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被震得咵咵作响，书经噼里啪啦地直往下落，谁也不管，谁也不顾，巫山云雨，潮起潮落，一刻也耽误不得，“昳儿！…啊…我以后不骗别人…只骗你好不好…好不好…”，“华…太深…不行…这个姿势太深了！去榻上…唔嗯～”，“我想看你的羽翅…你化给我看…我就抱你去榻上…”，“化…唔嗯！…别往里了！真的…化不出来…化不出来了…”
“为何？”后穴里的惊涛拍岸突然一滞。
“我…我有三个月身孕了…”
砰！砰！砰！砰！砰！砰！哗啦啦！………
曲昳身后的书架被站不稳的东方晔大力一推，一排排书架应声而倒，码的整整齐齐的书经如春雨一般刷刷齐落。
“摔着没有！”东方晔下半身还埋在曲昳体内，一个前倾，感觉差点被夹断了，手却下意识地护住了曲昳的后腰，同他一起倒在了书架上。
“……哈哈哈哈哈哈，完了，东方华你完了！哈哈哈”曲昳捂着肚子边笑边往后退屁股，还刻意夹紧股间的银水不让它滴落在身下的书经上，这一片狼藉，够东方晔忙活到明天早上了！“我可不帮你收拾！哈哈哈！”
“你…你作弄我？”东方晔见他笑的前仰后合，眉眼盈盈，拉起他一条腿就想继续，反正已经够乱了，先收拾你！再收拾书！
“嗝…别…有点疼…”曲昳被东方晔狰狞的凶器吓到了，顺了顺肚子，才匀过气来，“你摸摸…这儿…”
“！！！”平坦柔软的肚腹下面竟真的能摸到一小团硬物，娇娇小小的，“哪…哪一次…有…有的？”
“算日子应该是…山洞那次…第一次…”
02
两人的第一次始于一场夏日骤雨。
曲昳初入万花，就被分给了东方晔指导，他谨遵阿爹教诲，还没见到人就给驳了，只要师姐，男的不要！
后来就有了东方晔男扮女装的一出，也不知道是谁先动了心思，东方晔邀他去摘星楼观“三星望月”，他屁颠屁颠地就去了，星幕低垂，美人如月，他一时把持不住，就偷了个香吻，反被摁着后脑勺亲软了腰。
还是“师姐”有定力，说太晚了，咱们回去吧，走到水月潭，忽而一阵狂风起，雷电大作，倾盆大雨兜头直下，他心里没头没脑地咯噔一下，怎么他与女弟子亲亲小嘴，也要天打雷劈？赶紧拉着“师姐”找地方躲避，可别误伤了“师姐”。
这一躲，就被“师姐”拉到了水月潭瀑布后的山洞里，他没被雨水浇湿，反倒被飞瀑流泉淋了个透心凉。
雨势渐小，雷声却轰隆不停，天边明月，潭中月影，经由一道接天贯地的水帘相连，月色掩映下，浑身湿透、衣着单薄的两人几乎是坦诚相待。
“你……”曲昳望着月光漫照下对方滴着雨水的古铜色肌肤，觉得喉咙痒痒的，一时竟生不出上当受骗的感觉。
山洞里头情愫蔓生，丝丝绕绕，攀上两人的心崖。
“你这蝴蝶文身…原来是可以洗掉的么？”东方晔凑过来拉他的脚踝，曲昳只觉得一股暖流在两人的肌肤之间连通了，汹涌澎湃地升腾起来，他捂着胸口，呼吸急促地“嗯。”了一声，又把脚踝往那人的掌心里送了送。
东方晔一下就握住了，另一只手解开了缠在他脚上的带子，鞋履轻落，露出一只月白色的裸足，“我喜欢蝴蝶。”，语毕，虔诚地吻在斑驳的蝴蝶文身上。
“你可知…”
“我不知…”
东方晔抬起眼来，那是一双清澈到令人浓醉的眼眸，盛着无边月色，要把人勾了魂去。
“你明明知道…”曲昳解下了身上的紫色绸衣，银饰轻碰，敲得人心尖颤响。
“昳儿，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你看了别怕…”
被星辉月意包裹的酮体，蝶骨上炸开一对紫光闪闪的翅羽，扑扇在山壁之上，溅起流荧点点，垂落如星河，细腻如织锦，幻雾如薄纱，绚丽如流光，身披蝶羽的曲昳，美得仿如今夜的月，月下迷途的蝶仙…
小蝶仙见东方晔已经魔怔了，眼瞳里只有这一片流光溢彩的紫，振了振身后的蝶羽，有些羞涩地道，“不是特别要给你看的…就是…就是被雨打湿了…拿出来晒晒…”
方才在外面还没露出来呢！
夜来风雨急，水月潭瀑布后那一处人迹罕至的洞口重重覆重重，叠叠又叠叠，被一堆蕉叶遮了个严实，春光不泄，唯有几声漏吟，点滴到天明！
直到雨歇风停，晨光照水，曲昳才上下扑腾了几下翅膀，软倒在东方晔热汗涔涔的胸膛上，后穴急咬，又榨出一股浓精，直扑到他的肠壁上，他嗬嗬两声哑喘，才泄过的玉柱也跟着喷出一道清液来。
“来，喝点水。”东方晔搂着叫了一夜的曲昳，把用蕉叶接的水喂到他嘴边。
“我五仙教…唔…”
还没等他说完，东方晔就抿了一口清水，嘴对嘴哺了过去。
五仙教因为使毒，只与至亲之人分水。
“你可知！…唔…”
“我不知…再做一回吧…”
曲昳的肚子过了四月就开始显怀，害喜害得地覆天翻的，走到哪吐到哪，东方晔知道以他的性子禁不住足，只能给他制了几身繁复镂纱的衣裳，好歹把凸起的小腹遮住，整日跟在他后头又是打扫，又是端水，又是给人家赔不是…
万花弟子向来风气开明，不拘世俗，又极其护短，曲昳好歹还没嫁过门，如今怀了他们大师兄的孩子，便是他们万花的人了。
曲昳做了几个月“万花谷谷宠”，晴昼花海里的开了又谢了，熬过了一个隆冬，眼看着初春又至，却开的零零落落的，远看更像一片颓丘，一片不知为谁而建的荒冢。
他数月未寄信回教里，察觉到不对劲之时，他已是临盆待产之身，东方晔哪也不许他去，他还是捕捉到了只言片语。
之前纯阳派了弟子过来，是与万花商议天一教炼尸一事。天一教乃是五毒叛出去的一支旁门邪枝，多年前被镇压之后一直未有动作，没想到就这短短几个月，竟在各处州县同时爆发出了尸潮，血洗武林，殃及百姓，五毒控制不住，早就广发了英雄帖，唯有万花，没有接到帖子。
当初五毒送他来就是来避难的…
“万花弟子避世却不避事！何况是五毒…不对…五仙教！”——这是新来的小弟子对他说的。
他闹了几日，要跟万花弟子一同出谷，“你们行医的哪里斗得过从墓里爬出来的东西，得让使毒的跟着一起去！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