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七露出笑容:“姜娴,你怎么在这里?”
“来买衣服。”
姜娴端详着蒲七手里的牡丹红,促狭一笑:“你还会买这么贵的锦缎,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一下被说中了心事,蒲七没有否认,脸颊微红:“还不知道买什么样的呢。”
姜娴惊讶:“谁呀?”
“宗主。”
蒲七没有隐瞒。她下山已久,又没有灵力,这辈子能接触到仙门的事寥寥无几。
谁知姜娴一下子收了笑容,神色几经变幻,像是在纠结要不要开口。过了好一会,她才小心翼翼的说:“蒲七,我记得宗主…是修无情道的。”
“无情道怎么了?”
姜娴忧心忡忡:“无情道不会爱上任何人,你千万不要被他骗了。”
回想起给他手炉的师尊,允他练剑的师尊,抱他去温泉的师尊,还有早上拿着手帕给他擦手的师尊,蒲七坚定地反驳:“他没有骗我,他很好。”
“你没听说过甘绎之的传闻吗?”
“什么传闻?”
姜娴把他拉到角落,凑近耳边低声说:“甘绎之没有心,他活活逼死了自己的师傅。”
“怎么可能。”
“你知道上任宗主怎么死的吗?就是玄明宗第四任宗主,秦故,把甘绎之引上修行之路的人。”
蒲七摇头。
“据说是情劫的一种。秦故爱上了魔族影女,与她在古玄之界私会时,被甘绎之发现。他当场杀了那个女人,没有任何犹豫,一剑毙命。因为这个,师徒反目成仇,没过几年秦故就郁郁而终。”
“传言都是一传十,十传百,我不信师尊会做出这样的事。就算是真的,师尊也肯定有苦衷。”
姜娴见他不信,苦口婆心道:“甘绎之对自己的师傅都这样,更何况对你呢。他的无情道修到什么程度,玄明宗上上下下这么多人都对他敬而远之,除了率直爽朗的丹峰长老,有谁敢亲近他?”
蒲七沉默着,不欲过多争执。师尊的在乎他能感受到,只有他知道师尊的好。
听到这些话,他甚至觉得没人亲近的师尊和自己一样孤独,不由得心疼起来。他是一只执着的飞蛾,自愿扑闪翅膀,飞向炽烈的火焰中去。
见他沉默,姜娴转开了话题。
她怕蒲七难过,于是瓮声瓮气地模仿家里的老仆,没讲几句就把蒲七逗笑了。
他们有说有笑,不一会儿便裁好了两身秋装。一套是时下最流行的湖蓝,料子顺滑柔软,如意纹底,简洁大方。除此以外,蒲七还额外挑了那匹牡丹红的锦缎,纯色的,据说这个颜色很衬人的肤色。
又聊了两句,他们互相道别。蒲七提着一大篮东西回到竹居,挂好帷幔,拉开竹帘。
阳光从窗棂穿过,白纱及地,轻轻摇曳。现在这里更有家的生活气息了,除了原本就有的石床石台,还新添了各式竹具,编式竹椅,竹灯罩,竹帚。小物件的竹艺品被丢在床下的篮子里。
微风过处,一室竹香。
蒲七满意地拍拍手,只盼着师尊看到这些,会更愿意呆在竹居,和他一起,久一点,再久一点。
一整天就这样倏忽而过。
傍晚时分,蒲七如往常一样在崖边的开阔处练剑。银灰的雾霭如轻纱浮动,晚霞早已红遍了整个山头。朦胧的金色里,他右手平挥而出,剑尖微挑,左手高高举起,半截雪白的腰身露在微凉的竹叶间。
甘绎之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蒲七舞剑探首,看到石阶前的白衣,心砰砰直跳,剑尖一歪,气息泄了大半。
视线上抬,撞入师尊平静的眼眸,高高束起的黑发衬得师尊白玉似的脸庞更加清冷,如同初春屋檐下一点将化未化的新雪。
他急忙收起剑,站住:“师尊好。”
甘绎之点点头,将一本基础炼气教材摊在石桌上,问:“这个,会吗?”
蒲七不好意思地摇头。
下一瞬,清浅的竹香拥了过来。甘绎之一只手圈住蒲七,按在自己肩头,另一只手掀起他的衣服下摆,将外裤连同裘裤一起扯下。
裤腰松松垮垮挂在蒲七膝盖上,两只细白的大腿裸露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蒲七脑子里闪过各种面红耳赤的画面,脸瞬间热了。他不知所措地挣动着,像一只受惊的山雀,被人一把攥住,肚皮朝天,扑腾翅膀小爪踢蹬。
男人修长的手指探入腿缝,摩挲片刻。确认湿润后,他拈住一枚莲花形物件在蒲七眼前晃了晃。碧蓝的莲花只有黄豆大小,玲珑剔透,在指尖发出幽幽的莹光。
“别动,”灼热的呼吸扑在脖颈后,烫得蒲七耳朵通红,“九天玄莲中封着我的灵力,填入其中,灵窍可闭。”
蒲七停摆的大脑努力运转,思考着师尊的话,原来不是为了做那件事吗。
可食髓知味的甬道像是发了大水,一浪接一浪,黏腻的汁水滴滴答答淌下,蒲七捂住脸,羞耻于自己敏感的反应。
冰凉的物件被指尖抵住推入体内,初时还有些异物感,推至尽头,恍若无物。
确定放对了位置,甘绎之替蒲七拉好裤子。温热的大掌不容置疑地压着他坐下,双腿被盘成打坐的姿势。
“静心感受,我只教一次。”
蒲七压下心头的绮念。师尊的手扶在他后腰,一股澎湃的灵力直冲进来,清冷又霸道。那股灵力顺着他干涩的经脉开始流转,行至凝涩处就被有力地冲开。从百会穴至膻中穴,整整循环七七四十九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