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牧本也未要求她马上给个结果,“没关系,你先想一想。我去看看宋濂。”
牧本走了,宋殊看向他放在灶台上的那根玉簪。
玉簪还摆在妆奁盒子之中,散发着润泽的光辉。
宋殊想了许多许多。
前几日大夫给宋濂复诊,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
宋濂虽然恢复得还算不错,但是以后极有可能落下病根,不能再提重物。
这还是大夫往好了说的。
如若往坏了说,以后说不定卧床大半辈子也不一定。
这话只有宋殊听见,宋濂和牧本都还不知道。
如若真是这样,以后这个家恐怕还要她撑起来。
可是她这个长相,断然是不能随便出去抛头露面的,如若是刺绣补贴家用,又如何能让哥哥得以康复。
宋殊其实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等宋濂自身的情况好一些了之后,带他往南边或北边的州城去,再尽量找到宋晴。
这西边的条件艰苦,大夫的医术也不算高明。
看着那根玉簪,宋殊从现实的层面想了许多许多问题。
晚上用了晚膳,牧本便开始烧水给宋濂擦身。除此之外,他特意多烧了一捅热水给宋殊沐浴用。
宋殊看着澡盆里清亮荡漾的热水,心中如同那水波一般荡漾着,无法得出一个答案。
翌日,宋殊坐在台前梳妆。
早晨的夏风还算凉爽,随着飘叶吹进了宋殊的梳妆台前。
牧本把宋濂从屋中抱了出来,让宋濂坐在院中的树下乘凉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