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卫军弄得太狠,隋东醒时感觉整个屁股都是麻的,嘴唇和舌头也是麻的。
军哥发起狠来的滋味,他还是第一次受。
隋东沉着眼皮不肯睁开,窝在被褥里腹诽:好家伙,给他上下俩嘴都硬生生占了一晚上,一刻都不肯落。
以后断断不敢招惹。
正反思着,一股面香味钻入鼻腔,激起了隋东的精神头儿。
正是晌午,昨夜一宿没睡,空着肚子睡到早上,此时此刻就算是隋东想睡,躁动的肠胃也不肯由着他睡。
他睁眼便看到傅卫军站在床边冲他笑,一排大白牙整整齐齐,精神头儿足足的,叫隋东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好吧,他一直是个废物。
狐狸眼珠一转,好了伤疤忘了疼,有恃无恐地伸出胳膊去勾傅卫军的腰,嘴里黏黏腻腻地喊他:“军哥儿~”
喊出口,他自己都臊得慌,这声儿颤得比叫春的猫儿都勾人。
好在傅卫军听不太清,但好歹也看得出他是捏着嗓子在撒娇。
他伸手把隋东从被褥里捞起来,垫了个枕头在他腰后,眸落在他身前斑驳的痕迹上,红着耳朵慌乱地给他扯过被角盖上。
隋东乐了:“军哥儿,你昨天弄、弄我时,可一点儿都、都没留情呢。”
他那处到现在都没啥知觉,也不知道弄成了什么鬼样子。
傅卫军垂眼,不理会他的埋怨,转过身把床头的面端过来,青菜的,上头卧了俩鸡蛋。
隋东接过,嗦了一口面,咬了一口蛋,惆怅地看向窗外:“军哥儿,日、日后我要、要是憋不了屎尿屁,你、你可得照顾我。”
傅卫军坐在他身边看他吃面,闻言认真地点点头。
那神情严肃得像在证婚人面前说“我愿意”的新郎官,这无端端的联想让隋东脸红,一声不吭地把面连汤带水吸噜了个底朝天。
傅卫军接过碗,瞧着他嘴角的葱花,随手给他抹了。
看他忙里忙外,又是烧水又是倒茶,隋东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傻乐。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军哥儿这么会照顾人呢?
他要是和军哥说,他想讨他做媳妇儿,会不会被他强按着顶得七荤八素。
不,还是算了。
隋东眨巴眨巴眼睛,他得管住自己的屎尿屁,等以后老了,没准军哥还得他照顾呢。
正胡思乱想着,忙完的傅卫军再次搬了把凳子坐到他旁边。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气氛在初尝禁果的暧昧余韵中升温,还是隋东没忍住先开了口:“军哥儿,咱晚上,吃、吃什么呀?”
傅卫军看起来在出神,听见隐约的响动立马回头看他,身体前倾耳朵凑近,动作一气呵成。
隋东看着他清晰的耳廓,这回没说想喝橘子汽水儿,凑过去叼着他耳朵亲了一口。
这一口差点没给傅卫军撩出火来。
他狭长的眸定定地盯了隋东半晌,盯得他直发毛,只好讨饶地亲了口他的下巴:“情、情不自禁嘛……”
这句成语汇聚了隋东毕生所学,配着轻软的吻,效果出奇的好。
傅卫军被他一句话哄得软了眸子,也没工夫再想那些颠来倒去的风流事,亲了亲他的脸颊,又伸手轻轻地摸他的下巴。
傅卫军骑着摩托车带隋东去了大学城。
人来人往的校园门口站了俩青年。
一个蓄着发,蓬松细软的发搭在两颊边,显得脸小,长相也清秀,笑起来有股天然的憨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