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笛抵在下颌,用上点力抬起。
动作称不上温柔,男人手一挑,凤霞边流苏稀稀拉拉散开,一抹朱红从眼前闪过,唇肉饱满富有色泽。
不知为何,左上角空出的部位滋生莫名痒意。男人眯起眼,却并不排斥这种陌生感觉。
鬼气横生,虚无的暗色隐隐飘荡。
他仔细端详那抹红,喉间愈发干涸,不动声色把长笛提高了些,“姓甚名甚?”
强大的威压压下,恐惧顿时漫开,这是蝼蚁对大能的天然本能。
陈越从未有过这般,后背泛起冷汗,哪怕是面对三阶妖兽,也没这种感觉。
“陈、陈……越……”
他咬紧后槽牙,几乎一字一顿,强迫自己张开口。
“陈越……陈越……”男人咀嚼这两个字,来回吞吐在殷红舌肉中,白齿红舌,甜腻腻的,“嫂嫂,天气阴寒,舟同你一起去。”
他说的暧昧,故意将“嫂嫂”二字挑在舌尖。
陈越咽了咽,压下悚然,“我……我既嫁于你兄长,该当与你有别。”
一阵沉默蔓延。
陈越心惊胆跳,死死屏住呼吸,脑里闪过无数中可能。
“嫂嫂误会了。”男人收起长笛,轻笑道,“舟只是担心嫂嫂安危。”
你他爹自己信不信!
陈越忍住不骂出口,险些没绷住脸上的表情。
也不看看这里最危险的是谁。
这个地方太过诡异,他不敢轻举妄动,倒也不是怕死,只是有些后悔没让江声寒一起进来。
就算死他也要拉江声寒垫背。
男人给自己找到借口,理不直气也不壮地把屁股往里一坐,本就狭小的轿子更显逼仄。
“起轿。”
外面传来幽幽空灵长音,“起轿——”
陈越鸡皮疙瘩快要掉一地,那股恐惧感挥之不去,湿黏黏沾满全身。
约莫重量增大,娇子走得更颠簸,一个转弯,男人倾斜撞在陈越身上,两人一同挤在边边。
“嫂嫂,太挤了。”
冰凉肌肤紧挨劣质婚服,男人厚实身躯完全靠在陈越身上,没有温度的身体冷凛,激起一片恶寒。
挤你倒是下去啊。
陈越不敢这么说,斟酌片刻谨慎道,“可以下去的。”
流通的空气仿佛静止,陷入死一般寂静。
又是声轻笑。
陈越神经绷紧,心跳扑通扑通加速,虽没了修为,但他到底还有其他主意。剑在弦上,就差一个发出机会。
那人贴得近,似乎覆在他耳边,故意着拖沓尾音。
“嫂嫂,不若你坐舟腿上。”
陈越只看到凤霞下藤萝紫长笛,下一刻,凤霞没有任何预兆被掀开,那张嚣张跋扈的脸映入眼帘。
高冠马尾,眼尾狭长,五官仿佛化开的水墨画,惊艳夺目,见了这张脸,只怕是天下第一美人都要自愧不如。
“嫂嫂。”
音调懒懒勾长。
陈越心一跳,差点叫出声。
两瓣屁股被人往上一抬,整个人坐在男人大腿间。
底下勃起的东西昭示存在感。
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