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兴君晕头转向,被一个女人和一个唱花旦的男人纠缠住,无法脱身。他只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哭泣声都像搁在了耳罩之外。
他的下身虽然在温热的口腔里,却并未感到舒爽,只有一丝一丝的刺痛,他艰难的射精。精液喷出的那一刻像是连着血肉一般……
与此同时,房间忽然大亮,好几个人涌了进来。田兴君甩了甩脑袋,勉强认出了站在最前头的沈经万和知县大人。
田兴君想站起来,却脚下一软又跌了回去,他恍惚看到沈经万伸手想扶他。晃了晃头,却发现对方并没动。田兴君瞪眼看着面前的人,他们举着灯笼,或惊诧或嫌恶,各个窃窃私语,对着他评头论足。
田兴君大脑迟钝,所有动作仿佛都慢了几倍,他先是看了眼自己,发现下身裤子不知何时没了踪影。性器半勃垂在胯间,身下一个男人,下半身赤裸,还有一个女人,露着双乳掩面哭泣。田兴君仿佛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没办法辩驳。
像是知道这里会发生案件,捕快来得很快,田兴君迷迷糊的被捕快架起,塞进门口的破烂马车。再辗转来到县衙的牢房,期间田兴君被人喂了一碗汤药,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田兴君睡得很好,以至于大脑也运转正常。他喊来牢头,让他替自己拿饭,再通知田家的管家……
还没等他说完,牢头就抓了个馒头扔了进来,“当大牢是你家呢?还想使唤我,去去去……吃你的馒头去。”
田兴君愣住了,从没被这么对待过,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牢头大哥,我知道规矩,那你也得喊我家人来才行啊是不是?”田兴君纳闷的是,这么长时间了傅满没把他弄出去也就算了,还连面都没露,“我叫田兴君,城里有名的田员外就是我了,我有官职在身,不用下狱。”
那牢头嘿嘿一笑,“大官人,您可是当场捉奸在床啊,不光奸淫了个戏子,还试图暴奸沈老板心纳的小妾,啧啧啧……您呐,犯的是死罪,什么官职都没用喽!”
田兴君心里咯噔一下,却还是纳闷,“我是被冤枉的,我没碰他们……”
“爷啊,进来这里的都喊自己冤枉,没有哪个老老实实认罪的。人家小妾和戏子都已经指认了,就是你意欲奸淫,还有人证物证,板上钉钉,您呐,就等着秋后问斩吧。”
一句“问斩”没来由说的田兴君打了个寒颤,但他还是不信,心想等着吧,傅满肯定会来救我的。
但是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别说傅满,他这儿除了一个牢头,连只苍蝇都没飞进来过。田兴君饿的受不了,捡起地上的馒头剥了又剥,才勉强吃了一点软芯。这么多天也足够他想明白了,自己这是遭人暗算了,而且这个暗算之人还不简单。
田兴君歪着嘴角笑了笑,心想到底是他的人,跟自己多久都没用,关键时刻还是听他的。
田兴君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最后肯定回屈服,但他就想让屈服的时间长一点,久一点。也让那个人……急一点。
一周的时间过去了,田兴君瘦的下巴都尖了,本来眼睛就大,这下更大了。好像两个圆葡萄挂在脸上,再配上苍白的肤色,对比鲜明。
最近两天的馒头明显比之前的要松软,细闻还有牛乳的香味。田兴君饥不择食,三两口就将馒头吃了,再没了之前吃饭的精细劲。
吃完了他就靠墙一坐,不言不语。给他水他就喝,不给也不要。牢头总想跟他说点什么,但除了第一天,他再没开过口。
第九天的时候,傅满来了。
见了田兴君的样子,老管家眼里隐隐有些不舍,但面上依然一片平静,“你这又是何苦呢?”
田兴君弯起眼睛笑,“总不能让那头狼太顺利了不是?”
傅满深深叹口气,拧眉道:“别跟自个儿身子过不去,本来也是好事……”
田兴君嗤笑,“好事?谁的好事?傅旷的?”
“你这孩子……”傅满知道说不动他,也知道他为什么较劲,只能又叹了口气,转身出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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