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骚扰过沈墨的男人挺着肚腩昂着头,长得人模狗样,背后的黑色轿车价值不菲,透露出他莫名自信的源头——有几个臭钱。
见有人来,他下意识回头,三辆摩托车就钉在了他的轿车四周。
傅卫军下车,一个眼角都没给那肥头大耳的老流氓,狭长双眸直勾勾地盯着隋东嘴角的伤口,眉头拧得死紧。
这小子虎极了,单枪匹马的连根棍儿都不带,就敢堵人家的车。
隋东知道他生气,只好嘿嘿傻笑掩饰尴尬。
晚上路灯昏黄,几人堵在巷子里,傅卫军看不清隋东的伤口,掐着人下巴强迫他转过脸,借着光仔仔细细地瞧。
旁边兄弟看着,那流氓也虎视眈眈地盯着,隋东觉得不好意思,连忙抓住傅卫军的手腕,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儿。
傅卫军皱眉拍了拍他的脸,低头看到他俩的摩托车倒在地上摔坏了,看来是给那流氓踹的,后视镜都掉了一只。
他神色晦暗,蹲下身捡起后视镜,朝镜片上哈了口气,拿衣角擦干净。
隋东唯唯诺诺地站在一旁,不敢吱声。
借着昏暗的灯光,傅卫军握着后视镜的把,端详片刻。
镜片没碎,分量也趁手。
旁人都以为他是心疼摩托车,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是懊恼自己没及时赶到,让隋东挨了流氓的打。
要是让沈墨知道,少不了几句数落。
他握紧后视镜的把儿,抬眼盯着面前油腻的中年男人,狭长的眸里满是阴狠。
那人嘴里叽里呱啦的还在嘲讽他和隋东一个哑巴一个结巴,殊不知在傅卫军眼里,他全身都是破绽,和躺着挨打的尸体没有差别。
他都不稀得摘耳蜗,仔细拧紧了,揪住男人的衣领,后视镜的镜片在空中划出一道惨白的光。
血液飞溅,落在傅卫军的颧骨眼角。
他龇牙,似笑非笑,血迹衬得他表情狰狞。
傅卫军像是不尽兴,随手丢了后视镜,把老男人撂到地上,拿拳头一下下地砸,拳拳到肉。
一时间,暗巷寂静的空气里只剩下拳脚声和老流氓含糊不清的求饶。
隋东看得直发怵。
军哥以前打架都讲究快准狠,也知道分寸,把人打晕了就停手,这回怎么下手这么重,一下下的丝毫不带停顿,用力生猛,连耳蜗甩出去都没察觉,直把人往阿鼻地狱送。
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人命。
在旁的弟兄们面面相觑,但又不敢上前拦,只好悄然开口喊隋东:“东,东哥……”
隋东知道傅卫军在泄火,但也不想他为个不值当的货色背上人命,连忙上前拉他的袖子。
傅卫军的拳头硬生生停在半空,顿了半息才卸下力道。
他回头看隋东。
隋东白净的脸皱成一团,扯了扯他的袖子,把捡回来的助听器塞到他手里,冲他摇头。
嘴角的伤口格外扎眼。
傅卫军收回眼神,抹了把脸上的血,拍了拍人事不省的油腻男人,朝地上啐了一口,这才起身离开。
摩托车呼啸而过。
俩人回到家门口,从破破烂烂的摩托车上下来,隋东刚打开门,就被身后人大力一推,踉跄着趴在了地上。
还没来得及回头,冷风嗖嗖地刮到屁股上,他吓得一激灵——傅卫军阴沉着脸扒了他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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