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天下男人最坏!顶尖儿尖儿的就要属万花谷弟子!”
“爹呀!万花谷行医救世!我们五仙教天天养些个毒虫毒草的,怎么有脸皮子说人家!”
“我要你对着女娲像发誓,不可与万花男弟子亲近!”
“我发誓…我发誓…我曲昳此去万花谷,只为学艺!绝不生男男私情之心!如有违誓…爹,如有违誓?”
“天打雷劈!”
“会不会太儿戏了一点?这雷万一打不中我怎么办?”
“你!雷打不中你!我打不打得中你?!!”
“爹!别打…哎呀…”
曲昳,天下第一毒教五仙教,圣子,年方十七,与天下第一剑庄,少主,于一年前定亲,两人素未蒙面,父辈大手一挥,决定了两位小辈的终身大事。
五仙教现任教主,曲昳那个——最恨万花谷的阿爹,却不知怎的狠了心送他去万花谷学什么琴、棋、书、画、诗、酒、茶…万花谷,天下第一医绝!艺绝!良辰吉日就定在一年之后,花轿来抬,唢呐声起,定给对家儿一个温柔贤惠的小娇妻!
“呕~”曲昳想到要是自己变成那般矫揉造作的模样,喉咙里又是一阵酸劲泛上来,他赶紧捂嘴,脑子里想想家乡的酸辣粉,红通通的油汤,满满一勺辣子,滚油浇下,再滴几滴江西老陈醋,最后一把绿油油的葱花洒下…咕噜噜,是他的肚子在叫唤。
他来万花谷已经三月有余了,学业未能精进半分,倒是…倒是…要是阿爹知道了,怕是要打死他吧。
曲昳的另一个爹,也就是他父亲,亦是万花谷弟子,因为寻找稀世毒草误入五仙教,他阿爹救人的时候发现他父亲身中七十二种奇毒,毒毒致命,反倒吊住一条残命。后来怎么得救,教中人并未告诉那时才刚醒事的曲昳,只是不久之后,他阿爹就怀了他。据说他阿爹本来怀的是双胎,胎儿将足月时,他父亲毒发,为了炼蛊给他父亲续命,他阿爹不惜以临盆之身“化蝶”,动了胎气早产,最后只保下他一个。
而他的父亲,却带了他那没见过人世的妹妹,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后来,江湖上人人都知,对五毒不提万花。
曲昳甩了甩头,银制的额饰叮当作响,父辈恩怨,与他何干。他又捧起手中的《医经》来,《万花秘笈》一共七卷,卷帙浩繁,所蕴精深,以他认识的字,要读透一本《医经》已是为难,但他现在情况特殊,不得不读。
豆灯昏暗,书影重重,他翻了几页就觉得困倦得不行,他最近起身都觉得惫懒,更别说挑灯夜读。
“还是让东方晔读吧!毕竟他也有份!”曲昳说着,不耐烦地将手上的书卷从首页快速翻到尾页,书经竟连页成影,一只紫蝶跃然而起!
“什么…”曲昳的手指停在紫蝶隐去处,那页纸上的字迹密密麻麻,看似各自独立,在不认识几个字的曲昳眼里却连点成面,有了别样的含义…
这本书好像在等一个人来翻开,一个跟曲昳一样,不爱看书,不识几个大字,却一定会来翻这本《医经》的人。
可惜十八年快过去了,它没等到曲昳的爹,却等来了糊糊涂涂的曲昳。
“又是蝴蝶,又是字谜的!到底是想让人看,还是不想让人看嘛!…咦?生死树叶…至亲血肉…花海重生……?……!…”
万花谷确实有一棵生死树,生长于晴昼花海中心,一半是枯枝,一半是葱郁,孕生死轮回于一树之中。
曲昳曾想拔两片叶子来炼蛊,被东方晔敲着脑门警告,“万花谷中一草一木皆有灵,它若不愿让你摘折,便会生出剧毒,宁可自毁也不愿轻贱于他人之手。这生死树,已经有十多年没…诶!”
