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并无回应,晏惊棠皱了皱眉,正要再开口,忽而身子一轻,一阵颠簸之后,他已经被人抱起来,落进一条窄巷里。
头顶的月光亮得有些刺目,晏惊棠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还未反应过来,一只修长温热的手就拨开他的碎发贴上了他的额头。
晏惊棠忽而意识到这是谁,呼吸一轻。
许久,头顶上传来一个挖苦的声音:“劳烦主子下次作死之前跟属下知会一声,属下好提前做个准备方便找下家。”
晏惊棠想象了一下他现在的表情,忍了忍,没忍住笑了一声:“噗……”
沈榷冷冷地看着他,心想:笑屁。
晏惊棠伸手去抓他的手,攥进手心里,垂着眼睛服软:“是我做错了,你别生我气,别走了好不好?”
沈榷鼻子里喷出一声冷哼,继而阴阳怪气道:“属下怎么敢呀?”
随后低下头看他,拨开他鬓角的发,借着那一点点月光,看见了晏惊棠右耳上的伤口——被他拿脂粉掩了,现在时间长了,上面的脂粉已经有些脱落,露出下面有些红肿发炎的耳垂。
沈榷伸出手指撵了撵,晏惊棠痛得抖了一下,愣是没吭声。
沈榷低头含住了他的耳垂。
“唔……”晏惊棠身上一软,站不住跌在他怀里,伸手想要推拒,“你别……那里脏……”
“不脏……”沈榷攥住他的手腕按在后面的墙上,膝盖顶进他的腿间支撑着他,舌头伸出来舔他的耳垂,将上面的脂粉血痂一点一点舔干净,如同受了伤的野兽舔舐伤口一般。
沈榷的舌头粗糙而滚烫,碾过耳尖的时候轻咬一下,灵活的软骨抵着那一个小孔打转。
可能是最近做爱过于频繁,身体敏感了许多,晏惊棠莫名其妙被他勾起了淫欲。舔完之后,他整个人都软了,细长的眼尾勾着一摸薄红,眼中迷迷蒙蒙含着水,愣愣地看着沈榷。
沈榷被他这一眼给看硬了。
骂了一句脏话,他伸手捂住晏惊棠的眼睛:“别这么看着我,你还病着。”
晏惊棠忽然就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鬼使神差的,他舔了舔尚有些干涩的嘴唇,伸手往他下面摸去。
没得逞,被沈榷抓住了。
沈榷咬了一口他的颈,恶狠狠道:“别乱动!想挨操是不是?”
晏惊棠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沈榷:“……”
晏惊棠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去寻他的唇,贴上去的时候小声说:“我们再做一回,我出了汗,说不定病就好了。”
沈榷:“……”
这谁受得了?
美色当前,不上不是男人!
大概是因为发着热的缘故,今日的晏惊棠远比平时来得软和缠人——上下两张嘴都是。
沈榷捏着他的腰将他抵在墙上,拿手指草草地捅了两下,便扶着涨红滚烫的性器干进去。
晏惊棠夹着他腰的腿绞紧,咬着他的肩膀叫了一声,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爽的。
这一片没什么人,沈榷干起来也不用顾忌什么。这面对面的姿势实在是妙,晏惊棠几乎整个人坐在沈榷的性器上,不需要多用力就能顶到他的敏感点。
每每顶到那一点的时候,晏惊棠整个人就会舒爽得发起抖来,下面也跟着绞紧,软肉含着他的肉棒卖力地吸,乖得很。
沈榷挺着腰动作一下重过一下,为了后脑勺不被撞到墙,晏惊棠只能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这磨人的快感中努力维持平衡。
没多久他就被操得面色潮红,抵着沈榷的小腹射了出来。
一股精液的腥臊味儿弥漫在二人之间,沈榷低头扫了一眼,又眯着眼睛勾着他的嘴唇亲。
亲了好一会儿,才退出来,垂头替他整理衣服。
晏惊棠往下面看,又抬起眼睛看他,小声说:“你还硬着。”
沈榷不容置喙地看着他,道:“你还病着。”
收拾完一身的狼藉,沈榷背过身蹲下,半跪在地上,说:“上来。”
晏惊棠弯了弯眼睛,趴到他背上,沈榷的手掌贴着他的屁股轻轻一托,就稳稳地将他背起来了。
晏惊棠抱着他的脖子,又歪着头蹭蹭他的头发,笑问:“小榷儿今日去哪儿了?”
沈榷背着人往回走,闻言头也不抬道:“去给王八蛋买金疮药。”
王八蛋闻言很满意地笑了,伸手去摸他腰间的荷包,没摸到,就问:“药呢?”
沈榷面无表情道:“回府一看没人,喂狗了。”
晏惊棠嘴角的弧度压不住了,偏头亲了一口他。
沈榷:“?”
晏惊棠又亲了一口,心想:完蛋了,真是色令昏智,无法脱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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