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还真睡醒时意识还有些恍惚,他试图动了动手臂,密密麻麻的酸痛从身体的各处传来。
室内的光线很暗,判断不出现在是几点,浴室里有水声传出来。
这个声音许还真很熟悉,贺远每次在里面洗完,随意擦擦身上的水珠走出来,就会把他按在床上开始做。有时水滴会从他的身上滑落下来,滴在他的脸上,许还真习惯性地闭上眼睛,贺远的动作总会把水滴撞下去,身下的床单洇湿了一片。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沙发上了,现在正躺在床上。他睁开眼睛确认了一下。
浴室的水声停了,贺远用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来,许还真一怔,迅速地闭上了眼。
贺远的动作顿了顿,朝床走过来。
许还真闭着眼睛,清楚地听到贺远走路的声音越来越近,停在床边。他很不擅长装睡,颤动的眼皮很快就被贺远捕捉到了。
贺远笑了一声,弯下腰向他伸出了手。
许还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发现,但他越紧张,眼皮就颤动得越厉害。偏偏贺远伸手摸到了他露在外面的脖子,手指顺着下颌线移到脖子,再缓缓往下。
许还真一动也不敢动,贺远欣赏够了他装睡又明显暴露的神情后,勾了勾唇,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动手把他脖子周围塞得严严实实。
许还真被他的动作弄得险些没喘上气,他的烧还没完全退掉,呼吸加重了几分。
“醒了?”
贺远手撑在许还真的身边,俯下身子问他。
凑得有点近……不知是不是幻觉,许还真都能感受到他呼吸的热气。
“别装。”贺远动手捏住他的鼻子。
许还真没办法,张了张嘴,最终睁开了眼睛。他很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撞进贺远的眼睛里。对方怔了下,松开了手。
“我……”
许还真刚说了一个字,就发现自己声音哑了,嗓子有点疼。他闭上了嘴,偏过头躲开贺远的凝视。
贺远自顾自地把手探进被子里,摸到许还真的大腿,摩挲了几下。
许还真以为他现在又要做了,有些慌乱地起身:“不、不行。”
贺远隔着被子按住了他,“什么不行?”
许还真的嘴唇颤了几下,他知道贺远是真的能做出在他发烧时做爱的行为。
贺远的手深入他的腿间,许还真的皮肤仍然残留几分烫意。
“趴过去。”
“现在不行……真的……”许还真急急地抬起眼。
贺远嗤笑一声,捏了一把他腿间的肉,“现在没兴趣操你,快点转过去。”
许还真勉强信他一次,缓慢地翻身,趴在床上。贺远的手指已经探入他的股间,摸到了他的敏感处。
许还真咬着唇,又当贺远在骗他,他把头埋进枕头里。
这是他最熟悉的一种姿势,跪在床上分开腿背对着贺远,头被一下一下地撞进枕头里。有时他的手会被贺远绑在身后,有时又只抓着床单,贺远会按着他的腰慢条斯理地操他,有时打他的屁股几巴掌。
枕头吞咽了他的无数泪水和呻吟。
贺远的手指摸上去,很凉。
“怎么这么紧张?”
“给你上药,腿分开点。”
要是换一个语境,许还真肯定会信的。“腿分开点”、“自己抱好腿”、“别夹”都是最常听到的,但这些话和“上药”放在一起显得太不真实了。
他的手揪住床单,身后的异样感太明显了,药膏被手指推进来,带着主人故意的逗弄,在穴口和内壁打圈。
“肿了。”贺远评价道。
都是你弄出来的。
许还真一想到自己被贺远操到发烧了,脸上热辣辣的。
上药过程很漫长,许还真抓着床单死死地咬着牙,但还是难掩喉咙里含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