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锁定了几个嫌疑人,你的小伙伴们也快要进网了。”张一宁继续施加压力。
余羡鱼紧抿着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内心的挣扎显而易见。
张一宁突然提高了音量:“我给你的是立功的机会,你却不知好歹!抬头!看着我!”
余羡鱼身体猛地挺直,眼神里满是恐惧,仿佛被张一宁的气势所压倒。
“你烧车,赔点钱,坐几年牢就出来了。但那起大火,你心里清楚。”张一宁恶狠狠地说,“你要是包庇他,你就是共犯,你准备好在监狱里度过你的下半生了吗?”
余羡鱼突然爆发,歇斯底里:“那个案子跟我有毛线关系!我连那个小区都没去过,你这警察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张一宁的眉头紧锁,徐祯阳内心更是波澜起伏。
“小区?”这个词如同一颗突如其来的炸弹,在他们面前引爆。
他们原本提起交换纵火,只是为了恐吓余羡鱼,让他认为警方对abyss的调查已经深入到了每一个细节,掌握了充分的证据。
如果能从余羡鱼口中套出更多信息,那自然是意外之喜。
然而,余羡鱼竟然提到了“小区”,这让他们感到震惊。
江城近三个月的大火中,只有海棠湾小区的那场火灾被确认为人为纵火。
难道海棠湾小区的火灾真的和abyss有关?
徐祯阳转过头,脸上努力保持着冷静,但他的手已经在裤兜里紧握成拳。
心脏狂跳着,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敲打着他的理智,提醒他这可能是案件的关键突破。
张一宁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迅速恢复了平静:“海棠湾小区的纵火案,真的和你没关系吗?”
“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余羡鱼几乎是咆哮着回答,眼睛赤红,脸上的肌肉因为紧张而扭曲,显得有些狰狞。
“但你知道是谁干的。”张一宁的声音冷如寒冰,“他杀了六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消防员。你知道包庇杀人犯是什么罪吗?”
“我没有包庇任何人。”余羡鱼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本就瘦弱的身体在紧张中显得更加病态,“他们自己找的纵火对象,和我有什么关系?”
徐祯阳步伐坚定地走到余羡鱼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余羡鱼,如果海棠湾小区的案子和发信息给你的人有关联,现在就是你唯一能立功减刑的机会。你若还嘴硬,我们迟早也能挖出真相,到时候你对我们来说就毫无价值了。”
余羡鱼的脸上已经被恐惧扭曲得不成人形,肌肉不自主地抽搐着。
他战栗着捂住了脸,好像想要把自己的恐惧和不安全感全部藏进掌心。
“说出来!”
余羡鱼的哭声中带着绝望和无奈:“你们就判我吧,判我几年我都认了。但如果我乱说一通,我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