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被薛天辰识破身份,满是恨意的瞪视他一眼,反身疾奔,跃上马背,绝尘而去。
直到马蹄声响了片刻,薛天辰才从刚才的惊异中反应过来,心中充满了愧疚,鬼使神差的也骑上了自己的马匹,追赶上前。
“姑娘,你别走!你听我说,在下不是故意的……”
黑暗的树林里,两匹马一前一后朝西北方疾驰而去。到了清州城门外附近,黑衣女子扬鞭疾赶,想要在城门关闭前进入城内。
恰在此时,一个挑着山货的货郎正行走在大路上。
耳听得身后蹄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女子回头一望,薛天辰紧紧跟随而来。
只听“啊”的一声大叫,女子猛地回过头来,自己的马匹就要撞上那货郎。
她急勒马缰,马儿前蹄抬起,仰头长嘶。货郎吓得傻了,跌在地上,不知所措。
黑衣女子脸色慌张,眼看马蹄即将踏在货郎身上,自己再也拉不住了。
电光火石之际,一道白影倏然闪过,马蹄稳稳落地之时,货郎已被那道白影抓到了路旁。
那道白影闪的实在太快,女子恍然以为见到了鬼,稍稍斜了一眼,才看清救下货郎的是名身手不凡的白衣公子。
“对不住了!”黑衣女子慌忙丢下这句话,再次扬鞭而去。
正当薛天辰要追上之际,却在路旁看到了两个熟悉至极的身影,欣喜叫了起来,“书恩!溪月!你们怎么在这?”
原来,从女子马蹄下救下货郎的白影正是夏书恩,在路旁安慰货郎的就是颜溪月。
两人自在松溪坞与李如浩分开后,就一同前往清州,不意竟在此地偶遇薛天辰。
三人虽然喜悦相逢,可薛天辰却没空与两人一叙契阔,将抢来的地图丢给了夏书恩。
“这地图是从那女子手中抢来的,你们先去这地图上的地方,到时候咱们在那相会!”薛天辰只说了这句话,扬鞭一击,催马疾驰。
颜溪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大感诧异,“天辰认识那女子?这是什么地图?”
夏书恩展开地图,借着路旁茶铺的灯火一照,依稀看到地图上的一处显眼的建筑旁写着“倚霞楼”三字。
两人俱感惊诧,依照地图所示,倚霞楼似乎正是明月堂的隐藏之地。
“地图是天辰从那女子手里抢来,难道她是明月堂的人?”
“以天辰的身手,他是不会轻易让明月堂的人脱手而逃,况且明月堂行事残暴很辣,刚才又怎会对一个摔倒的货郎连声道歉?”
倘若她不是明月堂的人,那又会是什么人?
“天辰让我们去倚霞楼干什么?那是什么地方?”颜溪月凝视着那张地图,不知倚霞楼内有什么重要的人物。
夏书恩沉吟半晌,一直盯着地图上旭日初升的图案,“也许倚霞楼就像枫阳县的迎来客栈、育婴堂一样,一定藏着明月堂的秘密。”
黑衣女子和薛天辰一前一后的纵马驰入城内,引得守城官兵急忙关闭了城门。
夏书恩与颜溪月只得在城外找了家客栈歇脚,打算明日再去薛天辰说的倚霞楼碰头。
虽说身上有了令牌,可以让守城官兵开门通行,但明月堂的事情一日未解决,夏书恩不愿将自己的身份轻易暴露在外。
一夜过去,天已大亮。
两人并肩下楼,吩咐店小二牵马过来,叫了两声,店小二和掌柜都直愣愣的站在柜台前,半天也不动。
“二位别骑马了,坐车去倚霞楼,如何?”
从店小二和掌柜的身后忽然走出一个中年男人,身上所穿衣衫,一看就出身于富贵之家,只是蒙着面,一双浓眉()
下精光四射。
他身后跟着出来八个随从,有高有矮,同样都是神色不善。
两人这才看清,店小二和掌柜都僵直了身体,是被人以利刃威胁,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