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男子在外头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瞧着像是个不近女色的,实则家里小妾通房一大堆。
大哥瞧着清冷孤傲,对其他女子不假辞色,唯独对大嫂上心,但谁敢保证过个十几年二十年他还能始终如一?
就是宋时锐这个一根筋的傻大个,她都并未全然相信他,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姜椿见钟文谨这一言难尽的表情,大概也猜到她的想法了,笑道:“放心,他若是真敢背叛我,不必二弟妹帮忙,我自己就手起刀落,帮他变成公公。
二弟妹怕是不晓得,我劁猪的本事可是十里八圈有名的,又快又狠又准,乃红叶镇劁猪第一人。”
钟文谨:“……”
差点忘记大嫂可是个有仇当场就报的狠人了。
她连忙劝道:“阉了大哥的确爽快,可如此一来,大嫂可就触犯了刑律,会被抓起来判刑的。
还是我那法子更稳妥,即便是太医院的太医来,也很难查出端倪。”
那可是雌性激素,怎么查?
姜椿知道她是好意,朝她竖了个大拇指,笑道:“还是二弟妹老谋深算。”
随即又玩笑了一句:“我是不是该为二弟默哀?”
钟文谨冷哼一声:“相公若是敢背叛我,我立马就喂他吃这番邦奇药,让他变成公公!”
姜椿失笑。
还好作为原著男主,宋时锐从头到尾就只对钟文谨一人好,从不沾花惹草。
所以也就没机会领取公公体验卡,体验下当公公是甚感觉。
而顺风洋货行的生意,果然红红火火。
虽然铺子里上架的商品不多,只冻疮膏、玻璃镜、怀表以及香皂四样,但因为都是番邦稀罕货的缘故,铺子里顾客络绎不绝。
五两银子一面的手镜、八两银子一面的桌上化妆镜以及十两银子一块的怀表,仿佛不要钱一样,遭到了富人们的哄抢。
这可比那些番邦船队运来的玻璃镜跟怀表便宜太多,谁不买谁是大傻子!
反倒是二百文一罐的冻疮膏跟一百文一块的香皂,受到冷落,几乎无人问津。
今儿头一日开业,钟文谨跟姜椿也来到了店铺,俩人坐在二楼雅间里吃茶看热闹。
没过多久,掌柜庄有福就急匆匆跑来,边擦汗边求助地问道:“大奶奶、二奶奶,手镜、化妆镜跟怀表都剩得不多了,最多一刻钟就得售罄。
二奶奶,您看能不能跟番邦商人紧急补点货?”
钟文谨笑道:“货倒是有,不过还没运过来,售罄就挂出售罄的牌子,让他们明儿再来。”
顿了顿,又笑道:“或者让他们瞧瞧咱家的冻疮膏跟香皂,这两样也都是好东西,别只盯着玻璃镜跟怀表买。”
“是。”听说货还没运到,本想趁着买卖好多卖些货的庄有福也只能无奈叹了口气,急匆匆下去招呼顾客了。
姜椿斜了钟文谨一眼,笑道:“二弟妹这是故意限量售卖呢?”
钟文谨笑道:“物以稀以为贵,若是敞开了卖,全京城的富人人人都能买到,那还有甚好稀奇的?”
姜椿再次朝她竖了个大拇指:“二弟妹果然很懂如何做买卖,我得多向你学习。”
钟文谨抿唇想了想,主动道:“大嫂你那胭脂水粉铺子可寻到靠谱进货渠道了?要不要我帮你从番邦商人那里进些番邦胭脂水粉?”
姜椿惊喜道:“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自己早就有此打算了,只是还没找到合适机会跟她提,没想到她就主动提起来了。
钟文谨这个弟媳妇,简直就是自己的小天使嘛!
她解释道:“母亲给的掌柜曹娘子倒是寻到了家老字号可以给我们供货,不过这家老字号制作的胭脂水粉平平无奇,若只卖他家的货,销量怕是会很不理想。
我正缺些能吸引顾客的好货呢,二弟妹你可真是雪中送炭!”
无论古代还是现代,女子的钱都是最好赚的,所以钟文谨也曾想过要开家胭脂水粉铺子,卖些现代护肤品跟化妆品。
几块钱一根的眉笔跟眼线笔,十几块钱一盒的眼影,几十块钱一根的口红,拿到古代来,翻个几十倍都好卖。
不过她能做的买卖多着呢,既然大嫂要开胭脂水粉铺子,自己给她当代购也行,不用自己操心就能轻松赚到代购费。
钟文谨笑道:“等回头我跟番邦商人碰个头,抄录个单子给大嫂,大嫂看过品类跟价格后,写个进货单给我,我再帮大嫂去进货。”
姜椿颔首:“二弟妹考虑周全,如此甚好。”
不错不错,除了签到系统抽到的那些高品质胭脂水粉外,又多了些现代护肤品跟化妆品当胡萝卜,何愁那些贵妇们不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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妯娌俩在楼上兴致勃勃地谈论生意时,顺风洋货行外头走来了一帮身穿国子监监生服的学子们。
宋三爷宋时迁扭过头,催促身后的一帮同窗们:“大家走快点,别磨磨蹭蹭的,仔细去晚了,冻疮膏全被人抢没了。”
国子监又称官家子弟学校,朝廷四品以上官员的儿子或是孙子才有资格进入国子监念书。
国子监不缺银钱,但为了磨炼官家子弟的心性,国子监只夜里歇息的监舍有地龙,白日读书的教舍不烧地龙,也不燃炭盆。
于是一帮皮娇肉嫩的官家子弟个个被冻得手脚生疮,痒得抓耳挠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