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擎苍神色更冷,“别叫我爷爷,也别装的这么姐弟情深,钟珩,你夺了原本该属于情情的一切,我钟擎苍这辈子都不可能认你!”
“那权连臻呢?别忘了,爷爷,我还要多谢姐夫相助呢!”
“你,你!”
钟擎苍气不过,杵着拐杖进屋,留下钟珩一个人,垂下浓密的眼睫毛,看着那堆药片轻声自语:“谁又稀罕你认我呢?”
“再讨厌我,不一样眼里会有我。”
说曹操曹操到,钟擎苍才回屋里,管家就来向钟擎苍禀告:“先生,姑爷来了。”
钟擎苍闻言垮下脸,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怒气十足的讽刺一声,“他来干什么?来看他造就的钟家的笑话?”
管家不敢答。
钟擎苍又多问一句:“情情没跟着回来?”
管家摇头:“没看见大小姐。”
钟擎苍直接上楼,丝毫不给面子,拐杖杵在地板上响亮的“砰砰”声,证明了主人的怒意,“不见!”
权连臻停靠着车等在钟家的大门外,得到管家的回复时,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王伯,你能不能再去跟爷爷说一声,我有重要的事情求见他,求他给我一个机会。”
“这……”
面对权连臻降低姿态的恳求,管家有些为难的说不出话。他从年轻时就跟着钟擎苍,知道钟擎苍的脾气,也知道这位姑爷做了多么可恨的事情。他虽也算看着权连臻长大,但到底不如钟家人来的亲。
“那我就再去跟先生说说。”管家还是妥协。
“谢谢,谢谢王伯。”
权连臻看着铁艺雕花大门又在自己眼前关上,围墙上开的灿烂的蔷薇花随寒风摇曳。已经十二月了,寒风刮在身上,权连臻觉得自己心口仿佛也被风刮破了一个洞,呼哧呼哧吹过的,全是寒气。
他从来没有面临如此艰难的境地,也没有面临过如此强硬又决绝的钟情。
他承认,看到白纸黑字的离婚协议书时,他确实慌了。
以往有那么多的理由可以将钟情束缚在婚姻里,钟权两家老一辈的交情,钟权集团紧密的关系,合作的项目,钟情需要借权家的势力在钟氏站稳脚跟……那么多,权连臻心想着,钟情她这辈子都逃不出责任与亲情的枷锁。
可没想到,他只是做出了一个冲动的决定,所有的一切就都毁了。
他该庆幸权寄风不在国内,不能及时得知消息。还是该寄托于打动钟擎苍,让他劝说钟情放弃离婚?
权连臻没有把握,却也只能尽力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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