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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些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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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已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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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声响,许萦睁眼。

麦永康时刻注意他反应,此时也停下服务的唇舌,保持跪地姿势,胸口衬衣大敞,仰头等待许萦命令。

察觉许萦踩在他膝盖的右脚一动,麦永康意会,随即拉下他宽松的裤脚,轻拭他脚背,小心替他穿鞋。

许萦轻声夸他好男孩,麦永康流露笑意,没有立刻起身。

许萦并不催促,而看着他将面庞慢慢倚在自己膝头,举动与神情很有些依恋不舍。

可麦永康始终没有开口问一问许萦究竟预备将这一段感情结以怎样的下场,事实上许萦早已给过他答案,麦永康只能祈祷眼前的时光可以停留再多一刻,再久一刻。

顺着拥挤的人流向前去,麦永康护在许萦身旁为他辟路。

耳边闲言碎语不断,人一拨散,曝在眼前的是几张翻倒的桌椅,碎裂的玻璃窗,三两位冲锋队警员,和倒在碎片里血淋淋的一女一男。其中女方是舞女蒂娜。

温蒂正咬着纱布为蒂娜按住颈部出血口,蒂娜此时失血过多已有些神志不清,她两眼涣散望着天花板灯饰,嘴唇不断张合似有话讲,温蒂低声安慰她不会有事,一定不能睡着,救伤车立刻就到,又被一旁哭喊尖叫的丝丝吵得心乱如麻,于是扭头吼她收声。

丝丝泪流不止,让另一位同行女伴捂住嘴,她便只能紧捉住手里两大叠纸钞,伏在女伴怀中不住抽泣。

一旁,刘佩儿负责与一众侍应安抚惊慌的客人,见许萦露面,她快步走到他身旁向他耳语:之前外头有枪响,两方驳火,事发时蒂娜大概在抽烟区的玻璃窗旁与客闲聊,谁知飞来横祸,玻璃窗遭流弹波及而碎裂,她与人躲闪不及,因此受伤。

许萦问是谁,刘佩儿摇头道不知,大约是突发事件。

思绪稍动,许萦想上前细瞧,麦永康来不及捉住他衣摆,便跟着他前去。

走到一半,舞池中央,前方许萦遽然止步,麦永康险些与他相撞。见他回首时眉头微蹙,似在张望,麦永康不解,问怎麽,许萦却恍若未闻。

目光游移,许萦掠过人满为患的二楼舞厅,间间大门洞开的幽暗包厢,一行一行走,一排一排寻,终于在三楼一处隐秘昏暗的廊柱旁找到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

酒客闻声聚集,忘了关掉一首没有唱完的歌,歌声悠悠传来,唱“情已逝”,唱“当初伤心令我悲凄”。许萦看不清那一双眼是否仍如当初,心绪却平静,波澜不起。

忽听前方一阵骚动,他眼波一转,再看向三楼廊柱,身影不再,许萦即刻意识到不同寻常。

快步走在最前的是普云松。

他穿枪套背带,手下警员在他指挥下迅速控制现场。

若无其事继续朝前走去,许萦问温蒂情况如何,温蒂猛摇头,实在不好,血止不住,蒂娜现已昏迷。

许萦于是新扯一段新纱布再按上伤口,余光瞥见普云松走近,他抬头,镇定自若道:“普sir,这就是你们日夜做事的成果。”

普云松未开口,道歉的是他身后一位年轻女警。

她道自己先前巡逻时无意撞见一个身着黑衣黑裤,头戴棒球帽的年轻人,本想叫他停步核查身份,却见他形迹可疑,似在跟踪某人,她报告总台,紧跟在后,一直跟到他过石板街、横道,再拐进些利道,果然见他腰间别枪,于是高声喝止并鸣枪警告。

可那人非但没有住手,反而向她射枪。二人驳火,她射中对方后肩,却仍然让他逃脱。现下心知自己不仅让疑犯逃脱,更伤及无辜,年轻女警心神不定,额头皆是细密冷汗,摁在裤边的双手隐隐发抖。

示意警员将女警带去一旁,小队警员分散审问群众,普云松面向许萦,厉声道他现在怀疑疑犯正潜藏于些利道夜总会,考虑疑犯持有枪械,必须立即封锁楼层,暂时禁止任何人出入,直至搜查完毕,排除嫌疑。

“并且疑犯不止一位,而是两位,”普云松微微俯视许萦,双方对视,“一个怀疑是乌鼠枪手,后肩受伤。另一个叫元仇,三合会成员。敢问许老板,有没有见过任何一位?”

许萦说:“些利道打开大门营业,倘若我见过其中一位,想必在场所有人都会见过。”

“是吗?那麽请问事发时许老板在哪里?”普云松问,“和谁在一起,在做什麽?”

“他与我在一起!”未等许萦开口,一旁的麦永康抢先答话。

他上前一步搂住许萦肩膀,呈现出一个保护姿势,并抬头迎上普云松打量的眼神,坚定重复:“许萦当时与我在一起。”

“你是?”普云松问。

“我姓麦,是华闻律师事务所的律师,”麦永康递上名片,“阿sir,我比你更明白隐瞒警方,包庇嫌犯的后果。”

普云松目光落在那张闪光的烫金名片数秒,又看一眼许萦,面上忽而浮出一个笑来,道了声当然。

心下一松,麦永康扭头向许萦安抚一笑,却见许萦始终镇静从容,并不为他及时的英雄救美而深受感动。他难掩沮丧。

与此同时,随着警笛声愈近,救伤车驶来,蒂娜被抬上担架,温蒂随后。

还有一个哭得不成人样的丝丝。她非要同去,许萦点头,问普云松可否。

普云松先令女警为丝丝搜身,见她手里紧捏着一大叠纸钞,问她从哪来。丝丝虽惊慌到口齿不清,理由倒充分,答是她曾借钱给人,对方今日终于还清,所以纸钞都皱皱巴巴。又问钱上血迹从哪儿来,丝丝说是蒂娜的血,她与蒂娜相识多年情深义重,她不能放着蒂娜受伤而不去在意。

确保无误,她被放行。

没过多久,警员将夜总会从里到外仔细搜查,并没有发现异状。普云松狐疑,再三询问,手下人仍然道没有,夜总会门外与窗口是有血迹,但室内确实没有,怀疑那乌鼠大概是驳火后已经趁乱逃走,并没有如他们猜想那样藏在夜总会。

“好了,”许萦接道,“现在真相大白,普sir要找的人并不在我些利道,可以尽早把手下人撤走麽,不要打扰我们做生意。”

普云松拧紧眉头。

一旁警员与对讲机细语片刻,向他附耳,大概是传达总台命令,是以一行小队最终无功而返。

临走前,普云松提醒后续倘若另有情况还需在场众人配合,许萦笑说当然。

他离去,两步后又回头。许萦依旧笑盈盈,身旁立着那位年轻有为的麦律师,成双成对,好相衬。

普云松暗嗤一声,收回目光,携队大步离去。

闹剧收场,一切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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