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像是老子肏过十个八个一样…”
胡匪起开身,摸了他心爱的烟杆出来。
当晚上去老三老四那儿上了一课,学习怎么弄男人。
鸡叫了才回,陈梼在院子里等他,一夜没睡,“我可以了,真的。”
“你可想好了,”胡匪解人衣裳的时候还在问,“上了我的床,就没有下去的道理。家也回不去了,以后只能在土匪窝里过日子。”
陈梼这个时候,也转过弯儿来,晓得胡匪是交了真心地想要他,“我不回家了,你把我弄死在这张床上,我也不回去了。”
“勾人是吧?”
“就勾你。”陈梼伸手去掏他的裆,可大,一只手握不住。
“瞧你这骚样儿…”
胡匪掌纹粗粝,小少爷细皮嫩肉的,生怕给摸坏了。偏偏陈梼是个急色鬼,受不住他慢火细烹,桃子汁儿流出来,央着胡匪去舔。
一舔就痒得钻心,陈梼叫疯了,门口拴着的母牛也跟着他叫,哞啊哞的。
干到天黑才完事,陈梼抱着他的腰,乖得不要不要的,“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还能是哪个的?”胡匪也高兴,出门打水,母牛产了只牛犊,在月光下舔着。
他想起啥事,打了水回来又忘了。
03
寨子里的兄弟都晓得他俩圆了房,对陈梼那叫一个毕恭毕敬,一口一个“小嫂子”。
陈梼很受用,就是晚上有些废腰,他遭得住。但是床遭不住,月头修了三回床,月末胡匪直接搬砖砌了炕。
这下怎么折腾也坏不了。老三揶揄胡匪土老房子着火——烧起来没救。
再是娇妻暖炕,正事得干。
老六眼馋陈梼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趁胡匪领着弟兄出门,把胡匪跟小寡妇好过的事抖了出来。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那小寡妇是如何如何风姿曼妙,胡匪是如何如何伤心欲绝。
总之就是,胡匪心里装着人儿,劝小嫂子趁早谋个出路。
陈梼没说啥,胡匪一回来,自家门儿一关,他坐在炕上就哭了,“老六说你碰过女人…”
“个崽种!老子撕了他的嘴!”哪儿年间的事了,也拿出来嚼舌头。
“你还喜欢她吗?”
“我只稀罕你,只稀罕你。”
哭过了,闹过了。胡匪脱了裤子就要上炕,“想死我了,桃儿,乖乖,给我香一个…”
“不行…不行…”
“还气呐?”
“我这两天身上不利索,吃啥都觉得腻…”陈梼娇羞地拉着被子。
“想老子想的?”
“你个…笨猪。”
被媳妇儿骂笨猪的胡匪,连着遭冷落了两天,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揪着老六的耳朵正要开打,老四跑了过来,“头儿,你快去看看小嫂子!他肚皮疼得厉害…”
陈梼蜷在床上,嘴巴跟个撬不开的蚌似的,问啥都不应,汗水儿可劲地流,把胡匪都急魔怔了。
“桃儿,桃儿,你吭个气,别犟着,咋了你跟我说。”
“我和老四来看他,”老三接上嘴,“人倒在灶房里,已经这样了。”
“找个大夫来瞅瞅,老四快去。”
“别…呜…呜…”陈梼可算蹦出一个字,又咬紧嘴皮子,扭来扭去的。
“要疼死人的,桃儿,咱们不犟了成吗?”胡匪使了个眼色,让老四出去找人。
“我就是…就是…天气大…剜了碗凉水喝…肚子闹得慌…哎哊!…唉、唉哊!…唉啊…”
老六杵在门口,听里面哎呦哎呦地直叫嚷,心一横,冲了进去,“我,我给嫂子看看…”
他以前是军医,脉一搭,脑壳都木了,“嫂子他、他…揣上娃了……”
“啥??!”
娃?男人咋会揣娃?……
老六及时施针,保下了胎。陈梼疼了个半死,等人都走了,他才拉着胡匪的手,“我踩着水,摔了一跤…”
“你刚才咋不说?”
“怕你找大夫,暴露了。”
“……”胡匪心想他要是笨猪,陈梼就是个傻瓜蛋儿,“好好养胎,其它的,用不着你想。”
世道这么乱,老百姓躲在山里过日子,哪会把恩人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