“给你~没毒了~”
“……”
这一举不知遭了多少万花弟子妒嫉,曲昳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全身带毒,以毒解了毒。
“生死树叶倒是好弄,至亲血肉?这万花的前辈怎么比我五毒…不…五仙教还毒……啊~好困…藏起来…不能让东方晔看到…我们万花…是世外桃源!…哈哈…”
曲昳捧着书眼皮开始打架了,摘星阁书室里有一凉榻,东方晔专用,“他的就是我的…”他抱着书就躺了上去,没一会就香眠起来。
摘星阁的一扇侧门吱呀一声打开,来人看到蜷在榻上口水滴答的曲昳,轻轻把门合上了,一阵香风送入,曲昳阖了阖鼻子,不用睁眼,就知道来人是谁。
正是姗姗来迟的万花谷首席弟子,东方晔,只是不知为何他做了女子打扮,一袭紫衫盛满了秋夜的重露,他怕凉着榻上的人,边往榻边走边解衣带子,“这里怎么有个,送上榻的美人儿…”
“你怎么穿成这样?又去骗谁了?…嗯…”曲昳被一双带着凉意的手揉着下身,冰火相交,小腹上一下就窜起火来,两只白皙的玉足勾着东方晔的劲腰,把他往榻上带。
东方晔没想到前些日子哄祖宗似的才讨得轻轻浅浅的一回,今日曲昳如此主动,摘了头上的钗弁,散下发来,把手伸进曲昳的亵裤里探得那处幽径,已是溪水潺潺,春色满园,“今日来了几个不近女色的纯阳弟子…”,他俯下身来,在曲昳耳边低语,春风和煦撩人心,曲昳一下就不行了,嘴里难耐地嗯~了一声,脚趾头在东方晔腰上动来动去地画图。
“所以…嗯~所以你就穿成这样…去勾搭别人~嗯…”曲昳的穴口被扒开,挤进两根拇指,东方晔一边揉压着穴口边柔嫩的穴肉,一边托着曲昳秀气的臀瓣,“搂着我,我继续讲…”
曲昳乖乖搂了上去,东方晔就把他连屁股带人抱了起来,拇指抽出,中指插进,左右手两根手指在曲昳体内打旋,曲昳被搅得天旋地转,搂着东方晔脖子的手臂又紧了几分,“搂好了…好乖…嗯~嗯…”
东方晔脖子上一阵阵暖风,也是心神摇曳,两手手心积了不少欢液,还有不少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滴,“我同谷师姐她们打赌打输了,才穿成这样去试那几个纯阳弟子…我的小蝶仙是不是吃醋了…”
“不要乱给我起名字……打的什么赌?…你这个大赖皮…竟然会输?”灼热的圆头试试探探地在他的臀缝间逗弄,正在找准时机鱼贯而入,曲昳的屁股沉沉浮浮地想自己先坐下去欢愉一番。
在他享受后穴揉抚的时候,东方晔已带着他靠在了一排书架旁,他双手双脚像被风勾动的柳枝似的绵绵缠缠地挂在东方晔身上,任由东方晔唇上的口脂染了他满脖满襟。
他的身子早已像枝头的春露一样敏感,轻轻一弹,就能抖出一汪春水来。前三月,可真是憋苦了他!
“打的什么赌?…说完了…说完了才能进来…”
“她们跟我打赌…说我喜欢上了一个傻傻笨笨的新弟子…你说,我应不应该承认…”
“哼…就是我又傻又笨…才会…啊…华…别逗了…进来吧…”
“才会什么?…唔…昳儿…”东方晔才扩张了两根手指,怕伤着他,且进且退,反倒是盛情的主人家把家门开开合合,邀他快些进去共赴极乐。
曲昳最开始不认识东方晔的名字,就叫他“东方华”,后来改了口,春潮急涌之时还是会情不自禁叫他“华”。
“进来…进来我就告诉你…”学得倒挺快。
“我知道…某只傻蝴蝶…戏花不成反被吞…”东方晔在曲昳是我吞你…是我吞你…的不服声中,挺身而入,甬道深处的温暖缱绻,九曲回肠,当真是神仙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