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与秦庵离开后帐后,在帅厅落座。
侍女上茶。
将军然后将所有人屏退,问秦庵说:“本帅越来越怀疑,月郎真的是中了‘移魂’之术了!……在你听到的故事中,可曾有个解蛊之法嘛?”
秦庵思忖了下说:“这倒没有。不过有一本古书,绝对对此有所著述!”
“什么书。”
“天书!”
“岂有此理!”
“将军息怒,确实是天书,也就是属下先前提到过的那本‘鲁班书’!”
“鲁班书?!……难道、难道世间真的有这本奇书?”
“是,不过鲜有人见过真本。即便见到了,敢不敢学又是一回事。”
“缺一门!”
“是。——原来将军也知道的。”
“真若如此……那施蛊之人就绝不会是他了!”
军医一愕:“将军说的是他,是哪个?”
李淮星目一闪,答非所问说:“萧军中有个徐医官,你可认得。”
“同行不亲,只是闻名而已。”
“哦,”
李淮若有所思道:“如果我想派个人从他那里打探些消息,以君之见,该当如何。”
“敢问将军:是想打听医方呢,还是军情?”
“有何不同吗?”
“是。如果想讨要医方,只要能言善道者即可;但若探听官家消息,则除非套取了他的绝对信任、才有可能。”
将军点头:“听说令弟秦邑,医术不在先生之下,且善用奇药、曾令一阴阳之人转而纯阳。只可惜他生性滥赌,难守家业,直落得如今一半悬壶、一半行乞。故此本帅有意提拔他,担任药府参军一职,并隶属天机营,不知尊意如何?”
医官一惊:“将军莫非是想……”
将军立刻将其打断:“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错,我怀疑月郎之事绝不简单,与移魂记中那人极其相似:这边一受伤,那边也一定有人在求医问药!若有人以医者身份接近徐某,再进入内苑,便可令情况水落石出了。”
秦庵暗捏着把汗,将双手一秉说:“是!……卑职这就去晓谕舍弟,令他来见将军。”
“这倒不用,”
李淮极尽平淡的轻轻一拂袍袖:“你只要把我的话告诉他,并到军师那边做个印记就好了。顺便也告诉他一声:此功若成,本帅必以终身富贵为报!”
“是,多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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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
月郎的身体已见大好。
除了偶尔说一些连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话外,一切已归于正常。
但是对白姬和碧姬,则一如既往地保持着拒绝的态度,又命秋茗“赶”她们出去!
而他这样做,并非出于对她们的好恶,只是不想自己再“梦游”时、令大家尴尬而已。
岂料风雨不同心。
两个女孩儿不光身负着天机营的密令,而且相处久了、早已深深的仰慕起了公子,对于这样的“冷遇”根本无法接受。
然而不接受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