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拥挤共舞的人群,走到金属台前的高脚椅旁。
目视一圈,赵含对那边正在擦拭台面的小哥招招手。
小哥已经在经理的耳濡目染下深切体会了这位赵姓客人的重要性。
忙扔下手里的活小跑过来。
“赵总,您好,找小闻哥么?”
赵含有点讶,对人笑笑,“是这样,有没有看见他?”
小哥略微迟疑,“小闻哥今天好像没来,他没给您说么?”
“没来么?”
自那晚,由于惹了秘书,不得不忙碌于一个个积压的案子中,他们有一段时间没见。
今天忙里偷闲捡着秘书不在过来一趟。
“不太凑巧啊。”他无奈勾唇。
“对啊”小哥小心道:“要不,您给小闻哥打一个电话看看?”
反正他们是没有对方号码,想打也没有条件。
“不用了。”赵含笑着说:“我就路过一趟顺便来看看,他不在就算了。下次再见也是一样的。”
微信里那人一如寻常,并无什么异常。
想来可能累了休息一两天。
“那好吧。”小哥道:“那我给您调一杯酒?”
赵含点头:“好。”
调酒小哥也是做惯的,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手法挑不出错。
赵含喝了小半。
味层不错。品感细腻。
就是有点甜了。
他喜欢那人给他调的。
烈一点。
三分之一下喉,他食指轻轻掠过杯口,又往下抵住杯根,抵远一下。站起身来,对小哥弯眼道:“走了。”
“您慢走。回头小闻哥来了,我给他讲您来过了。”
赵含却拒绝。“不用告诉他。”
小哥有点疑惑,但还是点头,目送人。
“好吧。”
赵含微笑点头。
刚要转身,肩背忽一阵冲力。他毫无防备往前扑去。
“唔。”
钻心刺疼穿过身体,赵含疼的当场浮起细毛汗。
“赵总!”小哥吓忙去拉人,看向撞人的醉客,碍于是服务生,又不好说讲说骂。只得暗恼。
要是闻哥在这儿,谁敢?
赵含撑着台面重新站起,摆手,“没事,你去忙吧。”
“哦哦,那您小心点。我走了。”
赵含疼得顾不上,点点头。
小哥便撒手走回去。一边擦台,一边不时投过去担心的一眼。
其实他有点疑惑。
胸口撞上台面有这么疼么?
赵总看起来很疼啊。
不是看起来很疼。是实际上比看起来还要疼。
造化弄人,人类胸膛是最柔软地之一。隔着一层柔软皮肉,内里端放心室,外面长着情欲。
可揉捏的,还是被咬吃的。
那人的情事如他本人。冷的,无声的,沉默的,但凶戾的,攻击的,甚至残暴的。
咬的时候,会把他压着,锢着,纹丝不能动。屏着息,沉着眼,仿若压抑凶性的戾豹猎取食物后不紧不慢的撕咬进食般,稳而慢而凶的咬,咬青,紫,红,最后肿,疼。
叫他碰也不得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