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才五天。你又多大?”
“已经成年了。”
“但高中还没毕业。”
孟厘春只当艾佛浓在说笑,可这天之后,对方竟真有模有样地开始追人,首先就是狂轰滥炸的短信,像汇报工作似的一条接一条发。
孟厘春只偶尔回复,要是聊上了,就真给人希望了,直到艾佛浓说明天要去医院复诊,手臂要拆线了。
按理说以他的个子,不该被弟弟打这么惨才对,只可能是没还手。还手就是互殴,在校方那讨不着好,家里说不定还要埋怨。
第二日医院,孟厘春来晚了,艾佛浓早就拆完线在草坪上折纸飞机玩,逆着光,他看着孟厘春一点点走近,“我刚多要了一张传单,你要不要折?”
“你来教我。”
艾佛浓就手把手教他,“要不要来比比?”
“应该没什么惩罚机制吧?”
艾佛浓听罢还真认真思索起来,“想到了!赢一回,你就多回我一条信息。”
对方对他如此执着,孟厘春都纳闷了,“小A,你真的那么想跟我谈恋爱?”
艾佛浓把纸飞机扔了出去,飞出一段抛物线后,竟又折返回来,落在脚边不远处,“不行吗?我对你一见钟情!”
孟厘春摇头,“我想听实话。”
艾佛浓拨了把卷卷的头发,垂眸片刻,接着仰天爽朗地笑,漆黑的眼落进光,一瞬间焕彩生辉,“好吧好吧,我只是觉得,跟你谈恋爱很有面子。”
许家的老大,二代中的绝对中心,在商杀伐果断,可在感情上却是个情种。“我要是和你在一起了,你猜会惊到哪些人的下巴。”艾佛浓的笑,略带讽刺的恶意。
孟厘春坐在草坪上,抱着膝盖侧脸看他,“所有人。”
“马赛家族最不受宠的小儿子,抢走了那位天之骄子的爱人,到时那场面想想就觉得爽快。”
孟厘春简短评价,“听起来很有趣。”
艾佛浓敛起一点笑,歪头打量他,“你好像不反感。”
“野心不小。”老实说,孟厘春欣赏这样的人,“不如做点其他事让他们大跌眼镜,我暂时没有恋爱的想法。”
艾佛浓像没听见似的,“不如这样,我们来比比谁的飞机飞得更远,我要是赢了,你就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他不等孟厘春回复,率先把飞机扔了出去,确实飞的远,接着示意孟厘春起身,“到你了。你要赢了,也可以要求我从此消失。”
孟厘春被他从草坪上拉起来,不断催促下,扬手将飞机扔了出去。这时,忽然起了一阵风,托着纸飞机飞得越来越高,眼看有要超过艾佛浓的架势。
“天助。”孟厘春勾起笑说。
话音刚落,边上的艾佛浓重重“啧”声,紧接着,身影在他余光中化为一道残影,这小子跑了出去!速度极快,势头很猛,几步就超过了孟厘春的飞机,他一跃而起,身姿如豹般轻盈舒展,在空中,他截停了那架即将胜利的纸飞机。
他光明正大作弊,却一点不心虚,回到孟厘春跟前,艾佛浓无意识用身高压迫他,手上紧攥着飞机说:“天不助我也没关系,我自己会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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