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宿做梦做得脑子昏昏沉沉,白一逸醒来时迟迟缓不过劲儿来,原本盖在俩人身上的被子已经全都裹在了迟九卿身上,把他包得严严实实,仅露出张红扑扑的脸。
白一逸晨勃硬醒本来就烦,去了趟卫生间洗漱完都没消退,扶着洗手台回味了会儿昨晚,再出来时,却见迟九卿还在睡。凑过去往下压了压被角,贴唇亲亲也只得几声轻哼,他疑心昨晚做得过火,又谦虚地认为自己倒也不该这么厉害吧,能把人干的睡到九点都起不来?
“迟总该起了,九点了。”他踩掉拖鞋靠到床上,慢条斯理地剥被子卷,“今儿天儿不错,出去转转吧?嗯?”
刚刚擦净水痕的手犹有些凉,探进去激得迟九卿连连后躲,鼻音拖出绵软地一串低吟。半散开的被窝,裸露在外的是两条白生生的长腿,膝头微红,再往上便是没入阴影里的几道指印。白一逸心痒难耐,上去把人揽进怀里,伸手盖上后臀拍拍,又覆指揉捏:“宝贝儿……先做个早操吧……”
“不做。”
拒绝的干脆,身上却已热意灼人,白一逸亲昵地压在唇上啄了两口,拉着他一只手摸摸自己硬胀的玩意儿轻声说:“我都这样了宝贝儿,你身上这么烫是不是也硬得难受啊?”
他说着就要往那儿摸,却听迟九卿嘶哑着声音闷闷道:“别弄我……头疼,浑身都冷。”
白一逸这时候才觉出不对劲,挪一挪脸贴他额头,滚烫得吓人。
“你不会发烧了吧?”他连忙起来,把被子重新裹好,“有温度计吗?你好烫……”
床头一阵翻箱倒柜,又听他低声絮絮地说要不去做个核酸吧,万一被隔离在这儿回不去北京怎么办,甚至都打算陪他同生共死了……迟九卿烧得还有几分神智,勉强笑着抬眼看他:“想什么呢……温度计好像在楼下电视柜里吧,应该是昨天淋雨…然后又……”
白一逸连着说了好几声“对对对,不可能,肯定没事”,给他接了杯热水,忽然有些愧疚:“不会是因为我……射里面……”
迟九卿往被子里缩了缩,声音便显得发闷:“不会吧……昨天都弄出来了……”
白一逸面红耳赤地穿上鞋,结结巴巴叮嘱他两句下楼去找温度计,再上来时,手里又拿了个空杯子。开水实在太烫,两个被子倒腾了几来回晾得差不多,他先尝了一口试水温,然后又喂迟九卿喝了小半杯,拿出温度计一看好家伙三十九度。
迟九卿恹恹靠他怀里,烧得两颊透红。他实在舍不得抛下这么一个生活无法自理的人独自在家,只好给林子姐发微信,托她送点药过来。林子姐随身带的小药箱里正好还有两粒退烧药,听说迟总烧得厉害,路上又买了点水果过来。
白一逸心里有鬼,不愿意让她上楼探病,又拉不下脸拦人,只好闷不吭声地跟在她身后一步步上楼。其实要不是他那副好像被人嘴边夺食的狗样子,林子姐还真想不到什么,她只是作为员工来探病,稍微意思意思。逗留的这一小会儿,好巧不巧,眼神太好,正看见迟九卿微肿的嘴唇和耳后的红痕。
这俩人干了点啥,只要人长了眼睛不瞎、没摘了脑子的都知道吧?她深感自己实在不宜久留,客套话说了两句就走了。
迟九卿一直到傍晚才堪堪退烧,精神好了许多,下床走了走,脚步却是不那么利索。他去了几趟洗手间,回来后欲言又止的,后来躺在白一逸怀里看消息,觉出这人手又不老实,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拨开。
白一逸想做爱都想疯了,伸进衣裤里来回摸,发现他确实没那个心思,扶着他脑门试温度:“还是不舒服么?”
迟九卿蹭蹭他的掌心,又侧卧着往怀里靠了靠,竟主动起来,拉着他刚刚乱摸的手沿腰后尾骨探入臀缝,趴在耳边轻声说:“你摸摸,好像肿了……”
他神情明明那么坦荡,语气又平常至极,白一逸却像摸着什么见不得的东西了似的手抖个不停,慌忙抽出来捻搓手指。后来又觉得自己这样怪矫情,睡都睡过了有啥不好意思,转而挑灯掰开臀瓣帮他看看肿得厉不厉害。
昨天太激动,也只潦草地匆匆瞥过几眼,只记得一片浅粉。那处大约是肿起来的缘故,微微泛着红,被粉白的两臀一掩,便隐约透出些艳色。
他忍不住伸指轻轻抹了抹,红肿的穴口瑟瑟收缩,迟九卿翻身遮上被子踹他一脚:“你又想干嘛?”
“操,我太想干了……”
俩人斗了几嘴,手机微信消息响了又响,白一逸极不情愿地拿起来翻看,忽然“卧槽”一声坐起来。迟九卿探过去看,只见亮起的屏幕上寥寥数行,是老攻发来的消息。
“1总,你跟9总还在上海吗?”
“卧槽出事了,你们到底还在不在啊?”
“操你妈别干了!!灯灯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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