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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白切黑世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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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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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德堂内。

宋大夫人也没有想到, 自己儿子竟然会直接去找人了,她的心越发得沉。莫不是两人真的日久生情了不成?否则,那个女子又怎敢如此恃宠而骄。

宋喻生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孩子, 因着他的缘故,宋大夫人就算是在高门夫人里头,也是最抬得起头来的那一个。

而宋喻生看上温楚的行为,在宋大夫人的眼中,无疑是自家的好白菜叫猪给拱了!

“我的天爷啊!怎.怎会如此啊!我这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 二十二的年岁还未完婚就罢了,怎么看上了那么个东西,为了她, 刚回来家又追了出去!造孽造孽!”

她的贴身嬷嬷杏嬷嬷在一旁劝解道:“太太莫要忧心了, 世子爷从小到大,自从七岁开蒙之后,何曾叫你操过心啊。不过是个女子罢了,更何况还是救下世子爷的救命恩人呢,若是真的瞧上了, 抬进屋里头做个通房丫鬟也使得的呀。世子爷如今年岁,不近女色,房里头还没个通房的.也怪是惹人心忧的, 若真能叫他收进房里, 也是不错的。”

那两位夫人早就离开了, 堂屋里头只剩下了宋礼情,本还在一旁吃着零嘴,听到了杏嬷嬷这话之后, 直接嗤笑出声, “嬷嬷这话说得好生有趣, 这会子我瞧着可不是哥哥想不想把人收进房里,而是楚姐姐愿不愿意啊。”

杏嬷嬷叫这话堵住了嘴,旁边宋大夫人抬声道:“她不愿意?京都里头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她不愿意个什么劲!我赶她,他又去追?!他为了一个女人,眼里头就是连我这个母亲都没有了。”

宋大夫人岂能舒坦,温楚得罪了她,被她赶出了家门,而她的儿子还巴巴地追了出去,岂不是在打她的脸。

宋礼情不同母亲争,反正在她的眼睛里头,就数着哥哥最好了,就算是天上的仙女下来配他,她也满意不了一点。她在心里头已经为未来嫂嫂燃起了一炷香,希望她往后能受住了母亲的磋磨。

宋礼情心里头想得颇多。

母亲一边看不上门户低的,可门户高的,又是些有气性的,就比如说她的二叔母吧,看谁都是鼻子朝天,不过也好再二叔父宠爱她,不像是她的三叔父那样宠妾灭妻.到时候,若是未来嫂嫂和母亲不对付,那样哥哥夹在中间又是难做人了,这样想着,她在心里头又默默给自己的哥哥燃上了一根。

家有悍母,夫妻双双倒霉啊!

她在心里头编排着母亲的坏话,门外传进来了动静。

门子速速进门禀告,“世子爷带着那个女子回来了,直接带人回了玉辉堂。”

“真是,真是岂有此理啊!”

她扭头对杏嬷嬷说道:“去,你去问问世子爷究竟是何意思?为何我赶走了她,他还要亲自去找人!”

不同于宋大夫人的生气,宋礼情听到人回来了,眉眼之间都染上了几分高兴。

然而,下一秒那个门子的话就如同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他道:“大太太莫要派人去问了,世子爷让我转告,他说,那个女子既然惹大太太不高兴了,那便要受罚,从今往后,她就在玉辉堂里头做个奴婢丫鬟。”

什么玩样,怎么就成了丫鬟了?

不只是宋礼情没有反应过来,宋大夫人都没反应过来。

方还柔情蜜意模样,怎如今就把人贬成了丫鬟?

杏嬷嬷最先说道:“太太,咱们这世子爷这是心里头有你啊,这个温楚得罪了你,他这回去抓她,是为了给太太出气的啊!”

不管宋喻生究竟想要如何,但这等说法听了让人舒畅不少,宋大夫人便也没是再追究下去了。

“既如此,随他的吧。”她顿了顿又对宋礼情道:“再过几日,你祖母六十大寿的日子,到时候说不准有你哥哥的同僚回来,你好好瞧一瞧,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先。也都及笄了,该操心操心这些事情了,别到时候和你哥哥一样,拖着拖着,到了如今竟还未成婚。隔壁侯府家的公子,十八岁成婚,如今二十一的年岁,孩子都能喊爹了。”

她这几日因宋喻生失踪不见的事情烦得不行,宋老夫人生辰一事自也就交给了二房的那位夫人去做。

大夫人这头一说起有关宋喻生的婚事,又是一顿皱眉蹙眼。

前几日她还在烧香拜佛,说只要自己儿子回来之后就什么也不求了,可宋喻生才回府,她就又操心起来了他的婚事。

这些唠叨的话,宋礼情听得都快要起茧子了,她苦脸听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也没放在心上。

她顶嘴道:“母亲先给我娶个嫂嫂回来,我再相看。哥哥都还未成婚,你就急着想要把我嫁出去.”

