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下雨了。
天光是昏暗的,晦涩不明的光线透过窗帘间的缝隙闯进黑暗的房间,出卖了交叠起伏的身影。
许还真搂着贺远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间。
下巴被人捏住,脸被迫转过去。
唇舌交缠,贺远跳过了缠绵温存,直接开始入侵掠夺。舌头没有试探,硬生生的挤了进来,许还真的后脑勺被用力的扣住。
“唔唔……”
许还真垂着眼眸,失神落魄。
贺远察觉到了他的不专心,停下来拍了拍他的脸。
他贴在许还真的耳边,声音很低地问他:“怎么了?”
许还真在黑夜里抬头,嘴在贺远的唇上很轻地蹭了一下,贺远的心里突然有点痒。
许还真又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不算太快,但特别有力。
窗外的雨声更大了,偶尔打雷,亮光一瞬间照亮了他的脸。贺远一直看着他,眼神描摹着他的脸庞。
许还真很好看。贺远一直都知道这一点。
他的眉目清隽,特别是眼睛又亮又纯净,像含着一汪水。他笑起来很好看,但他总是一副隐忍的样子,贺远很少看到许还真的笑,看到更多的是他的痛苦。
每到那时,许还真就像雨夜里碎落的玻璃,湿漉又破碎,泛着绝望的光泽。
现在这块玻璃,带着满身的裂纹滑落到地上。
贺远看着许还真从他的怀里退出来,爬下床跪在他的身前,动手解他的裤子。
又是一声惊雷。
他看见许还真惨白的脸和颤抖的手。
雨下大了。
“我要钱。”
玻璃彻底碎了。
贺远光着脚踩进碎玻璃之中,鲜血流满一地,又被雨水冲走。
他没有说话,抓着许还真的头发狠狠地撞了进去。
黑暗的空间内,贺远看不清许还真的表情,他垂着眼睛。
他的肉棒在许还真的嘴里蛮横地进出,他听得到许还真痛苦的呜咽和破碎的喉音,但他没理会,一下又一下地按着许还真的头往里面撞。
许还真的泪水和口水混在一起,鼻子堵住了,嘴里又被东西填满,空气很快就耗尽,太窒息了,他痛苦地发抖。
“哭什么?”
“不是要钱吗?”
贺远给他擦眼泪,又不轻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
许还真颤了颤眼睫毛,听了他的话,把搭在贺远腿上的手往里收拢,碰住他的肉棒。
他的嘴角崩得发疼,但他没办法,用嘴包住贺远的肉棒,粗大的东西快速地在他的口腔里进出着,他用力地收紧嘴,但一切都是徒劳的。
贺远抵在深处射了,许还真被呛得咳了几声,他自己捂着嘴咽了下去,喉结滚了几下。
在他吞咽完剧烈喘息时,贺远弯下腰摸着他的唇,许还真嘴里的热气喷洒在他的手上,他捏住许还真的下巴,恶劣地说:“小婊子,你被玩烂的身体出去卖都不会有人要的。”
许还真垂下眼眸,不做声。
贺远居高临下地看着满地碎落的玻璃片,脚底的血依旧再往外流,但云遮住了月光,所有的光线都黯淡下去。
“那你呢?”
许还真突然抬头问。
“被你玩烂的身体,你还要吗?”
他站起来,没有去看贺远的反应。自顾自地动手解开自己的衣服,衣服随意落在地上,他只穿了一件小背心。初冬的室内温度让他颤栗了一下,又弯下腰把裤子脱掉,露出修长笔直的腿,灰色的内裤包裹着他的屁股。
他的头发又长了一点,刘海还未遮住眼睛,偶尔闪过的光照亮了许还真的脸,眼睛很亮,也很冷静。
他的声音因刚才的行径有点沙哑。
“做吗?”他走上前一步,低头看贺远,“我现在很冷。”
他被贺远扔到了床上。
不等贺远动手,他趴在床上熟练地分开了腿。
他的头发散在枕头上,贺远看不清他的表情,有时候他们按照这个姿势做,贺远喜欢把许还真的衣服往上推,衣服堆在胸的上方,他按着操时手会伸到前面摸他的奶子。
贺远用力地掐住他的腰,即将进入时听到身下的人问:“做一次给多少钱?”
他的语气太冷静了,和妓女做皮肉生意的态度没什么两样。
好像随时都能拿着明码标价的牌子站在路边,随便什么人只要给钱,都能操他。操他的逼,摸他的奶子,揉他的屁股,把腥臭的精液射满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