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睡的我,顶着厚重的黑色眼袋,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金子义早起看到我的样子被吓了一跳。
直到门口传来了救护车和警车的警笛声,我和金子义走到窗前,才知道,原来我昨晚看到的不是女鬼,还真是一个女人在别墅门口站了一宿。
我们两个赶忙穿上外套,一起走到了门口,想一探究竟。
昏倒的女人蓬乱着头发,一身白色短款裘皮大衣,这件衣服我之前干销售经理时候,见刘曼夕穿过。
我仔细上前看着被抬进救护车里的女人,她的脸颊消瘦,身上满是污渍,眼睛上还有被殴打残留的淤青,可是还是不难认出,这个女人就是刘曼夕。
保安说,他早上交班时,才在门口发现了这个昏倒的女人,看她脏兮兮的样子,还以为是要饭的,但是看着价值不菲的貂皮大衣,还以为是谁家的富太太遭遇的打劫,于是就报了警。
金子义也从地下停车库提车,我们一起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
经过急诊室医生的初步检查,刘曼夕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由于长时间的没有进食,再加上过度的疲劳,引起的低血糖,才会晕倒。医生已经给她注射了葡萄糖,过一会就能苏醒。
我和金子义坐在病房内的椅子上。
病床上的刘曼夕,一头长发胡乱的盘成一团,破破烂烂的打底衣裳满是污渍。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目光呆滞,见她苏醒,我走到窗窗边。
“表姐,你醒了。”
她看向我的眼神惊恐无比,身子拱成一团,手上的静脉注射针也直接被薅下来,鲜血顺着手背流向床单。
“你给我滚开!”床上的刘曼夕声嘶力竭地吼叫着,金子义走上前来,劝我先出去,怕刘曼夕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急诊室的医生和护士闻声赶来,刘曼夕很怕别人对她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抓起注射的支架,不断地向医生和护士挥舞,俨然一副随时随地都可以和别人同归于尽的模样。
护士叫来了门口的保安,几个保安是有些擒拿的功夫在身上的,三下五除二就夺下了,紧握在刘曼夕手里的输液支架,把刘曼夕按倒在床上,几个护士固定住她脏兮兮的胳膊,医生趁机给她注射了一管镇定剂。
刚才还如野兽般发出嘶吼叫声的刘曼夕,终于安静下来,慢慢地睡着了。
我被屋子里的情景吓的大气都不敢出,表姐这是怎么了。
气喘吁吁的医生也从病房内出来。
“医生,她这是怎么了?”我和金子义跟着医生进到了了办公室。
医生拿起桌子上的纸巾擦拭着眼睛上滴落的汗珠,稍歇息一会,才缓口问道。
“你们是病人的什么人?”