此一番话,又惹得宋大夫人一阵好说。

*

回到玉辉堂的时候已至深夜。

玉辉堂内很大,走过穿堂,里头摆着一副紫檀嵌大理石座屏,跨入院中,单几间上房皆是雕梁画栋,院子里头是各种各样的奇珍异石,一草一木,一一石,尽显贵族之气象。

月光下,这院子更显繁复雅致。

即便宋喻生失踪数月,生死不明,但院子里头每天仍旧有人在打扫,一如当初宋喻生离开时候的模样。

秋雪知道宋喻生今日回来,早就等在了院子里头。

秋雪也是宋喻生的暗卫,不同于其他三人,她是女子。

廊下挂着灯笼,见到宋喻生进门,秋雪从廊庑之下快速到了他的跟前。

“主子。”她唤道。

宋喻生稍稍颔首,算是应下。

春风和冬月跟在宋喻生的身后,秋雪发现还有个容貌陌生从未见过的女子。

她心中虽然疑惑,但面上却未曾显出一二分。

她听到宋喻生朝她说道:“把人带去后罩房吧。”

后罩房是丫鬟的住处。

秋雪明白了,原来这人是丫鬟。

他对温楚道:“明日过来伺候我穿衣,若是明早不见你,你便去领板子吧。”

温楚心里头骂了宋喻生千百遍,这么大个院子,还没个伺候穿衣服的丫鬟?不过从前在赵家村里头的时候,她也习惯早起了。

况说,宋喻生从前卧病在床的时候,哪一回不是她帮他穿的衣服。

如今他伤好了,回家了,张口闭口就是杀了她,不若就是打板子。真真是恩将仇报,狼心狗行至极。

温楚心里头百转千回,面上却堆起了笑,马上应道:“好嘞!”

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春风和冬月本以为温楚不是个老实的,毕竟又跑又闹,让她当丫鬟能肯吗?

看来还是低估了这人.

温楚跟在秋雪的身后离开了这处,去了后罩房。

宋喻生进了明间里面,春风和冬月跟在身后一同入内。屋内昏暗,丫鬟见世子归来,轻手轻脚进来燃起了灯。

宋喻生在椅子上坐定后道:“夏死了,底下的暗卫里头,到时候你们三个看着挑个上来顶了他的位置。”

春风应是。

宋喻生有些疲累,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秋雪将人送到之后,没有一会就回来了。

宋喻生看向了秋雪,忽问道:“那几位皇子近来可是太平?”

他口中的几位皇子,便是皇太子,皇二子,皇三子,甚至于皇四子。

他为何出此言,也并非得突然。灵惠帝前些年间因遭礼王叛乱之后,性情大变。从前好歹也只是躲懒,不肯早朝,不肯做事,就连奏折也懒得看,结果如今,昏庸无度,修炼丹药,玩弄权术。

这一转变简直还不如从前呢,好歹从前即便无能懒惰,但也不干什么坏事,可如今他这样,弄得朝中一团乱,乌烟瘴气。

按理来说,如今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已经到了封王的年纪,应该离开京都前往各自藩地,可灵惠帝却迟迟不肯下旨,只是让人一直留在京都。

朝中猜测频出,不知道灵惠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起了改立皇太子的旨意不成?这样的想法一多,那二皇子和三皇子势必也坐不住了,开始动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现如今,几位皇子就因为灵惠帝这样的举动,背地里头动作不断,俨然是想要和皇太子争这个帝位。如此一来,党派争斗不断,而灵惠帝从始至终端坐幕后,看着几位皇子争来抢去,有时候争到了激烈之处,他还要跳出来给他们加一把火来。

秋雪回道:“有的。前些日子皇太子一党的人上奏弹劾二皇子纳了九房小妾,斥他不成体统。皇上看了奏折之后,就去给那人抬了官位,二皇子因此吓得惶惑不安,一夜未眠,直接去了乾清宫想要请罪。他在殿外头等了整整一个时辰,众人本都以为皇上盛怒,定要狠狠训斥二皇子,结果却看到了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方修,奉皇上旨意拿了一个金元宝出来,盛在托盘上赏给了二皇子,还传了圣上口谕:好汉才娶九房妻嘛。”

一边给那上奏的人抬官位,惹得二皇子胆战心惊、众人猜测不疑,可另一边却又给二皇子留下了这样一句话。两边都被他弄得忐忑不安,可最后结果却是,此事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这些年来,灵惠帝惯用这样的手段牵动他们的心神。

说来说去,无非也就是几个皇子在那头扯头,争皇位,而灵惠帝则在一旁看着他们争来斗去。

秋雪又道:“那大理寺卿也不消停,趁着主子不在的时候,背地里头没少去做小动作。总是想趁着主子不在的时日,找人顶了大理寺左少卿的位置,若不是说国公爷在后面看着,说不准就要叫他得逞了。”

宋喻生轻笑了一声,“这人不足为惧,既然这回不能借皇上的手把他拔除,那便只好去寻别的机会了。当年太傅死于贪墨,最后是他按下的罪。可我记得当年琴吉殿塌陷,督工的工部尚书被抓到了都察院,后来辗转到了大理寺之中,最后,却被他无罪释放。当初处理这桩案子就是他来处理的吧,去查查。我不欲重提当年之事,他非要步步紧逼。那退无可退之时,也不怪我了。”

秋雪得了令后便退了下去,春风走上前问道:“当初主子让我去查温楚当年行迹,后来因为出了那事,尚未来得及查,主子可否要我派人再去问问?”

