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娅推开他,朝室内走去,一边说:“我原本是按照你的吩咐,往家里赶的。可是我在路上再次听到了那种犬吠声。好像只有一只,在街上跑,我便跟了上去,一直到进入后湾沼泽地。
解决掉灵体猎犬后,我想直接去麻省理工学院找你们来着,可是我又怕自己进不去,跟你们错过,就直接回来了。我倒是没想到你们的速度更快,难不成你们没有什么收获吗?”
马洛用手帕包裹【犬牙】,揣进兜里,跟在索菲娅身后进入客厅。
“确实没有,很遗憾。”他回答,“我们只能等罗宾回来,了解波士顿警局的情况再做行动。”
索菲娅站在壁炉前,弯下腰,将手伸到炉火边烘烤。
马洛在沙发上坐下,注视着她的身影。
不一会,她抽回手,将滚烫的手贴在冰凉的脸颊上,转过身,正对上马洛的目光。
她的眉头逐渐拧在一起:“你刚刚在看什么?”
“你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来头?”
炉火映在她的蓝眼睛里,噼里啪啦闪烁:
“我怎么知道!我跟你说过了,我和一张写有我名字的纸条,被放在南波士顿励勤院的门口。23年来,他们从来没有试图联系过我,说不定是死了。反正我妈妈肯定不能随意花掉4000美元,我爸爸也不会是个海军上校。”
马洛平静地承受了她的怒火,接着说:“我可以付钱让平克顿帮你找父母,如果你愿意的话。”
“可我不愿!”索菲娅说,“无论他们是还活得好好的,还是只剩下了墓碑,我根本不在乎。”
他没有说话,不过决定这么做。不是现在,他还不清楚那个老平克顿侦探的底细。
临近晚餐时,大门再次被敲响,但回来的不是罗宾,而是谢尔曼。他穿着一身靛蓝色警服,手里还抱着一团靛蓝色的衣物。
“我让罗宾跟今晚的值班警员换班了。”谢尔曼开门见山,将那团衣物扔进马洛手里,“等到凌晨,换上这身衣服,我带你过去。”
马洛翻看着那些衣物,一套完整的波士顿警服,大小既不适合罗宾,也不适合谢尔曼,跟他自己倒是差不多,闻闻味道,才脱下来不久。
谢尔曼留下来吃晚餐,顺便在餐桌上讲述波士顿警局发生的事。
进行解剖的两名法医都接连疯掉了,被送去了医院。
另一位死者身份确认为埃斯蒙德酒店服务生德尔马·伍德,这家酒店在波士顿火车站附近。他凌晨5点刚下班,之前有酗酒的毛病,警探认为他可能弄混了漆黑的河水和雪白的地面,一头栽进了查尔斯河里。
至于两具尸体不翼而飞的内脏,警局内的所有人都缄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