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节这日, 京城还发生了件热闹事儿,那就是程家大姑娘程文沅与安庆伯府六爷范利州过了大礼,正式定下明年三月十八的婚期。
姜椿“啧”了一声, 一脸惋惜地对宋时桉说道:“可惜还要再等四个月才能看到热闹。”
她都有些迫不及待要给范屠夫支招了呢。
又嘿嘿嘿地笑道:“我可真是个大好人, 为了提高大周的生育率献计献策,太子姐夫当上皇帝后, 不给我颁发个金奖牌实在说不过去?”
宋时桉失笑,伸手柔了下她的脑袋:“这怕是有难度, 不如回头我找人替你打制块金奖牌?”
姜椿白他一眼, 哼道:“你的钱就是我的钱,你帮我打制金奖牌, 跟我自己给自己打制有甚区别?”
宋时桉立时改口道:“娘子说得有道理。”
想了想, 又勾唇笑道:“回头我寻个旁的借口, 从太子姐夫那讨要些金锭来, 娘子想打制甚就打制甚。”
姜椿顿时喜笑颜开:“这样才对嘛,花自己的银钱哪有薅别人的羊毛来得香?”
宋时桉笑着夸赞道:“到底还是娘子会过日子。”
然后交给姜椿一包银子,以及四张契书。
说道:“那个姓包的经济让我捎给你的。”
四张契书是四间铺子的租赁契书,其中一间位于东市,另外三间位于西市, 共得了一千六百两赁金。
姜椿手里八间铺子,一间拿给钟文谨开洋货行, 两间她自己用, 留一间略偏僻些的当中转仓库,下剩四间她托包打听帮着赁出去。
姜椿惊喜道:“哟,这么快就赁出去了?包打听果然是个能人。”
宋时桉笑了笑:“这几间铺子地段好, 不是在东市就是西市,都是做买卖的绝佳位置, 多得是人抢着赁呢。”
姜椿当然知道这点,所以她赁金定得高高的,给租客留足了砍价的余地。
结果可倒好,他们连价都没砍,直接就签了租赁契书。
当然,也可能砍了,只不过都被包打听给推拒了。
毕竟自己与包打听合作,向来都是分成制,赁金越高他分成就越高,他是傻了才会站到租客那头呢。
姜椿打开自己那个装满“宝贝”的大箱子,抱出来个钱匣子,美滋滋开始数钱。
先前卖胡椒得了一千两银子;后来宋时桉帮自己当那些大件家具等物品当了一千二百两银子;新城长公主给了一百两金子,也就是一千两银子;这会子又得了赁金一千六百两银子。
加起来就是四千八百两银子。
杂七杂八跟钟文谨买东西,加上两家铺子采买物什,花去了三百来两。
姜椿手里现在还剩四千五百两银子。
妥妥的小富婆一个。
姜椿边数边咧嘴笑,越数嘴角的弧度越大,等数完时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子了。
宋时桉就这么嘴角含笑地看姜椿数银子,她这幅小财迷的模样简直怎么看怎么可爱。
只觉岁月静好,满满都是幸福。
*
腊月十八这日,钟文谨跟姜椿的顺风洋货行正式开张。
钟文谨作为洋货行的大东家,拥有六成股份,姜椿作为二东家,拥有四成股份。
本来按照钟文谨的意思,是她们妯娌俩一个出钱一个出力,各占五成股份。
被姜椿给拒绝了。
洋货行明显是棵日进斗金的摇钱树,自己只投资了一千九百两银子,就占五成股份,未免太厚脸皮了些。
而且占股越多责任越大,自己只想躺着收钱,并不想干活啊。
所以一番唇枪舌剑后,她终于成功让出一股,成了只占股四成的二东家。
虽然失去了话语权,但她能偷懒了呀。
钟文谨感动得眼泪汪汪的,直说大嫂比自己亲姐姐还亲。
还偷摸跟姜椿咬耳朵:“大嫂,要是大哥以后敢对不起你,纳妾养通房,我就帮你弄些番邦奇药来,让他变太监!”
姜椿:“……”
她直接失笑。
自己先前就跟宋时桉说过,如果他敢对不起自己,自己就把他阉了。
这会子钟文谨也这般说。
她俩穿越女共脑了?
姜椿笑道:“多谢二弟妹,不过你大哥对我忠贞不二,肯定不会干对不起我的事情的。”
钟文谨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大嫂这个恋爱脑,真是没救了。
古代男子有几个不纳妾养通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