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厅里面烧了地龙,暖融融的,晏惊棠身上盖的狐裘已经被取下来收了,身上只余一件薄衫。
沈榷勾了勾唇,手指隔着衣料摩挲着他的腰侧,有一搭没一搭地按压着,看见晏惊棠眼尾泛了红,才低笑一声将面纱扯起来,低头去吻他。
晏惊棠尝到了他唇上香甜的口脂味儿,混着津液蛮不讲理地灌进口腔里,搭在他腰间的手抽搐了一下,抓紧了他身上单薄的衣料。
身边猝不及防传来一阵咳嗽,晏惊棠睫毛一颤,将沈榷推开,一抬眸,就见林意之站在一边,脸上憋得通红,一副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样子。
晏惊棠问他:“世子爷有何指教?”
他还有脸问?
林意之暗暗翻了个白眼,故作镇定道:“光天化日的,你们俩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然后垂眸打量着他,心中越发觉得奇怪,明明那小倌娇娇弱弱,一看就是个矫揉造作的兔儿爷,怎么晏惊棠自己却被啃得双颊发红目光泛水,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晏惊棠抬起手,将唇上沾着的口脂抹下去,随后将手指探到沈榷面纱低下,重新抹到他的唇上,刚要笑着调笑两句,手指却微微抽一下,一阵酥麻感自脊骨窜上天灵盖,迫得他浑身都抖了起来——沈榷这王八蛋张嘴咬着他的手指,还用舌头去舔,微挑的凤眼含羞带怯地看着他,声音黏得能拉丝。
“侯爷都好久没有宠幸……”
晏惊棠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这吐不出象牙的狗嘴,强忍着手心里传来温热湿润的异样感,对林意之道:“我有点乏了,世子爷府中可还有客房?”
林意之看着他那单薄脆弱的身板,目光瞬间变得一言难尽起来:“有倒是有,不过你……”
晏惊棠微笑:“嗯?”
林意之叹了口气,把后面“是不是该节制一下”之类的话咽回去,对他招了招手:“罢了,你们随我来吧。”
穿过一片青竹簇拥的小园,沿着幽静的石子路一直走,进了雕花的圆拱门,就是定国公府的厢房了。
林意之将他们带进了西边的一个房间,道:“你就在此歇息吧。”
晏惊棠点头道谢。
“对了,”林意之刚要走,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沈榷,沉吟了一会儿才道:“端王殿下也在这院内小憩,房子离得不远。他最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脾气不大好,你可别又惹他了。”
晏惊棠无辜地摊了摊手:“什么叫又?我何时惹过他?”
林意之瞪着眼睛:“方才。”
晏惊棠就笑起来,一副你说的都对的表情:“好好好,算我的,那就多谢世子爷提醒了。”
世子爷高贵冷艳地哼了一声,揣着一颗怦怦跳的心走了。
林意之一走,晏惊棠就被急不可耐的沈榷拽着手腕拖进房间,面纱轻飘飘地落了地,火热的唇舌不由分说就压下来。
“唔……”晏惊棠被他的气息拂得闭了闭眼睛。
刚要挣扎,沈榷就松了嘴,搂着他的后腰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低低地笑,又将方才被晏惊棠堵回去的话续上:“主子都好久没有宠幸属下了。”
晏惊棠被他抓着腕子压在门板上,两人的身体贴得很紧,晏惊棠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火,感觉到那顶着自己小腹的物事有多烫人。
小狼崽子饿了,该喂食了。
晏惊棠抿着唇笑了笑,伸出自由的那一只手往下探,而后用力地握住。
沈榷口中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将他搂得更紧:“主子……”
晏惊棠隔着衣料轻轻摩挲着他的性器,感受着那顶端越发涨大起来,又抬眼看着沈榷咬着牙忍耐的样子,眼中笑意愈深,屈指在那性器上弹了弹,缓缓开口:“沈榷,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没说想要的时候,你再想,也得给我憋着。”
沈榷喘了口气,低头吻了吻他的唇畔,笑道:“那是不是,只要让主子说想要就可以了?”
晏惊棠挑了挑眉,伸出舌头扫掉他唇上的口脂,目光微微暗:“那就……看小榷儿的本事了。”
小榷儿别的本事没有,在折腾人这方面绝对称得上是颇有造诣,比方说现在,他整个人半跪在地上,殷红的嘴巴微微张开,舌头贴着晏惊棠泛着红的性器上下滑动,眼尾的红色平荡了开,比时下最流行的花瓣妆还要艳丽,也淫荡。
沈榷那根棍子硬,舌头却是软的,吮吸起来的时候虽然也没有什么技巧,但好歹不算疼。
晏惊棠微微仰着身子坐在床上,双腿分开搭在沈榷的肩膀上,舒爽得夹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