋喻生嘴边勾起了一抹堪称残忍的笑意,道:“奸生子也是子,是你的子,也是我的子。”

温楚气得声音都在颤抖,“你这个疯子!”

宋喻生将人抱到了怀里,摸着她的脑袋,说道:“疯子.我就是疯子。没事的,你什么时候认了,我们就什么时候从这里出去。”

他摸着她的脑袋,似乎是在安抚她不安的情绪,可是口中说出的话却又冷得吓人。

温楚伏在他的胸口气都要喘不上来了,她干笑了两声,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她道:“我不认呢,你便打算用一把链子把我锁在这里当你的禁脔?将来只要我不听话,就要把我打断了腿困在身边?”

温楚不装了,事情到了今日,什么遮掩的必要都没有了。宋喻生这人,软硬不吃,她便攻心。

她问道:“宋喻生,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李昭喜了。”

“你若是想去查,我不信你查不到,我就是李昭喜。他们一便又一遍喊我的名字,在京都,只要是碰到熟人都会喊我是李昭喜,宋喻生,你我以前分明也是见过的,你认不出我来吗?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起疑心呢,你为什么不去查?是不敢还是什么。”

宋喻生这样机敏的人,不论说在什么事情都有足够的敏锐度,官场这样鱼龙混的地方,他也能混得如鱼得水,别人说得话再晦涩难懂,可他一下子便能明白那句话底下究竟是什么含义。若他对温楚起了疑心,觉得她就是怀荷公主李昭喜,那么不出几日,他定能查明真相。

可一个这样敏锐的人,偏偏在这件事情上却是格外的迟钝。

在所有见到温楚都会喊上一声李昭喜的时候,独独宋喻生视而不见。

除了故意的还能是什么呢?

因为比起李昭喜来,他还是更喜欢她是温楚。李昭喜的从前有很多人,可温楚不是。

他想要她,只有他一个人。

温楚觉得宋喻生十分可笑,笑得眼中都淌出了泪水,她道:“你是不是怕如果我变回了李昭喜,你就不能像是现在这样囚我了啊。”

宋喻生原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提起这件事了,毕竟从前她的那些回忆实在也算不上好,可他没想到她没想到今日她竟然自己开口了,他扶在了她腰上的手将人拢得更紧,“别说这样的话,楚娘。你是公主又如何,我不能囚你了吗?我给过你真心的,你要了吗?囚你是下下策,可这下下策,全是你自己的抉择。”

温楚想要同他攻心,结果又被他刺到,她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如今这样的朝局,皇太子都步履维艰,公主又如何。

可是他竟然去同她谈真心,他怎么敢!

温楚这辈子最不信的,就是真心二字了。

温楚想要推开他,却不得,她抬声质问,“宋喻生,你同我谈论真心?”

回答温楚的是一片死寂,宋喻生没有说话。

温楚坐在他的腿上,抬起头来,似想要在黑暗之中,看清宋喻生的那双眼睛,然后盯着他的眼睛质问。她的嗓音有些嘶哑,都带了几分声嘶力竭的味道,“你竟同我这样的人谈论真心,谁要什么狗屁真心啊!真心能救我吗?我是母妃的亲生孩子,可她为了皇兄,抛弃了我,她死了,还要让我亲眼看着她被人掏心挖肺。父皇说我是他最宠爱的幼女,可他也是眼睁睁看着我堕入泥犁,被人践踏欺辱。皇兄是待我最好的兄长,可他也抛弃了我!”

她不恨他们,因为置她于水火之中的不是他们,是礼王。可是,她也做不到,做不到经历了这些事情还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泪水已经爬满了她的脸,她在哭,在嘶吼,若一只受伤的小兽,不愿让任何人靠近。

她道:“我被人锁在猪圈里面,身上是烂了又烂的冻疮,是永远空着的肚子,还有永远都站不起来的双腿,只能如猪狗一样爬行,我在里面不人不鬼活了月余,后被吊在午门,天下人也都知道有这样一个不堪的公主!宋喻生,你看不见吗?你那个时候肯定也看了啊!我问你,桩桩件件,他们哪个人没有真心!每个人都同在我说真心,可是救我于水火的从来都是我自己,不是什么真心!”

