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饿成这样啊?!
虽然分手了,但他无论如何是见不得大小姐这样高贵的人捡自己狗剩的。当即就想拿钥匙下楼,“你等等,我去给你买新的。”
沈英山再娇气也不可能让怀孕的老婆大冷天的跑上跑下。
许池的手腕就被几根油乎乎的手指头攥住了,男人咽下嘴里的东西,凶道:“你老实坐着。”
许池被扥得向对方走了两步,鼓起的孕肚停在那张英俊迷人的面容前。
沈英山歪头在上面蹭了蹭。
很温柔的动作,像在逗弄自己的小孩。
却让许池措手不及,一阵心悸传来,身体控制不住地颤了颤。肚子里的小生命似乎也感受到了亲生父亲的气息,从睡眠中苏醒,开始活动起来,似乎是在以亲昵的姿态回应。
许池站不稳,狼狈地坐到椅子上。
沈英山夹起颗花生米放进嘴里,被那刺鼻的酸味呛得咳了几声。
“咳咳……你还真是,口味变了好多。”
“嗯。”许池低着头不敢看他,小声说:“是宝宝喜欢吃。”
沈英山笑了,开玩笑问:“那是家里没有醋吗,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吃?”
许池话卡在嗓子眼里,心脏和大脑割裂开来,感性拼了命的阻止他说出无法挽回的话,理智却命令他不要再依依不舍。
“沈英山……”他难过得快哭了,“咱俩不合适,还是不要在一起了。”
他不动声色,既没反驳也没哄,而是把喝空的杯子推向对方,道:“喝完了,你再给我倒一杯。”
许池抹抹眼睛,乖顺地站起来去倒水。
许池照顾人的时候心特别细,每个小细节都是按照沈英山喜好来的。一杯水不冷也不烫,正正好的温度,沈英山端起来就能喝。
沈英山缓慢地将第二杯水喝光,道:“我前几天和家里吵了一架,吵赢了,也被赶了出来。”他嘲讽地笑了笑,好像在说一件可笑的事情,“快过年了,南岛的工程暂停,我不想自己在那边待着,回来又无家可归,不然你收留我几天?”
许池抬起头,急道:“怎么会……为什么和家里吵架?”
沈英山瞅他,用一种极为平淡的语气说了句把许池吓到灵魂出窍的话——
“你怀孕了,我想把你娶进门,让你这变态当当沈家少奶奶。可我妈不信,说你是狐狸精,搞完桑临来搞我,目的就是嫁入豪门,任我怎么解释都没用。呵,这事说到你就是你的错,你要是不和桑临合伙演那破戏,至于连累我被逐出家门、流落街头?”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直接将许池砸得头晕眼花。
他瞠目结舌,张开嘴,‘啊’了好半天。
沈英山嫌弃地打量他浮肿的脸:“就你这土狗还能被认成狐狸精?我妈可太抬举你了。啧,你要是狐狸精也好,老老实实嫁入豪门,倒还省得折腾我了。”
许池:“……”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他脑子被搞乱了,再顾不得哀伤。
“我现在没地方去,你这罪魁祸首必须负责。这房子破是破了点,但是也能凑合一下。”沈英山擦擦手,不耐烦地催促:“愣着干嘛?去洗澡。洗完澡把我被子和枕头套了,别墨迹,我快困死了。”
高扬着下巴颐指气使的模样让平日里那个任性傲慢的大小姐一秒上线。
完全看不出刚刚才被男朋友提分手。
甚至自信到让占据主场的许池优势顷刻间化为乌有,只能傻愣愣地被按着后脖颈推向卫生间。
光彩熠熠的男人指着他:“不许关门,开着门洗,要是滑倒了我还来得及救你。”
许池:“……”
他茫然不解的站在浴室里,看着长发飘飘的背影大步走远。
洗完澡再出来后,许池看见原本堆放在客厅里的纸箱全都消失不见了。沈英山正扭着肩膀从客卧中走出,白衬衫沾上了灰尘,头发也乱了些。
明显就是趁刚才把重物一个个给搬进去的。
许池从没见过对方干体力活,顿时受宠若惊又局促不安。
沈英山出了汗,边解扣子边朝他走来,白皙的肌肉暴露在外,散发出让人脸红的荷尔蒙。张嘴却是一通烦人的指使:“看什么看,那么乱一堆堵在那里,把我孩子弄伤了怎么办?行了,我要洗澡,你赶紧去给被子弄了。你睡里面,挨着暖气我睡不好。”
“……”许池被训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做最后的挣扎:“你可以睡客房,客房的床不挨着暖气。”
“客房的床被纸箱子睡了。”男人眼睛瞟向他的大肚子,揶揄道:“有本事你去把它们都搬下来,搬完我就过去睡。”
“……”
许池没本事。许池咬牙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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