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颠儿颠得隋东直皱眉,晚上俩人回家,傅卫军又按着他给上了回药。
后者把腰拧得像麻花,别别扭扭地撅着,碰一下颤一下,药膏糊了傅卫军满手,也不知道吃进去多少。
傅卫军上完药,又洗了手,回来看到隋东抱着被子已经睡着了。
他紧抿的薄唇上扬,俯身亲亲他的嘴唇,抱着他躺下。
隋东好不容易安分了一晚上,大清早又开始闹。
俩人刚开荤,要想回到以前那亲亲抱抱就能糊弄住的状态铁定是不可能的。
傅卫军体谅他伤口还有些发红,架不住他一直拿腿磨他,被撩拨得生了气,抿紧唇握住他的胯。
结果刚顶上,隋东就开始喊疼。
那声儿可大,他没戴助听器都能从他涨红的脖子判断出他的分贝。
现在这条街不比以前冷清,街里街坊的慢慢聚起来了人气儿,其中也不乏早起做生意的。
隋东这么叫下去,给人听见只是时间问题。
明明是他先勾的人,隐忍的却总是傅卫军。
不害臊。
他黑着脸狠狠扇了他屁股一巴掌。他的手劲大得能生掰断人胳膊,隋东俏生生的白屁股登时见了红印。
狐狸惯会服软,马上安分下去,乖乖地任他摆弄。
但傅卫军到底还是忍了这口气,翻身下床,拉开抽屉拿了条干净裤衩丢到隋东脸上,转身进了卫生间。
隋东呼了口气,笑嘻嘻地把脸上裤衩抓下来。
军哥还是疼他。
他慢吞吞地爬起来,顺手把凌乱的被褥叠成块,若无其事踱进卫生间,和傅卫军一起刷牙,丝毫不觉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恶劣。
傅卫军狭长的眸下黑沉沉,像暴雨前低气压的河塘,若是这时候逮着一只兔子,多半是要溺死在这谭深水里的。
晚上,隋东耐不住寂寞,自己屁股还没好全,就晃晃悠悠地想找人麻烦。
他们的录像厅刚开业,生意还不错,时常要添些零食酒饮,给客人们备着。
白天傅卫军租了辆车在外头进货,心里惦记隋东,顺手搬回来一箱橘子汽水儿。
结果他刚到家门口就发现屋里黑着,大门紧锁,里头连个人影都没有。
傅卫军暗道不好,拧着眉头正打算找人,就看到了朋友的摩托车停在路边等他。
“军哥!有人说看到东哥一个人骑着车出了门,弟兄们已经在往那边赶了!”
该死,回来晚了。
傅卫军狠狠拧着眉,跨上朋友的摩托车,招了招手让他坐后头,径直往沈墨常去打工的那条道上开。
他昨天和几个弟兄约好今儿晚上要帮姐姐教训那个手脚不干净的家伙。原来不准备带隋东,但他闲不住非要跟,傅卫军也只好答应。
他出门前长了个心眼,逼隋东答应乖乖等他回来再一起去,没想到小子这么不听话,一个人在家无聊得发慌,先他们一步去堵人。
他那几下三脚猫功夫,从来只有挨打的份,偏就人菜瘾还大,莽的很。
赤条条地这么上去堵人,也不知道有没有挨打。
傅卫军心急如焚,摩托车开得直轰响,风驰电掣地超过一辆辆四轮车,吓得坐在后面的人紧紧抓着摩托车尾,夹着腿不敢动弹。
没一会儿,他俩就追上了前头几个朋友,三辆摩托车一齐往巷子里冲。
转过街角,果不其然看到隋东孤零零地站在一辆黑色轿车前,偏着头被扇了一巴掌,蓬松的发挡着眼帘儿,嘴角还明明白白地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