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和你们没关系!放开我!”
温赐被项元筠压在床上,两个人扭打在一起。项元筠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加上常年锻炼,身材精瘦有劲,想要制服一米七几的温赐简直轻而易举。
身下的人死命挣扎,手脚并用去推拒,项元筠单手反扣住温赐的手腕,制在头顶,又腾出一手去捂温赐的嘴。
温赐脸上缀着些软肉,滑腻腻的,手感很好,不像项元筠的脸这般棱角分明。项元筠的手一压下去,只觉得这弟弟的嫩肉要从指缝里溢出来了。
他压低身体,呼吸凑在温赐颈边,胸口不正常地起伏,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咱妈因你而死,你不去也得去!”
项元筠带着凶气的话语像一把利刃,直直往温赐胸口扎去。
“唔唔……”温赐左右摆头,只想挣脱项元筠捂在他嘴上的手,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项元筠的手在抖动,却不曾放开温赐。整个身体紧紧实实地覆在温赐身上,他的鼻尖抵在温赐软弹的侧脸上,闭着眼睛深深喘了几口气,才悠悠地半睁眼,他开口说话,声带被砂纸磨哑了:
“璋仔……”
温赐如同被天雷劈过,力气不知从何而起,趁项元筠愣神的功夫,猛地挣开那人的禁锢,转身推开了项元筠。
“操你妈!!!”
温赐用力扇了项元筠一巴掌,飞快地跳下床去。
“老子叫温……”突然想起自己已经离了温家,不再是温家的人,名字也要改,温赐猛地卡壳了。
项元筠摸了摸被打红的半边脸,漫不经心地用舌尖顶了顶口腔侧脸,竟抬头朝温赐笑了一下。那浓密平缓的眉毛分明没有勾起弧度,温赐却被他的气势压了一头。
“你姓项。”
项元筠站起身,一步步朝温赐走去。一米九的高个子压迫感实在过强,逼得温赐步步后退,直到脚跟碰到墙壁,温赐才知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你要干什么?打我吗?”温赐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他在想万一打起来,要怎么做才能不被项元筠打死。
谁知项元筠伸出一臂,把只够到他下巴的温赐堵在怀中,一手掐住温赐的下巴,强迫温赐抬起头看着他。他咬字清晰,字字砸在温赐脸上。
“我、是你亲哥,项元筠。”
他有力的手指握住温赐的下巴,左右摆了摆:“而你姓项,叫项、言、璋。语言的言,圭璋的璋,听到了么?”
“我……!”温赐本能地想反驳,可他确实不想再以“温赐”这个名字示人,气势汹汹地喊出个“我”字,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干巴巴地凶过去:“你谁啊?轮得到你来管教我?!”
“我是你亲哥,我不管你谁管你?”项元筠又强硬地贴过来,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温赐心下涌出一股奇怪的酸唳,抬起手糊上项元筠的脸庞,骂:
“神经病!我和你很熟吗?之前十几年怎么不见你来管我?假惺惺的给谁看呢?我呸!”
项元筠幽深的眼眸穿过温赐的指缝,像黑潭般,盯着气上头了的温赐看了一会儿,最后抿着唇深深吸了一口气,退开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抱歉。”
项元筠坐到床上,双手往后撑,仰头空虚地盯着天花板,拉出明显清晰的下颚线,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照在他凸起的喉咙上,拉出一条细长的影子。项元筠整个人沐浴在暖阳下,和刚刚浑身透着寒唳的气息的他判若两人。
“咱妈在你被拐走的第三年走了。现在你好歹回来了,去拜一拜,跟她说几句话吧。”
项元筠恢复了冷淡的模样,缓缓地说。
“床头柜里放着妈给你留的护身符,你拿上,跟我去看看她。”
窗帘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项元筠说完也不再说话,温赐一直盯着项元筠的喉结看,只觉得晃眼。
“好,我去。”良久,温赐终于答道。
“不过,你得放我走。”温赐觉得如果自己一直和这人住在一起,怕是要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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