真心瞬息万变,真心不堪一击。

宋喻生这样凉薄的人,又凭什么提真心。

这些年她一直不愿去提起旧事,却在此刻被她彻彻底底地扒开了。

宋喻生脊背一寒,这些事情他从前确实也知道,可没有哪一刻如从她口中说出来那般彻骨。她的手上有太多爪牙,只要有人靠近,她就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来挠过去。

她放不下,她还是放不下过去。若她真的放下了,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宋喻生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温楚紧紧地锢到了怀里,他一下又一下抚着她弯曲的脊背,他附在她的耳边,两人如天下最亲密的有情人,他道:“你不相信我的真心,也是,真心从来都不是靠嘴巴说的,你讨厌他们是吗,那我给你报仇好不好?”

温楚哭得不停,“我没有讨厌他们!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你也是这样吗?柿子只挑软的捏,你知道他们好欺负,就也要去欺负他们。二皇子他们才是真的将我踩在了脚下,你怎么不去动他们?!”

宋喻生笑了,他颇为好脾气地说道:“是,你说的得对。”

宋喻生又道:“楚娘,所以你说,我们才该是天底下最登对的人不是吗?你我皆被人舍弃,最该一对,而这世上,谁都会抛弃你,可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即便知道了她是李昭喜,可他还是固执地喊他楚娘。

黑暗之中,他的话甚至带了几分蛊惑的意味。可就是这样让温楚升起一股恶寒,她道:“不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互相慰藉,也不是这样的!我要堂堂正正做人,要走光明大道,不是要在这里,被铁链锁在黑屋里面!也不是当你奴婢,同你玩什么主仆把戏.”

即便说他们之间有可能走到一起,可也不能是因为他们都被人抛弃过,于是慌不择路凑到了一起取暖,这样算是个什么事啊。

她话为说完就叫宋喻生打断,“你不想当奴婢,不想要被锁在里面,可是,是你把自己逼到了这样的地步。”

宋喻生说想让她当他的妻,可她有权利拒绝吗?她说不的话,也一样要被锁着。

剧烈的激动过后,是一阵颓然,温楚哭得累了,她连争都不想要争了。

黑暗之中,只有两人交缠的呼吸声,两人就这样紧紧拥缠,也不知过了多久,怀中传来了绵长的呼吸声,温楚睡了过去。

她太累了,几日不停转得奔波,昨日又被按着做了一晚的房事,经了那么一番大吵大闹,早就疲惫不堪,竟也就这样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宋喻生就这样抱了她一会,而后将人小心放到了床上,起身出了门。

出了门后,宋喻生回到了堂屋里头,玉辉堂常年安静,宋喻生十年如一日的生活叫这里也一成不变,这些年来他从未怀疑过自己所做出的决定,他唯一信奉的东西就是他自己。就算是后来长大,十五岁那年,被他的祖父宋首辅打得皮开肉绽的那一回,他也从来没有生出一丝惶恐。他素来冷心冷情,可好像只是没有遇到那个人而已,若是遇见了呢,一句话也能让他变得乱七八糟。

是,乱七八糟。

他坐到了椅上,竟难得生出了几分疲惫和不知所措。

当年礼王发动了宫变,好在他也在皇帝的身边,将他一起带回了宋府,后来群臣们被礼王“胁迫”,纷纷拥立新王。宋家一边藏着皇帝,一边跟着礼王虚与委蛇,那段时日,宋喻生时常会和家中祖父入宫,有时候确实会看见李昭喜如同牲畜一样在午门受辱。

他自那个时候开始就不是一个好人了,他那个时候在想些什么?宋喻生记不得了,但多半是连怜悯也没有的。

在那个万物复苏的初春时节,独独李昭喜被杀死了。

他说他不会抛弃她,可他已经在她十岁那年,那个他们还不相识的时候,他若千千万万个人一样,抛弃过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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