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絮在乌牙掌权多年,一直和平朝有贸易往来。
平朝帝王今年要过不惑之年的整数生辰,四方各国都派人前来祝贺,乌牙也派了使臣团去友好交流。
临行前,巫师找了谢飞絮一趟,传达了上苍昨日降给自己的旨意。
谢飞絮听了,无非是让自己跑一趟,碰巧最近不忙,安排好族内的事,先让扎达暂代处理,又吩咐自己的人监督他,便也跟着去了。
他多年不曾再踏足过平朝京城的土壤,随着四方来贺的队伍缓缓排队入京时,站在城楼的大门外,忽然有些恍惚。
进了皇宫,因着这次来的人数众多,官方的几个驿站都被安排满了,离得近的几国派来的使臣便安排在了皇宫内。
谢飞絮不想住在宫里,和某国打了商量后交换了一下,没人来阻止,他就默认平朝方同意了。
帝王的生辰在十月十八日,临近年关,平朝是泱泱大国,对各国使臣也十分热情,邀请各位祝寿完多待些时日,留下来一起过年,基本上没人拒绝,毕竟能卖个好还能多享受段时间的好事可不多见。
梁澈生辰当日特意开了宫中酒窖内珍藏多年的醇酒,味香浓厚,只是闻上一口人都要醉了。
谢飞絮不胜酒力,幸好他喝酒前吃了些东西,倒不至于直接倒在桌案上。宴会散场时一吹风,他就晕晕乎乎的找不着北,一个转眼儿的工夫,就和身边的随从走散了。
太晕了,走不了了。
……这是哪儿啊,认不出来。
谢飞絮这么想着,向后靠在了假山上,闭着眼睛养神。
“谢公子?”
听到熟悉却多年未闻的声音,谢飞絮睁开了一双醉眼,看向了眼前重影的人。
盛祥上前把人搀了起来,一闻酒味儿,“哎呦”了一声:“您这是喝了多少啊?您住哪儿,老奴给您送过去。”
谢飞絮晕得不想动,说话也慢的不行,像极了当年官话还不好的时候:“谢谢盛公公。我只喝了几杯,是我酒量不好。”
扶不起人,盛祥难为地转身对梁澈行礼:“陛下,谢公子已完全醉了。”
梁澈放下了背着的双手,缓步过去,将蹲在地上的人捞了起来:“醒醒。住哪儿?朕差人带你回去。”
谢飞絮眯着眼睛,忽然凑近梁澈,疑惑怎么眨了下眼的工夫就变了个人,观察半天,愣愣地问道:“陛下,你怎么也在这儿?”
说完,他怔怔的径自“哦”了一声:“今日是陛下四十岁的生辰,我给忘了……陛下,祝您生辰快乐。”
和醉鬼说不通,梁澈让下人把他先带回自己那儿,收拾间干净的屋子出来让他睡一晚。
梁澈今夜散场后本是想去御花园透透气,没想到在路上捡了个人,这下也不去了,回了自己常住的兴德殿。
吩咐盛祥去熬碗醒酒汤,梁澈刚想转身离开,宽大的衣袖被缩在床榻上的人拽了一下。
谢飞絮神智有些不清醒,声音很低:“陛下,其实我是恨你的。”
梁澈的神情微怔了一下,不过瞬息,便又恢复成了往日的平淡:“朕知道。”
“……你知道啊。”谢飞絮翻了个身,“不过那是以前。当初如果是乌牙俘虏了陛下,阿翁和我只会做出相同的决策,甚至形式上可能会更加折辱。现在都过去多少年了,早没那么恨了……”
梁澈的眼神软了一下:“朕知道。”
谢飞絮想爬起来,头又晕,手脚胡乱挣动着,不知道勾到了什么,将梁澈系在腰间的香囊拽到了地上,一根熟悉的红色编绳从香囊缝隙中掉了出来。
他猛然坐起身,直勾勾地盯着梁澈。
谁也说不清是谁先动手的,盛祥捧着热乎乎的醒酒汤回来时,一听屋内的动静,一边懵逼一边惊奇一边尽职尽责地守在了门外。
谢飞絮和祁映己分开后一直没再有过性事,在乌牙的这些年又一直很忙,很少有欲望,偶尔起了感觉,也都是自己自渎射出来就够了。
他的身体紧绷的像个雏儿,被梁澈吻上时,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紧张,谢飞絮竟然没回应,只知道张开口任他予取予求。
梁澈的吻全然不似他的人一般淡,他含住谢飞絮的舌尖,挑逗滑弄,吮吸在自己口中和他交换着唾液。亲得人起感觉了,梁澈才不舍地松了口,低头看向了谢飞絮硬起来的位置,伸出修长的手,隔着衣服,草草揉捏了几下。
谢飞絮脸上的酡红分不清是醉酒还是羞的,却并不耽误梁澈臊他:“惊柳,想要么?”
谢飞絮声音极轻极轻地应了一声:“想要……陛下。”
梁澈忽然松开了捏着他腰的手,将人打横抱了起来,遮得严严实实的,大踏步出了这间卧房的门:“这里睡着不舒服,去朕那里。”
滚烫的躯体紧密贴合,梁澈将人固定在靠墙的床边,掰开他的大腿分在自己两侧,身下的性器就着湿滑的淫液从下向上缓缓捅了进去。
梁澈揉捏着他臀瓣和大腿的肉,帮他转移注意力,嘴上一下一下地舔舐亲吻着谢飞絮的泪,偶尔啃咬几下他鲜嫩红肿的唇。
谢飞絮束起的发冠用自己送他的玉簪固定着,头发没散,所有的表情都一览无遗。
如果先前的谢飞絮是一株秀气的树苗,现在便成长为了挺拔笔直的胡杨,枝繁叶茂,葱葱郁郁。完全长开的脸带着浓郁的外族风情,眉目间也沉稳成熟不少,总让梁澈想起了自己的二十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