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刘曼夕的表妹。”
医生戴上眼镜,抬头看了一眼我和金子义,遂又打开电脑,接着说道:“病人家有遗传精神病史吗?”
我想了一圈,也没听爸妈说过,表姐家有谁得过精神方面的疾病。
“没有精神病史。”我回答道。
“那病人大概率遭受过惊吓,再或者是是恐吓等,而产生了过度的应激性刺激反应。这已经超出了我的医学专业范畴,我建议病人转院到专门治疗精神疾病的医院。”
医生边说,便在电脑上记录表姐的患病信息。
“好的,医生,我知道了。”
我拉着金子义的手出了医生办公室的门。
“怎么办,子义,大姨已经不在了,而我的手机里又没有大姨夫的电话。”
金子义拿起手机翻看着通讯录。
找了一圈,只能拨打114转成精神病院的内部电话。
不到半个小时,一辆救护车就停在了门口,几个男医生抬着个单价,把躺在病床上的表姐抬到担架上,捆绑好,我跟着救护车一起去往附近的精神病院,而金子义去医院一楼结账,等会在医院再汇合。
我和两名医生坐在救护车内,内心反复纠结之下,我还是打算把这件事情跟父母说一下。
妈妈的电话终于接通了。
我跟妈妈交代了一下情况,妈妈在电话里听到这个消息十分意外和伤心,她说,她会尽快联系上刘曼夕的父亲,明天上午她和爸爸会去医院看望刘曼夕。
“还有~妈,金家的工厂申请破产了,金爸爸和杜维拉已经回国定居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妈妈说这些,也是从小到大的一种习惯吧,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在妈妈这里,我都愿意一吐为快。
“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和子义在医院照顾曼夕,明天我和你爸去医院,咱们再聊聊吧”
说完,妈妈便挂断了电话。
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表姐,我的内心无比惆怅,她能回国,肯定经历了常人难以忍受的曲折和磨难。
如果她知道了,大姨为了她工作事,在校长办公室跳楼,恐怕一辈子都要在精神病院待下去吧!
想一想,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人有的时候,真有机会像精神病人那样,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至少可以逃避来自于现实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