无所谓了,事到如今,宋喻生已经不打算用怀荷去换大理寺卿下台了,他打算自己动手。

而且,温楚就算真的是怀荷,那又如何?把她送去宫里吗?

他道:“不用去查了,就这样吧,此事也无需再提。”

*

玉辉堂后罩房这处也较别处更为宽敞,就是连底下的丫鬟们都不用共住一屋,每个人都住在单独的屋子里头。

别的不说,光是丫鬟们住的地方都比温楚以前的那个小木屋要好上许多。

小木屋很破,冬冷夏闷,下雨漏水,还时不时漏风,总之是哪哪都不大好。

可,那是温楚和温老爹在一起住了五六年的屋子,即便再破,温楚也住得开开心心,因为那里头有温老爹。

温老爹死了之后,温楚对那个屋子也无甚感情了,是以,毫不犹豫地卖掉宋喻生之后,她可以头也不回得离开那处。

可如今,到了这后罩房的住处之后,一股前所未有的空虚之感就这样莫名蹿上了心头,让她一时之间竟忆起了那个木屋。她想,她不该属于这里的,即便如她往后人生若浮萍一般漂泊游荡,孤苦无依,可她也不该属于这里。

当年她可以从那炼狱一般的地方逃了出来,今后一定也可以从这里逃走的。

她又想起了祁子渊,这个幼年之时的好友。

温楚第一回见他的时候,是在坤宁宫中,那时候她还只是八岁,而祁子渊也不过十二岁大。

温楚那天在德茗宫里头练字,怎么也写不好,德妃素来好脾气,那一回也气得不行了,“一”啊,“二”啊,这些简单得不行的字,温楚还能写得有些像样,一碰到了“李”“昭”这类,带点笔画弯钩的字,就写得像是狗爬了一样的。

德妃打了她好几下手板,骂道:“你这小泼皮,能不能静下心来,我都教你好几日了,为何还是写得这样歪七扭八,整日只想着去外面玩,都被你的父皇和母后惯得方头不劣了!”

温楚捂着被打了的手板,眼中泛泪,偏偏还在那块顶嘴,“我静下心来了的,是母妃没有静下心来。我不过是写歪了一点,就叫母妃气成了这样,至于吗?”

才八岁的年纪,生得粉雕玉琢的,顶起嘴来也是奶声奶气,偏偏这副样子叫德妃更是火冒三丈,她美目瞪圆,“我的天哪!德福,德梦!你们听听她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啊??!不过是写歪了一点,你们瞧瞧,叫咱们殿门口的小黑叼只笔来写,都能写得比这像样吧!至于吗?你还问我至不至于,我今天非要打了你才行!”

德福,德梦是温楚身边的大宫女。

德福,德梦捂嘴笑着,一边宽慰着德妃,一边给温楚打着掩护,叫她跑去了外头。

待到德妃气消下来的时候,温楚已经跑到了坤宁宫里头,皇后那处避难。

昭武将军世世代代皆是武将,可孝义皇后却不像是武将家里头出来的姑娘。她是个极端良善的女子,生得也是十分温婉可人,若说德妃温柔,可温柔之中带着的是一二分妩媚,而孝义皇后,生来就是像是做皇后的,温柔之间带着的尽是端庄。

祁子渊那时候大病才好,被孝义皇后唤到了宫里头来看看,本来还陪着皇后左一句右一句闲扯着,却忽地听到了殿门口那处传来了哭声。

“母后,母后救命啊,母妃她想要打死我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祁子渊还没见过这宫里头有谁这样不守礼,听那人口中喊着母后,便猜到了是一位公主。可他分明记得,现在有公主的几位嫔妃之中,都不大和他家对付,又怎么会跟他的皇后姑姑这样亲近?

终于,他见到了来人。

这小孩生得颇为好看,哭成了这副模样更是惹人疼惜。他并没有认出来这是谁,也根本猜不到来这人是谁。

温楚本憋了一路,一到坤宁宫里头就开始放声大哭,没有想到这宫里头竟然还有别人,她尚且要些脸面,一下子就把哭声咽回了肚子里头。这副样子,生像哑巴吃黄连。

孝义皇后被温楚这样逗得不行,笑着把人招呼到了怀里,她问道:“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小喜了?”

不问还好,一问温楚就再也憋不住了,她断断续续哭道:“我我方才在宫里头习字,母妃她说我贪玩,说我静不下心来,她还说我写得字比小黑写得还要难看”

祁子渊有些好奇,“小黑是谁?”

温楚有问必答,“小黑是德茗宫养着的一条小黑狗。”

祁子渊忍不住笑出了声。

温楚哭声更甚。

祁子渊忙道:“我不是故意的.”

他常年跟着父兄在边疆那块,府上的兄弟姐妹也都比他大,他还未曾见过生得这样可爱的小姑娘,见她哭成这样,也颇为不好意思。

孝义皇后说道:“容银她总是这样夸张,好孩子,不哭,你母妃诓你的呢,再说了小黑怎么会提笔写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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