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很少见?”
“从来没有,”阿青摇头,“我想是他心情不好吧。虽然我没见许生生气,但你还是注意一些,毕竟差事难找,丢了可惜。”
金宝感激她提醒,心里想昨夜许萦明明说他心情好,怎麽到女佣阿青这里,却成了他心情不佳。
今日要外出,阿青做过事便离开了。
许萦才泡过澡,身披浴袍,头发潮湿,一手捻着水果塔,一手翻阅杂志,眉眼间似乎仍然残留睡意。
“见过人了?”他突然道。
“见到了。没有什麽异常,上午出门去医院,待了一阵就返家,之后没见她出门,”金宝说,“我问过看更,也说不见她有带男人上楼。住楼人多眼杂,我想她要藏人,总不会把人藏在那里吧。”
“换成是你呢。”
“换成是我,再怎样,也总要挑一个像龙婆家那样的村屋,地址偏僻,人流来往少,才不会被发现。”
“还有呢。”
“我看过她的信箱,大多是账单,没什麽问题。”
“没什麽问题?”
金宝一愣:“我做错了?”
许萦道:“你问看更,看更可以告诉你,怎麽不会告诉她。”
急于立功表现,金宝考虑不周,面露失意。
“吃过饭麽。”许萦却道。
“……”
“问你,吃过饭没有。”
“吃过。但也饿了。”
许萦瞧她一眼,将桌上一碟水果塔和蒙布朗蛋糕推去:“提前准备,四点钟出发。”
“出发?”金宝迷茫,“去哪?”
“马交。”
金宝心想她的新东家许萦许生,好像有一点随心所欲。
昨夜,随手把她指给温蒂同住,顺便提醒她可以多关注一下同楼的舞女丝丝。她心惊肉跳做侦探、翻信箱,虽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信息,还被他捉住批评了做事不严谨的尾巴,可他的反应似乎早知道从丝丝身上找不到蛛丝马迹,请她走一趟只为验证,又或是他根本另有想法。
之后,更是一句话就带她上了前往马交的水翼船。她的双脚离开红港土地,一个多钟后,落到了马交码头。
直到手捧一沓钞票,坐在赌台旁,金宝还是反应迟钝,一脑袋浆糊。
她下意识转头寻找许萦,却发现他正坐在会客桌旁与两位西装男士笑语闲聊。其中一位男士从怀中掏出名片递给许萦,许萦握着酒杯,双指将名片捻在手心。
也许是求救的目光异常灼人,许萦也回头,随后做了一个抬下巴的动作。
金宝心知他的意思是要她随意,玩得尽兴开心——怎麽尽兴,怎麽开心,她是曾见过番摊赌馆,也见过人赌牌九,轮到自己确实头一回。
许萦究竟想做什麽?万一她输光了钱怎麽办,就是手里这一沓大牛,她割肉卖血恐怕都还不起。
眼见荷官叫开局下注,金宝回神集中,开始只敢下轻注,她将桌下发抖的双腿互相交缠以获得安定,一面观察荷官搭在盅盖上的手,一面观察周边赌客或沉静或疯癫的神情。
揭盖——
就在金宝初试小赌,屡战屡胜的时候,许萦已悄悄离开赌场。
巷道阒寂,脚步声嚓嚓,巷口传来,巷尾返。终于停步,许萦站在一幢旧楼前,抬头望灯光,二楼窗边贴着彩色窗纸。
他静望一阵,上前,屈指叩门,笃笃笃三声,顿一顿,再笃笃笃三声。
终于有人应门,屋内灯光流泄。
许萦说:“我找元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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